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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再把了!
  我都已经试过很多次了!
  他不见了他就是不见了!
  之前她都是在故作轻松。
  她以为是自己把错了脉。
  可今天连温瑾昀都没把出孩子的脉象。
  温瑾昀了解她的难受。
  他也确信,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没了。
  但还是得先安抚她的情绪,让她乖乖配合自己。
  他轻轻搂过她肩膀,温声宽慰道。
  夭夭,没事的,我还在。
  言之哥哥,你相信我吗,是他自己走掉的,我没有伤害他。慕辞在他怀中微微颤抖。
  温瑾昀轻捋着她的发丝。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早点告诉我?你当时一定很害怕
  慕辞甚是委屈地说道。
  他是个坏孩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温瑾昀轻轻握住她的手腕。
  让我再把把脉象好么。
  嗯。她乖乖的,没有乱动。
  温瑾昀把脉时,慕辞靠在他怀中,情绪低落。
  从她的反应来看,她也无法接受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他一直在探知脉象,屋子里十分寂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目光微动。
  比起之前毫无反应的脉象,现在偶尔会有微弱的存在感。
  很弱。
  但并非没有。
  温瑾昀的心情也随之七上八下。
  慕辞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
  但,见他眸中升起的光芒,她也不自觉地紧张起来。
  她注视着他,连呼吸都不由得放慢放缓。
  再过片刻,仔仔细细确认过,温瑾昀才断言。
  孩子还在他松开她的手腕,脸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慕辞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怎么会呢?你不会在骗我吧?
  温瑾昀耐心地向她解释。
  你本就体弱,孩子就更加弱了,因而脉象不稳,有滑胎之兆。
  那现在要怎么办呢?
  你若还想留他一段时日,就需好好保胎了。
  闻言,慕辞的秀眉拧成一团,与她的心情一样纠结。
  思索片刻后,她才较为坚定地说道。
  虽然我还没想好他的去留,但既然还没到三个月,就不能让他这么没了。
  温瑾昀方才只是表面镇定。
  得知这孩子危在旦夕,他手心都在发汗。
  但他更不想逼她做决定。
  眼下听她愿意保胎,他才真正放松下来。
  当天,温瑾昀就以公主体寒为由,让厨房熬了碗药膳。
  这药膳的味道并不好。
  但慕辞还是忍着不适,将它喝光了。
  温瑾昀帮她擦了擦嘴角的药渍,眼神专注又温柔。
  这一天的心情起起伏伏,换做常人,早就又哭又笑的。
  然而,他却是波澜不惊似的。
  慕辞喝完药,就钻进他怀里了。
  言之哥哥,你是不是吓得不轻?
  嗯。温瑾昀小心翼翼地抱着她,生怕稍一用力,她腹中的孩子就有个好歹。
  大人已是病娇体弱,没想到这孩子更虚弱。
  慕辞抬起那双漂亮的眼眸,冷不防地说了句。
  我觉得他有点可怜。
  为何?温瑾昀顺着她的话问。
  他一定是觉得我不喜欢他,所以偷偷藏起来,不让我发现。
  然后然后他就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长大。
  温瑾昀觉得这个说法很新鲜,没有打断她,听她接着往下说。
  慕辞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以前看医书里有个故事,就是这样的。
  有个妇人怀子,周围人都没有察觉到。
  所以她突然分娩,并生下了一个长相奇特的孩子后,身边人差点被吓死。
  怎会毫无察觉?
  反正医书上就是这么说的。
  那撰书者说,有些女子不喜欢孩子,哪怕怀孕了,也会觉得自己没有。
  寻常人的胎儿都是自由生长的,但被讨厌的胎儿就会挤压自己,阻止显怀
  说到这儿,慕辞有些沉默。
  少顷,她扯了扯温瑾昀的衣袖,软声问道。
  言之哥哥,我是不是太坏了?
  温瑾昀自然不会说她的不是。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她的心病,以及她曾经所受的痛苦遭遇。
  她的经历令她变得极少为别人想。
  在别人看来是自私,但在他看来,是一种保护自我的方式。
  夭夭,别这样想自己。
  医书里记载的情况或许存在,但那胎儿至少有四个月大,才有这样的感知能力。
  我们的孩子才两个月,这么小,还没有完全成型。
  他是感觉不到别人的喜恶的。
  他脉象虚弱,仅仅是因为他太弱了。
  作为亲爹,温瑾昀的用词简单粗暴。
  经他这么一番解释,慕辞面上的愁容才散尽。
  她也笑着挤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