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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安毗邻皇都,来回也方便。
  再后来,杨瑞不思进取,杨怀山想要激励他上进,收养义子,大力培养,也就一直没有命人把亲儿子接回来。
  父子俩已经很久未见。
  如今倒是重逢了。
  可没想到,一见便是在如此险境中。
  杨瑞养尊处优,哪里受过这种苦。
  他被绑着,肚子饿得直叫唤。
  看到父亲也被绑着,心慌不已。
  父亲,这是哪儿,是谁把我们绑来的!
  杨瑞竭力抬起脖子,想要看清身处的环境。
  而这时,宋简舟也醒了。
  本该被斩首示众的他,却因着不知是谁的一招移花接木,逃过了死劫。
  可他并未因此而庆幸。
  本能告知他接下来的一切,会比斩首之刑更加可怕。
  光是看到穿着女裙的阮英杰,宋简舟就已经毛骨悚然。
  至此,三个人都醒了。
  他们脸上皆有着或多或少的不安。
  杨怀山最镇定。
  他冷声质问。
  是谁指使你,萧定山,还是温瑾昀!
  不管你们用什么法子审讯逼问,都无法证明本相有罪!
  他到现在还认为,这不过是另一种审讯手段。
  他们就是想让他认罪,只要他打死不认,就能保住性命和官位。
  然而。
  杨怀山猜错了。
  阮英杰拿着刀,靠近他的脸,幽幽地说道。
  我不要什么罪证,就想要你们大声的叫
  这话使人听着不寒而栗。
  哗!
  阮英杰扯动了什么后,墙上就悬挂下来几张画。
  画上是大大的人体,不着一物,露出骨骼和血肉。
  阮英杰后退到画边,像是走到了三尺台上,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的伟大计划。
  人老了,体内的五脏六腑也会随之衰老,相应的生出各样疾病。
  这是自然常理。
  年迈而死,并不可惜。
  但若是年纪轻轻就没了,那才令人惋惜。
  所以,我有个想法。
  病症难解,就从根源着手,把所有的掏空后,换一副内脏。
  可那些完好的内脏从哪儿来呢?
  阮英杰目光一扫,看到了杨瑞脸上的恐惧。
  旋即,他自问自答。
  当然是那些没必要活在世上的人了,哈哈
  张狂可怖的笑声,回荡在密闭的室内。
  杨瑞已经受不了了。
  你是什么人!我跟你无冤无仇,你
  嘘!阮英杰竖起食指,森森地打断他的话,乖乖地听先生授课,不要说不相干的话。
  紧接着,他又用刀背戳了戳画卷。
  这种试验,得慢慢来。
  看到这上面画的了吗?
  我会把你们里面的东西换一换
  密室内光线不强,三人又都平躺着,很难看清画。
  偏偏杨瑞好奇心重,硬着脖子,抬起脑袋。
  看到那血腥的画后,他越发恐惧震惊。
  父亲,他是疯子!这人疯了!!他竟然想对我们做这么残虐的事!!!
  无助的儿子,试图向父亲求助。
  可他的父亲自身难保。
  杨怀山平静地看着上方的铜镜,脸色蒙着一层阴翳。
  本相无罪。本相没有下毒谋害任何人!
  宋简舟在天牢就遭受过酷刑。
  他早已认罪,只求一死。
  没成想会被绑到这儿来。
  他也不做挣扎了。
  是我觊觎公主,我认了。杀了我吧。
  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出卖杨怀山。
  只因他始终记着救命之恩。
  听到其他两人的话后,杨瑞反应也很快。
  我才是真的无辜,什么公主,什么下毒谋害,都跟我没关系!我一直待在临安
  阮英杰很烦躁。
  他忽然大步朝着杨瑞冲来。
  俯身,两只手撑在木床上,和杨瑞的距离近在咫尺。
  杨瑞吓得侧过头,浑身起鸡皮疙瘩。
  阮英杰的神情很病态。
  不是说了么,先生授课时,不许乱嚷。
  你抓错人了我是无辜的杨瑞顶着对这疯子的恐惧,壮着胆子反驳他。
  而下场就是,他被夺走了一只耳朵。
  阮英杰硬生生割下了杨瑞的左耳。
  就像吃烤乳猪时,总有人负责切割。
  阮英杰技术纯熟,却故意放慢速度,一点点地切。
  杨瑞痛得哇哇大喊。
  隔壁木床上的杨怀山心疼不已。
  阮英杰!你敢动本相的儿子,本相定要你万劫不复!
  阮英杰并未被打搅,只看了眼杨怀山。
  因为,下一个就轮到他了。
  杨瑞大喊着,向阮英杰求饶。
  可最终,耳朵还是没了。
  血流到木床上,染红了一小块。
  杨瑞痛得哭爹喊娘,身体扭成麻花。
  杨怀山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一切,并非审讯,而是阮英杰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