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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随着他进入正题后,那铃铛响起,她便懂了。
  这又是一种别样的乐趣。
  动作有轻重缓急,铃铛声会随之变化。
  时而如泉水,叮咚细响。
  时而如钟鸣,声声敲打在她耳边。
  时而急促,快得她应接不暇,难以辨听。
  时而又雨歇风停,偶尔发出一声响。
  后半夜。
  慕辞伏在温瑾昀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如同被抛在旱地的鱼儿,又好似在沙漠里走了许久,浑身疲惫,喉咙火热。
  温瑾昀轻抚她脊背,修长的手指好似人的脚,在她背上轻点踏步,一下又一下,富有节奏。
  他引得她一阵颤栗,抬起那莹润的双眸,可怜巴巴地望着他。
  我没力气了
  温瑾昀爱极了她这模样。
  他勾了勾她的腰链,将其解了下来。
  慕辞提起小腿,还有这儿的。
  她莹白的肌肤上,绽放着朵朵红梅。
  温瑾昀动作轻柔,解下所有的链子,放在一边。
  而后,又抱着她去清洗。
  慕辞嗓子痛,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们睡得晚,柳嬷嬷也跟着受累。
  不过,她从未有过半句抱怨。
  唯一担心的,就是公主到现在还没怀上孩子,怕岭西那边会有不满。
  事实证明,柳嬷嬷这是多虑了。
  温老夫人特意来信,信中就说到了子嗣一事,交代温瑾昀先把慕辞的身体调养,不要火急火燎地生,免得身体遭不住。
  在这方面,温瑾昀和老夫人意见一致。
  但如今,公主的体寒之症渐渐好转,他也担怕她突然怀上。
  他也问过慕辞的意思。
  小公主当时心情好,挽着他的胳膊,软声软气地说道。
  我愿意给言之哥哥生孩子,可我有点怕痛,就一点点。
  实际上,慕辞自己没那么喜欢孩子。
  她就是觉得,温瑾昀想要。
  而且,她怕她要是说不愿意,言之哥哥就会在房、事上有所克制。
  那她岂不是少了很多乐趣?
  不过,她现在的乐趣也足够多。
  自从发现绿烟的秘密后,她就时常将绿烟带到公主府。
  她让绿烟当着她的面剖老鼠。
  老鼠剖完了,还会上其他东西。
  令她高兴的是,绿烟一点都不害怕,动起刀来,就像绣花似的,手法灵巧又精细。
  而且,绿烟还会请教她。
  公主,奴婢这样做,对吗?
  公主,奴婢想活剖,可以吗?
  公主,奴婢喜欢它的眼睛,能赏赐给奴婢吗?
  绿烟越来越疯狂,慕辞也越来越喜欢。
  连阮英杰都失了宠。
  自从有了绿烟,慕辞没再搭理过阮英杰。
  阮英杰好不容易找到同道之人,不甘心被这么抢了。
  于是,这天,他故意贬低绿烟。
  啧啧你看你剖的,刀法太糟糕了。
  你只会剖这些鸡鸭鱼鼠,和厨子有分别吗?
  公主,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还是让她去后厨帮忙吧。
  慕辞没有为绿烟说话。
  经过这些天的观察,她确实很欣赏绿烟的刀工和解剖才能。
  但正如阮英杰所说,到现在为止,绿烟也只敢剖那些后厨里的东西。
  小公主的眼神在绿烟和阮英杰之间徘徊,好似在做什么抉择。
  经过一番考量后,她语气幽冷地问绿烟。
  你敢剖人吗?
  阮英杰嗤笑了声,跟着附和。
  对啊,你会剖人吗?不是死尸,是活生生的人。
  谅她也不敢。
  然而,绿烟的回答出乎意料。
  她握着手里的刀子,语气坚定。
  公主,奴婢敢。
  闻言,慕辞笑了。
  她模样艳丽,笑起来,更加美得勾人心魄。
  嘴上说敢可不够。
  绿烟抿了抿唇,想着如何证明自己。
  这时,阮英杰站了出来。
  当场试试不就知道了。我给你剖。或者,你剖你自己。
  阮英杰试过剖自己。
  毕竟,只有亲身经历过,知道哪儿是最痛的,才能让别人也体会体会。
  起初,他只是用刀刺伤四肢。
  后来,这些满足不了他,就对着铜镜,剖自己的肚子。
  那感觉很上瘾。
  尤其是找不到乐子的时候。
  但也不能剖深了。
  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被自己弄死,传出去有损英明,说不定公主还会嘲笑他。
  绿烟面不改色,向慕辞请示。
  公主,奴婢可以剖阮公子吗?
  这话很听起来,就像是问她能不能剖一只鸡。
  密室内。
  阮英杰躺在木床上,不仅不慌,还很兴奋。
  他不能在这儿宽衣解带,绿烟就将他的衣料剪开,只露出腹部那块。
  慕辞给她出的题是阮英杰中午吃了什么。
  绿烟的手一点都不抖,第一刀很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