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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们在铁马的“腹部”拆出一个大洞后,郑曲尺便停了手来,紧接着将头探了进去,甚至还想整个人直接钻进去。
  甘鑫一看,吓了一跳:“师父,还是让我来吧。”
  谁知道里面是些什么,有些什么?
  “不用,我来,你进去也看不懂。”
  但郑曲尺倒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着,她行动力极强,一嗦就滑进去了半截身子,但后半截……“那啥……甘徒弟,帮个忙,将为师推进去一下。”
  闷闷的声音从内部传了出来。
  “哦,好……”
  甘鑫见她双腿乱蹬,抵不到施力点,便推着她的脚掌,将其慢慢送了进去。
  咚——有重物摔落的声音。
  是郑曲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师父,怎么样?”甘鑫焦急喊道。
  里面立马有人回应,“没事,没事,只是没站稳,这里面还是挺宽敞……咦,这是什么?”
  她在说什么?
  甘鑫没听懂什么意思,凑过去也想看一下里面有什么,却不察一块方形木头悄然回缩了回去,紧接着“唰”地一下射出一支利箭,堪堪从甘鑫的鼻尖擦了过去。
  ……倘若方才他慢了一步避开,只怕这时他已经脑袋开花了吧。
  甘鑫只觉心脏狂跳,背脊都冒出一层冷汗。
  “我好像听到什么机关启动的机械声,甘鑫……是不是外面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了?”里面郑曲尺担忧询问道。
  “……师父,下次你再碰到什么机关的时候,最好提前跟徒弟交代一声,我差点就没了。”
  “怎么了?”郑曲尺的声音有些急。
  “那应该是发射弩箭的机关,就藏在这铁马的体内。”
  “……真的吗?甘鑫,你这次走远一些,我再试一试其它的。”
  甘鑫猜她在铁马里面肯定摸索出什么来,便应道:“好。”
  甘鑫走远一段距离后,便喊了一声:“师父,可以了。”
  不多时,侧翻的铁马“四肢”动了,它的四只脚,在空气中由慢到快行走着,虽然木讷僵硬,关节不比真实灵活,但却是能够纯靠机械动作行走。
  然后马头突然伸出两只翘角,它与牛角相似,但又大上很多,从实用上来说,更像两柄又弯又锋利的镰刀,左右晃动。
  假如铁马此时摆正,能正常一般行走,速度加重力,便能跟斗牛一样,前方有任何其它阻挡物,只怕都会被其刺穿撞飞。
  它身体各部位还有暗箭机关,十四处位置,共有三轮发射。
  头部、四肢可脱落发身,连接铁索器分裂开来,对周边的事物进行拖曳、捆绑、绞杀。
  经过一番研究之后,郑曲尺终于从中爬了出来,甘鑫赶紧上前将其拽拉抱出。
  等郑曲尺站定好后,她才道:“我终于知道它为什么叫铁马了。”
  甘鑫不解:“为什么?”
  “因为它里面竟然全都是铁器制作的,除了表皮那一层木头。”
  甘鑫也恍然:“……难怪它如此沉重。”
  她又道:“它里面可以藏一人进行操作,有个眼洞观察外界,通体铁器不怕刀箭砍刺,其蛮横的身体可以当作武器,也或许当作运输工具……”
  这样想来,它的作用堪称行军作战的最佳“伴侣”啊。
  当武器用时,它可以当撞车,专门攻击敌方大型武器,造成粉碎性毁灭。
  它多功能的攻击方式,也能应对各种兵种险况,能藏人,能暗杀,能掩护,能当壁垒,能当防哨……
  当运输工具时,它能随军出发,放食物、放武器、放各种各样需要的东西,省了人力车力,还能掩人耳目。
  一旦开战,两军对战个两天两夜,对方又饿又渴,煎熬得死去活来,无法及时回营补给。
  但他们就完全没有这种困扰了,谁能猜到对方的铁马里还藏着吃的、喝的、伤药等各类生活补给品,如此一对比高下立分,光靠生熬就能熬死对方。
  师徒两人面面相觑,也是万万没想到,公输即若手上还有这么一……无法形容的战争性犀利武器,这简直就是比她作弊更加作弊!
  “那现在怎么办?”甘鑫揉了下额角问道。
  对方可不仅只有这么一头铁马,而是百来头,堪比一支实力强劲的铁甲军队了。
  假如,不对,不是假如了,是公输即若即将带着他的“铁马”杀上战场,只怕宇文晟那头刚争得的一些赢面就会化为乌有了。
  郑曲尺也是焦头烂额:“想不到公输即若的发明都能领先现今科技几十、上百年了,这铁马可不好应付,只怕弩炮都很难应付,我得想想办法才行。”
  甘鑫问:“弩炮不行,那用火炮呢?”
  “火炮威力自然比弩炮更强劲,可它还是初代版本,射速太慢,数量又少……”
  “用火攻呢,之前师父你让我去调查的猛火油一事有了眉目,乌堡营寨被人放火烧了,还有人趁机掠劫愙朱部落的首领,刺杀宇文晟,皆是与南陈人有关,同时我也查出了乌堡一处未经采取的猛火油地下坑洞,假如普通的火不行,那用上猛火油呢?”
  郑曲尺眉头紧锁,还是摇头:“来不及了,调动猛火油前来,量少无用,最大耗时耗力,再者那铁马内部全都用金属制造,火烧掉一层皮也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