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安说完,南宫的脸也红了一片。
她恼怒又赧然,呵斥楚安。
青天白日的,你净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大人定不会像你说的那般。
怎么不会!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楚安是温瑾昀培养出来的,观察力非常敏锐。
他早就总结出来了。
大人要是对公主有点意见,不敢说重话,就只敢在那事儿可劲儿折腾。
那到了第二天,公主铁定很晚才起床,而且就算起了,连着几天,走路姿势都有点奇怪。
南宫没想到楚安竟然和她直接聊这些,很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扔下一句。
这种事,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这话掺杂着质问。
楚安得意洋洋。
都是当年丹娘教我的。她懂得多
说起丹娘,南宫当然有印象。
当初就觉得楚安和丹娘走得很近。
居然连这种事都能聊到一块,简直有伤风化。
忽然,楚安鼻子动了动。
他冷不防地问。
你用香薰了?
南宫正是心情不爽的时候。
一听这话,她额头上降下几道黑线。
紧接着。
右腿一抬
嘭!
楚安又被她给踹了。
主屋内。
慕辞看出温瑾昀不高兴,竭尽所能地取悦于他。
她坐在他腿上,一会儿亲亲他脸,一会儿又亲亲他脖子。
言之,你跟我说说话嘛。
我保证,以后不私下见阮英杰了。
她认真地举手发誓。
温瑾昀却仍然不说话。
她有些着急,抱着他的脖子,紧紧依偎在他怀中。
夫君,你别不理我嘛。
我不撒谎骗你了
和他们一起剖人,很开心吗?温瑾昀冷不丁地问。
他如往常一样温柔。
可她就是感觉不对劲。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又改成点头。
还是有点开心的。
温瑾昀又问,比游湖开心,对么。
慕辞没有直视他。
她垂着眼帘,糯糯地直言。
我喜欢和你去游湖的,可是可是那个更有趣。
她以为温瑾昀听了这话,会更生气。
但,温瑾昀忽然回抱住她。
他埋首于她颈边,语气格外落寞。
夭夭,你喜欢做什么,可以直接跟我说。
很多时候,我都猜不透你。
你说你喜欢解锁,可我陪你解锁时,你又没什么兴致了。
你说你喜欢解剖,可我教你真正的解剖时,你又觉得无趣。
同样的事情,你只是不愿和我一起做,和他们一起就很感兴趣。
你以回府作画为由去密室,对我有所隐瞒,本质上是不信任我,我确实会不高兴,但也会怕,怕我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所以夭夭,你为什么要骗我?
慕辞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之后,她才支支吾吾道。
就是就是不喜欢游湖。我不喜欢去热闹的地方,也不想让你去。
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你,免得有女人对你痴心妄想。
不能和你一起解锁,因为我会想当场把你锁起来。
温瑾昀追问,那为什么不直说呢?
哪怕她的心思再病态,他也不会远离。
但这不代表,他就会无底线地纵容。
就比如解剖活人之事,他不想让她再接触。
好在这次她并未上手,可仅仅是在旁边观看,也有可能令她沉迷。
如今她正在兴头上,他说得太多,不仅不能就此打消她的念头,还会适得其反,引她厌烦。
此时,温瑾昀不禁猜测,或许对于公主而言,最近的生活过于平淡,若是找到其他更有趣的事做,可能就不会再想着往密室跑。
有关此事,他还得好好想想
温瑾昀正在认真思索时,慕辞忽然捧起他的脸,一本正经地说道。
言之哥哥,你是我最珍贵的珠宝。
温瑾昀有些忍俊不禁。
他抬手刮了下她的鼻子。
哪有这般比喻自家夫君的?
那那你就是我的心肝,缺了你不行的,你还是肠唔!
生怕她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温瑾昀赶忙捂住她的嘴。
慕辞眨巴着纯真的大眼睛,用眼神表达困惑。
温瑾昀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别弄出人命就行。
还有,不许再撒谎,我必须知道你在何处,在做什么。
这不是要管束你,而是担心你遇到危险时,我不能及时赶到,懂吗?
慕辞用力点头。
他松手后,她便亲了过来。
吧唧一声。
言之哥哥,你就像糖葫芦一样,酸酸甜甜的。今晚我们玩那个好不好,就她用手拢着他的耳朵,附耳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