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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这个时候,她还能这么霸道娇纵。
  可见,温瑾昀真的把她惯得很坏。
  但怪就怪在,哪怕她再无礼,也并不惹人厌嫌。
  她能激起人的征服欲,想拔掉她锋利的爪子,让她顺服自己,变成别人所看不到的乖巧模样。
  那将是一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
  宋知安盯着她,忽地发出一声轻笑。
  公主还真是擅长把人绕进你的坑里。
  在某些方面,他们很相似。
  遇上对手,他们不着急露出爪子,而是试探、刺激,摸清对方的底线。
  对付这种人,切忌说太多。
  因此,宋知安扔下一句好好歇息后,便离开了密室。
  随后又进来一个婢女,把真正的绿烟拖了出去。
  慕辞躺在床上,眼眸中显露一丝讥诮。
  真是蠢东西。
  若只是为了占据,直接毒死她,岂不是更方便么?
  非要继续这种无聊的游戏
  慕辞所在的密室,除了没有正常的门窗,其余都和寻常的房间无异。
  床榻、桌凳、净房应有尽有。
  沐浴无需另外烧热水,因为这儿有室内温泉池。
  如果不是被囚禁在此处,不失为一个好地方。
  宋知安还派了个婢女来照顾她。
  可惜,那婢女又聋又哑,无法从其口中套出点什么。
  第二天,宋知安过来的时候,慕辞问起了绿烟的下落。
  宋知安立马警觉,反问她。
  公主都自身难保了,还想救一个婢女?
  慕辞嗤笑了声。
  正如你所说,我有何本事救她。
  我不过是越想越生气,想要和那个蠢东西说几句罢了。
  身为暗探,随随便便地相信男人,连累本公主落得如此境地,难道她不该受罚吗?
  宋知安可不信她。
  他嘴角一撇。
  公主无需为这等人生气,因为她很快就会死。
  本以为他说完,她多少会担心绿烟,想法子留住绿烟的命。
  毕竟,绿烟是她逃出这儿的唯一希望。
  但不料,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当然知道她会死。
  你之前留着她,是为了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她又没什么利用价值了。
  宋知安神态自若,缓缓道。
  公主,若是你肯求我,我说不定愿意留她几天。
  他这话带着几分试探。
  同时,目光紧锁着她的眉眼。
  慕辞镇定不迫地回道。
  一个废物,早死晚死都得死,多活几天有何用。
  我就是想在她死之前见一面,泄泄愤。
  没想到你这么不放心,还怕她有本事把我弄走。可见,你这儿也没那么安全可靠。
  说完,她就要闭眼睡觉。
  宋知安对她说的泄愤有所反应。
  气血顺畅,更有益于吸收解药的药性。
  而且,他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她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宋知安离开后不久,绿烟就被那聋哑婢女推了进来。
  慕辞坐在床上,一脸漠然地打量着绿烟。
  绿烟自知犯下弥天大错,当即跪了下来。
  公主,都是奴婢遇人不淑,才为公主招致祸害,奴婢愿以死谢罪!
  慕辞美眸含怒,冷声嘲讽道。
  真是个蠢东西。
  温瑾昀让你们追杀宋知安,你倒是有本事,直接引狼入室。
  你以为你死了,就能一笔勾销?
  绿烟面色愁苦,甚觉羞愧。
  公主,奴婢当初不知道他就是宋知安,是他骗了奴婢
  慕辞越发气恼。
  别人轻轻松松就能骗走你,又是谁的错?
  是奴婢绿烟无从狡辩,深埋着脑袋,顿显颓唐。
  慕辞的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
  依本公主看,你不单单是好骗,更是因为你情不自禁地喜欢上了他吧。
  闻言,绿烟回想过往,眼中含着深深的悔恨。
  她心绪不宁,神情也有几分痛苦。
  身为暗卫,经过多年的精心栽培,却因宋知安几句话就失去辨别的能力。
  此刻,绿烟再想证明自己的忠诚之心,都无力辩驳。
  公主,奴婢没有!奴婢只是拿他当知己
  你还辩解什么!心虚了?慕辞瞪着眼睛怒声训斥。
  绿烟像是一下被公主震慑住了,眼睛定定得看着公主,不知所措。
  不,奴,奴婢不敢,更何况如今令公主深陷险境,奴婢更加
  像你这种没头脑的人,也能做暗卫么?
  你真是死一万次都不够!
  你以为赖在这儿,宋知安就会喜欢你吗?
  模样本分,勾人的心思倒是深得很。
  你若真进了太傅府,只怕也会像那个阿瑶一样,去勾引温瑾昀吧!
  真是又蠢又卑贱,武功都叫人废了,还舍不得离开,你就想做一条向他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