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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以前看过一部电影,里面的女主角说过,我想要很多很多的爱,如果没有,很多很多的钱也是好的。
  所以她觉得,她可以给他创造很多财钱。
  况且,他庇护福县,庇护他们郑家,她虽身单力薄,但也会帮他一起守护邺国,不叫邺国被其它国家的人欺负。
  ——
  回到营寨后,郑曲尺便遇到了牧高义跟史和通,这两人好像一直都是连体婴,随时待在一起。
  他们一看到她,表情变了变,然后竟是挤出一抹笑走上前。
  “阿青,你昨晚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好久,生怕你出什么事了。”牧高义率先打招呼。
  史和通也道:“对啊,蔚近卫将你交给我们带,这人丢了,我们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郑曲尺神色平静,倒没有意外他们今日的“热情”。
  想来,这是昨夜叫润骑督带信的效果达到了,他们对她的身份起了疑,一面虽怀疑猜测,但一面又有所顾忌,不敢再轻易怠慢。
  她这人设就是一性子略傲,虽不恶,但也不好惹。
  “牧匠师、史匠师,我昨晚下工后,便径自去友人那处住了,我不是叫润骑督替我给你们带话了吗?”
  他们一听,心道,还真是她使动了润骑督啊,且听她这口气,似乎十分寻常……
  他们倒是想问这营寨中哪一位是她的“友人”,一个蔚近卫,一个润骑督,还来一个“友人”,实锤了,这个“阿青”,绝对来历不简单。
  虽有心跟她套话打听,但鉴于他们之间又不太熟悉,再加上昨日心情不大好,两人一时傲慢,便刁难怠慢了她……
  总之,先想办法先弥补,修复一下他们之间的脆弱关系。
  “对对对,我们后来遇到了润骑督,这才知道的。”
  “哦,那就是了,对了,我今日还是做杂役兵的活吗?”她问。
  牧高义赶紧道:“昨天只是想叫你熟悉熟悉咱们这里的环境,今日你就不必再做杂役兵的事了,你可以跟着我们做事。”
  “真的吗?”郑曲尺讶道,
  “真的真的。”
  牧高义跟史和通两人暗中对看一眼,皮笑肉不笑。
  他们将她带到他们申请占用的一块碾平空地上,空地四周围用一种褐深的布围住,格挡了外界视线探窥。
  郑曲尺经过时,上手摸了摸,感觉质地粗糙质硬,应该是生麻编织的,这类织物,厚实且挡风性强。
  史和通问:“阿青,你木艺如何?”
  这是在问她锯、刨、削、切、钉她究竟擅长哪一部分吧。
  “都还行吧。”她谦虚道。
  以前,她诚实回话,别人都当她在吹牛屁。
  现在她学会谦逊,但显然别人却信以为真了。
  “都还行?”牧高义挑了挑眉。
  他给史和通呶呶嘴,翻译了一下,那就是都很一般的意思。
  史和通暗下叹了口气。
  他们这是请了个什么忙都帮不上的活祖宗回来吧。
  也是,一个匠一级的木匠,堪堪才入门不久,能有多大能耐呢?
  史和通也摇了摇头,他抬了抬下巴,尽量口吻别太鄙夷,道:“要不,你现在先去旁边歇着,边看边学,等咱们俩一会儿需要帮忙的时候再喊你。”
  知道他们这是没瞧上她,郑曲尺也没有异议,她颔首:“好,我先在旁边看一看,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们尽管叫我。”
  可史和通跟牧高义心中却想,他们还能有什么事需得着叫她帮忙的?
  估计等她将一件部件做出来的功夫,他们俩早就将今天的计划完工了。
  两人正在对下料的木材进行细车操作。
  他们对照着设计图,在搭建的施工台上,正在拿那些木头部件进行伐料。
  “你们是在做车?”郑曲尺忽然问道。
  两人一怔,奇怪地看向她。
  “你怎么知道?你从哪看出来了?”
  “地上那一段一段弧形的木头,是拿来做轮子的吧,轴套……”她一样一样细数这些部件,而每说一样,都叫牧高义跟史和通诧异不已。
  “你、你怎么懂得这些的?”
  普通工匠很少有人懂得做车,因为一辆车的繁琐程度,不是一个木匠就能够做得出来的。
  一般情况下,哪怕是最简易的板车,那都需要铁匠与舆人、皮匠之外,大车整体的制作需要车木匠对木质车的制作有整体的规划设计,然后聘请相关的匠人辅助打造组装。
  而一辆车,从制造车轮再到选材、到零件的制作、组装、检测,整个流程下来都极为复杂。
  所以,他们没想到一个不过才是匠一级的木匠,竟能对制车的零碎部件研究得如此熟悉?
  郑曲尺站起身来,很自然地请求道:“你们能给我看一看你们画的图纸吗?”
  “你还看得懂图纸?”牧高义古怪道。
  “嗯。”
  牧高义还想说什么,但却被史和通阻止了,他朝他使了使眼神。
  你当他是普通人啊,说不准人家是什么权贵人家,学木匠那都是为了兴趣,若家中有钱有势,送去稷下学府这类专业机构培训,看得懂也不奇怪。
  史和通拿过卷起的图纸,递过去:“你若有兴趣,那便先看一看吧,但我们的设计图比较随性,且与正统学府教导的不太一样,你若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