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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光脑又不会像二十一世纪的电话一样漏音。”
  眼看着第二次通讯又要被挂断,星迟那应对突发情况就短路的大脑很难再做出什么其他选择。
  于是她按照杜仪的意思,坐在座位上,把通讯接通。
  “星迟,刚刚是在忙吗?”
  白月引的声音传过来,不知为何,竟听得星迟有几分紧张。
  星迟一时组织不好语言,便只道:“我在清吧里,周围有点吵。”
  这句话略带着些“蒙太奇”色彩。
  星迟没有说谎,但却用这样的话误导白月引,她是因为四周太吵才没有接到白月引的通讯。
  话说出口,星迟心虚更甚,偏偏杜仪的目光又在此时投了过来。
  在杜仪专注的注视下,星迟更紧张了。
  而光脑另一边的白月引也转移了话题,让星迟失去了再做解释的机会。
  “我在这里遇到了一个矿工朋友,他的妻子也在时空波动研究部工作。他和我说,那里的工作很费心神,再加上你很久没回我的信息,所以我有些担心,就打过来问问你的情况。”
  白月引的声音清澈、语调平和,像是那种婉约的民谣,有让人心静的魔力。
  听着他的声音,对面杜仪看过来的眼神,似乎都不那么灼人了。
  白月引问:“我没有打扰到你吧?”
  星迟:“当然没有了。你联系我,我开心还来不及。”
  杜仪:“……”
  他虽然听不到白月引的话,但听着星迟的回答,便也能大致猜出白月引说了什么。
  杜仪的手指在杯壁上敲了敲,发出清脆的声响。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白月引听到。
  星迟蹙眉,抬眸看杜仪,而他却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光脑的另一边,白月引没有询问星迟任何。他只是微微安静了一下,然后继续关心星迟的情况。
  “我觉得我可以适应。”
  星迟简单地回应了他,然后道:“还有,刚刚是杜仪在敲杯子。我在基地清吧遇到他了。”
  杜仪敲杯子的动作一顿。
  他似乎是觉得没意思极了,将杯子推远,向后靠在靠背上,彻底对星迟和白月引的对话失去了兴趣。
  提到杜仪,白月引倒没有像以往那样反应过激,他的语气带着一点笑意,像是在开玩笑一般,“这么巧?他不会是跟踪你去的吧?”
  星迟一愣:“啊,他确实是这么和我说的。”
  白月引仍然淡淡笑着,“杜仪连借口都不找,对你可真诚实呢。”
  星迟:“……”
  师兄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
  杜仪说自己是跟踪她过来的,难道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了真话?
  毕竟他确实没有对为什么会刚好出现在清吧和星迟相遇,做出正面解释。
  星迟觉得背后一凉。
  “玩得开心。”
  白月引道:“还有,回家的时候注意安全。”
  说完这些,两人的通话便结束了。
  杜仪叹了一口气,道:“白月引肯定说我的坏话了。”
  闻言,星迟非常坚定地反驳:“他没有。”
  杜仪沉默了一秒,随即不禁被气笑,“星迟,你能轻易察觉到你的同事沈玉溪在茶言茶语,我刚才惺惺作态,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怎么一到白月引的时候,你就总是装看不到呢?”
  “你好好想想吧,白月引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是不是茶香四溢、蓄意内涵我?他心机重着呢。”
  星迟蹙眉,“杜仪,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
  白月引和别人怎么能一样。
  师兄刚才的话只是在提醒她小心,怕她不安全罢了。
  杜仪:“......”
  他真是搞不懂这种双标行为。
  星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你不是说你不会偷听我的通讯吗?”
  杜仪:“我没有偷听。只听你的回答,就能想到白月引在怎么挑拨离间了。”
  说完,他身子前倾,将与星迟的距离再次拉近,“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知道你和你同事之间的事情。”
  星迟:“你和周鸢研究员认识吧。”
  周鸢穿越的年代与杜仪名义上的母亲相同,而且,杜仪的母亲和星迟一样是稀有的“墨翠”。
  这些都是在时空研究部内网中可以查到的公开信息。
  杜仪也自然想到了,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星迟,没想到你这么关心我的事情……不会还在内网上搜索过我的名字吧。”
  星迟却不想再与他拉扯,“别拐弯抹角了,杜仪,你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
  闻言,杜仪的眸光微动。
  星迟叹气,“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一直以来,你都对我颇为照顾。上次更是为了我和白月引的事儿,帮忙在古能研究所打点。”
  “你我是真心相待的好朋友,如果有能帮到你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
  听着这些话,杜仪的目光一寸寸黯淡了下来。
  他像是终于不需再伪装了,又恢复了那种呆滞的待机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