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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我不乱走。”她一脸老实脸的点头。
  但她却肯定是会走的。
  ——
  他们一行人来到了虎啸关,郑曲尺心底始终不愿放弃,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她与公输即若一块下了车。
  她下车之后,跟在公输即若身后,假装没见过世面一样,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实则她在窥视一切不对劲的地方。
  不可能啊。
  人呢?
  该不会真是她估错了吧。
  可“郑”,不就是关加耳,关隘,这不是暗示她跟公输即若一道离开悟觉寺,在去北渊路上必经虎啸关隘吗?
  “来者何人?意欲何为?拿出你们的过路凭证!”
  城楼上巨鹿国的守卫朝下方这队人大声喊道。
  “公输家。”公输即若叫人上去上递身份证明,也就是“符牌”。
  守卫又问:“公输家?那领队者是谁?”
  递“符牌”的公输下人道:“是公输家的公输即若。”
  守卫一听表情有些不对劲,他深吸一口气,叫来另一个守卫,他垂下眼看了他们一眼:“你们将符牌扔上来吧!”
  那个守卫并没有开门,反而提了一个不同寻常的要求,就好像是在刻意防着他们,也或许是为了叫来他们能够主事的人来辨认真假。
  公输家的人虽说有些奇怪,但也没有多想,将“符牌”大力地抛了上去,上面的人伸手一捞就接下了。
  他看了两眼之后,又转交给后方的人,在确认无误后,守卫当即朝下客气道:“原来真是公输大家的车队啊,久仰久仰,好,我们马上给你们放行。”
  关门打开之后,公输即若看了旁边的郑曲尺一眼,对守卫道:“等一下,不知道可否借个地方暂歇一下,我们好休整完队伍再出发。”
  “当然没问题,请来这边。”守卫热情道。
  他们虽然长年枯守边关,但是公输即若的名声如此传响,来往的旅人时常也会提起,他们当然也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一次他们有幸见到真人露面了。
  他引他们走到一边去,那里开了侧边一扇小门,里面是一处歇脚的茅草搭建的棚寮,可供来往旅客坐歇,守卫有职责在身,不可久留,便叫来两名戍兵在一旁看着帮忙。
  这两名戍兵倒也像是公输家的小迷弟,竟主动想上前帮他们拉马去喂,可却被公输即若阻下了。
  他冷淡道:“不必麻烦了,我们稍作歇息后便走。”
  “喔喔,那……公输大家,你若有事便喊我们就是了。”戍兵穿着一件褐色布甲,笑容满面,他眼神忽然斜了一眼,对郑曲尺的方向顿了一下。
  但只是转瞬即逝,便了无痕迹。
  这时郑曲尺眯了眯眼,对那位戍兵多看了两眼之后,她走上前:“能麻烦你们告知,哪里有提供女子方便的地方?”
  听她这么问,那位戍兵愣了一下,他道:“这前边倒是有茅房,不过外人不好找,不如我带你去吧。”
  “那好。”她表现得自己好像有些急了的样子。
  但公输即若却不放心她跟一个陌生人离开:“我也与你们一道去吧。”
  两个戍兵对视一眼,一时都没有吭声,倒是郑曲尺一脸尴尬婉拒道:“公输大家,我、我不想这么多人在,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很快就会回来。”
  见她面露难色,公输即若也想到她一介女子,肯定不乐意被众男子围边方便,他道:“那好。”
  戍兵听公输即若竟这么听这位女子的话,眼底划过一丝惊讶,他扫了两人一眼:“这边。”
  这时,公输即若又道:“你们一人带路即可。”
  三人整齐离开的脚步一顿。
  其中一位戍兵回头,表情无异,他道:“也倒是,那你去带这位贵客吧,我就在这里守着。”
  “……好。”
  ——
  戍兵在前面走着,等他带着郑曲尺走远了一段距离之后,郑曲尺忽然小声道:“是……付荣吗?”
  那位戍兵背脊一僵,立马转过身来,一脸吃惊的模样:“你怎么认出来的?!”
  他的易容术如此精妙,即便是同行也不一定能够一眼看出破绽来,她一个外行是怎么认出他来的?
  “真是你啊?”郑曲尺喜道。
  付荣赶紧上前,示意她嘘:“夫人,你小声一些啊。”
  郑曲尺现在一听这“夫人”两字,就反射性地颦眉。
  “我不是你们的夫人,你怎么变成了巨鹿国的兵了,其它人呢,还有现在就咱们俩个人在虎啸关吗?”
  听她否认自己是夫人,付荣只当她是因为他们将她独自留在“悟觉寺”中生气了,但现在也不是解释的好时候。
  她有什么不满,还是等将军往后去哄吧。
  他正色道:“夫人,虎啸关不宜久留,公输即若的接应队伍马上就要来与他汇合了,将军吩咐我接到你后,必须尽快撤离,我带着你先走,而将军他则在后面殿后。”
  “宇文晟也来了?”她一脸懵:“那他在哪里?”
  “刚才另一个戍兵便就是将军,夫人你认出了我,却没有认出将军?”付荣一脸无语。
  郑曲尺一听他报怨这个,只觉得自己比那窦娥还要冤:“我也是乱猜的,我们当中就你会易容,我想着如果有人来接应,很大可能就是你,所以刚才出声试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