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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子俩伤心不已,都知道这是他们的报应。
  后来又得知,他们即将被斩首示众。
  刘成吓得六神无主。
  爹你听到他们说的吗?
  斩首为什么会斩首?
  你不是说,只要我听你的安排去做,我们就不会有事的吗?
  爹!你说话啊!
  现在娘和妹妹都死了,你还要看着我去死吗!
  爹,你说啊!
  刘司马心不在焉地望着牢门外,重复地喃喃。
  不会有事的只要我们配合,很快就能出去
  吃一堑长一智。
  刘成现在长心眼了。
  他压低声音,咬着牙道。
  爹!别傻了!都乱了!府中怎么会被搜出那些罪证的!你这是要被人推出去顶罪啊!
  他自己糊涂也就算了,还连累了他这个儿子。
  爹,你快说,你上面是不是还有别人,是他逼你认罪的,对不对!
  为了自保,刘成开始逼问自己的父亲。
  刘司马却怎么都不肯透露。
  刘成情绪激动,一直嚷嚷着他爹糊涂,不保全自己,刘家定要绝后了。
  当天晚上。
  温瑾昀上床不久,就收到了官府那边的消息。
  刘司马在狱中喊冤,想求见他。
  他只得重新起身。
  慕辞也坐了起来,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润,从后抱住他。
  言之哥哥,我不想你走
  温瑾昀目光温和,耐心和她说明情况与利弊。
  慕辞都懂,却还是不肯松手。
  那也可以明天再去嘛,之前那么多天都不喊冤,现在喊冤,就得晾晾他。
  再说了,为什么只找你,不找别人?这偌大的天启,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做官的。
  他们就是觉得你好欺负,什么事都麻烦你。
  她为着他打抱不平。
  但也知道,好欺负这样的形容,用在温瑾昀身上,那是最不合理的。
  温瑾昀动作轻柔地掰开她的手,转身回搂住她。
  这案子没那么简单。我去去就回,很快。
  慕辞不开心地推开他。
  你去吧,我是不会等你的。我马上就会睡着。
  说完,她就迅速躺了回去。
  温瑾昀笑得无奈又宠溺。
  他俯身,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
  继而又贴着她耳畔低语。
  回来再教你新的,一定好好补偿你。
  慕辞的睫毛轻轻一颤。
  她搂住他的脖子,娇俏可人。
  那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等你。
  说着,还抬起下巴,亲了亲他的喉结,驸马,你要小心哦。
  温瑾昀知道她是故意折磨他,在她腰上捏了一把。
  他离开主屋后,柳嬷嬷就进去守夜了。
  官府大牢内。
  刘司马要被带到审讯室,单独见温瑾昀。
  负责看管他的狱卒,都是特别安排的,不会有任何问题。
  其他人并不知道刘司马夜见温太傅。
  审讯室内静悄悄的。
  温瑾昀面对着墙上各样的刑具,负手而立。
  他如清风,如人间月。
  他一来,这阴暗的牢房就有了光亮。
  刘司马脚步发颤,嘴唇也在抖。
  太傅
  温瑾昀面带微笑,刘大人,别来无恙。
  他这声刘大人,如今已是阶下囚的刘司马不敢应。
  太傅,我有罪,可并非我一人有罪。
  左相才是罪魁祸首。
  所有的罪证,都是他交给我的。
  而今我百口莫辩,无人信我。
  我本期望左相会救我,没想到,我与我儿即将问斩,眼下再无转圜
  太傅,求你帮我,我儿是无辜的,他只是寻花问柳,罪不至死啊!
  刘司马声泪俱下。
  此刻,他后悔万分。
  之前屈从于杨怀山的淫威,是害怕遭到报复,是为了保全刘家。
  如今他沦为弃子,光脚不怕穿鞋的。
  他犯下的错,自然会认,可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无辜的儿子。
  那是刘家的唯一的血脉了。
  温瑾昀早已知晓刘司马和左相有来往。
  但,左相为人谨慎,做事情滴水不漏。
  销魂窟一案被揭露后,没有任何证据指向左相。
  他对刘司马直言。
  在没有实证的前提下,仅凭你一面之词,官府无权审查左相。
  我就是人证啊!
  以刘大人如今的处境,身为人证,供词的可信度不比往日。
  说到这儿,温瑾昀微微停顿,意味深长地问。
  刘大人不如想想,你手上可还有别的证据。
  刘司马表情苦涩。
  没了。我想不出别的。
  温瑾昀眸色微暗。
  片刻后,他离开大牢,负责此案的张大人在外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