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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能性也不小。
  王泽邦手中刚拿到一封京中传来的急报,他翻阅过后便要去找将军夫人,却在入帐时听到夫人的疑问,他道:“夫人,这件事恐怕不简单,你看看这个。”
  他递给郑曲尺一封信函。
  郑曲尺伸手接过一看。
  春蒐,五国来邺衅事,将在盛京与邺军进行一场军事演习对决,此番演习对决事关邺国未来国运,输则回天乏术。
  上书内容,句句触目惊心。
  郑曲尺抬头:“不得不说,邺王遇事是真的敢啊,春蒐在盛京将举行六国军事对决,咱们邺国对哪五国?”
  王泽邦一脸深沉道:“除了龟兹,余下五国皆来势汹汹,说起军事较量,实则为侵略前的振威恐吓。”
  军事演习,其实就是一场将帅与将帅之间雄辩的较量,同时也是一场军事科技的较量,在眼今这种冷兵器时代,哪一国拥有一整套先进的攻城武器、军事设备、武装兵器,便可轻易赢得战争。
  而拥有完备的守城科技,阻挡对方的侵略攻势,也能赢下一场战争。
  而恰巧,邺国哪一样都没有,妥妥的落后要挨打的国家。
  所以这一次五国前来,明话是说几国切磋,搞一场友好的军事演习,实则就是拿自己国家的科技与狠活来碾压邺国,叫邺国威风扫地,颜面尽失于诸国。
  “可这与我何干?邺王不至于因为要搞军事演习,心中没底,将我这个将军夫人叫过去坐镇全军吧?”郑曲尺说完自己都笑了。
  蔚垚在得知六国将举行军事演习对决时,也是凝重异常。
  邺王如果不傻,都不能答应这种明摆着来欺负人的事,可他却答应了,他真不知道朝中那些文武大臣都是干什么吃的!
  “夫人,你是不是忘了,你除了是将军夫人之外,你还是邺国郑青,那个霁春匠工会的翘楚?”王泽邦提醒道。
  “可这件事情只是在小范围内流传,邺王怎么知道……”
  话到一半,郑曲尺悟了。
  哦,险些忘了他们营寨中还有邺王的卧底在,保不齐他们早就偷偷摸摸将她的情报递送上去了。
  不过这事她也没专程保密,一来没必要,二来也瞒不住。
  郑曲尺话音一转,她道:“邺国的军匠个个顶尖,邺王总不至于打上我的主意吧。”
  虽然长驯坡营寨的匠师军在邺国工匠中实属拔尖一拨,但盛京的军匠却是从别国高薪挖掘过来的顶级人才,其实力与建造水平自然更得“崇洋媚外”的邺王看重。
  “这件事情暂时情况不明,但是假如我们将找到大世子的事一经上报,这一趟盛京之行,只怕是无论如何都推脱不了了。”蔚垚如实道。
  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更别说邺王是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一句话就能轻易掌控他们的生死。
  他如果下令要她去,她不去,便是抗旨不遵。
  郑曲尺只烦恼了一小会儿,就又重新振作了起来,既然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那她就只能积极的面对了。
  想到不久之后,她将面见那个一直在别人口中描述的邺王,她得多探听一些关于他的事情,将来也好更好的应对跟处理突发状况。
  “邺王除了有一个大世子,一个公主之外,还有别的孩子吗?”郑曲尺问他们俩。
  王泽邦回道:“邺王与继王后生有一幼子,眼下方六岁,不过小世子生来便体弱多病,温室将养,鲜少见人。”
  还有一这么小的孩子?
  这大世子估计都二十好几了吧,小儿子才满六岁,这中间隔了十几二十年都没动静啊。
  是身体不行,还是年纪大了?
  “那邺王多大年纪了?”
  “应该是满天命之年了吧。”
  天命之年是多大?她想想,古人好像是说二十加冠,三十而立,五十天命吧。
  那邺王就是五十岁了,也不算多老。
  “他身体如何?”
  身为忠心耿耿的朝臣,私底下是不能如此大胆议论王上的私隐,但他们忠心有限,所以讨论起来并无心理负担。
  “邺王已经有数年没有下地走过路了。”蔚垚的语气谈不上是嘲讽还是冷晒。
  郑曲尺惊讶:“他瘫了?”
  见夫人误会了,王泽邦接过话来,解释道:“不是,是王上早年食欲过于旺盛,得了肥胖症,且年复一年加重,如今已经无法凭借自身力量站起行走了。”
  肥胖症?
  他的百姓们一个个饿得是面黄肌瘦,他却独自一人胖猪圆玉润……
  完了,摊上这么一个末代王上,邺国迟早要完了。
  不过就他这种身体状况,只怕心脑血管疾病早找过来了,指不定受了个什么刺激,人就嘎了,假如他没了,那么大世子很有可能就是邺国的新王……
  郑曲尺一下就将邺王抛之脑后,她关切地问道:“元星洲呢?”
  “大世子还廖军医的药庐内,廖军医说大世子身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是皮外伤,很快就会醒来。”
  “走,咱们一块儿过去献爱心。”
  “献爱心?”
  郑曲尺严肃地看着他们:“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扭转他对我们的恶劣印象。”
  一提及这事,王泽邦跟蔚垚都无言以对。
  这事还能怎么扭转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