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辞感觉到疼,轻哼了几声。
她刚想推他,他暂且松口,鼻尖蹭过她锁骨处,兀自低语。
本以为来了岭西,情况会好些。
但总有一些人
说着,他又在她肩头留下一个齿印。
夭夭,喜欢我一个人就够了,对么。
说话间,他的手已探入她衣摆,捏着她的腰,又顺着腰线上移。
随着他的动作,慕辞身子一颤。
言之哥哥
嗯,我在。温瑾昀听着她的娇唤,握住她的腰,几乎要控制不住。
慕辞攥着他的衣裳料子,眼尾沾上了点点殷红。
但她的眸光仍保持着纯粹清澈,好奇地问。
你也想把我藏起来吗?
温瑾昀没有否认。
她又问。
真是奇怪,你都能容得下阿护,为什么还会介意皇兄和别人呢?
你还说过,我们要包容和信任彼此,而不是除掉存在于对方身边的威胁,否则难免会活在猜疑与嫉妒中,甚至还会变得
慕辞假装不解,用一种懵懂的目光望着他。
温瑾昀知道她想听什么。
他也敢于承认。
天大的道理,深爱一个人后,都变成了没道理。夭夭,我也会嫉妒
旋即,他又喟叹着补充了句。
公主,臣恐怕是做不了君子了。
他不做君子,慕辞便要遭罪。
临仙岛四面环海。
海浪翻涌,浪头一个比一个高。
惊涛急促地拍打焦石,发出高亢激昂的声响。
那海浪如同奔腾的千军万马,涌入焦石缝中,又再次交融,汇入海里。
波涛奔流,断断续续地行进了许久。
黄昏时分。
柳嬷嬷进屋里收拾。
她将湿了的床褥撤下来,换了床干净的。
与此同时,温瑾昀正带着小公主泡温泉。
慕辞没什么气力,懒洋洋地靠在他怀里。
言之哥哥,你料到皇都会有大乱,就顺应形势自请外调,这不就是来避难的吗?我若是皇兄,一定恨死你了。
温瑾昀搂着她,免得她滑入水中。
听她这样说,他也只是淡淡一笑。
皇上和惠王总有一战,我来岭西,也是避免到时候陷于两难境地。
前些日子收到了惠王的密信,他们又成功策反了几座城的守军。
其中还包括北境军。
乍一听有些荒谬,但事实确是如此。
慕辞略有不解地问。
那你为什么不帮皇兄?明明你以前还是忠心辅佐他的。而且你还说了,慕珏铮不可能东山再起的。难道你都是骗我的吗?
温瑾昀抬起她的下巴,故作深沉地回了句。
真正的谋士,从来不会下死棋。
慕辞嘴角一撇。
我就知道你留着后手。他们都被你玩弄了。
中庸需要制衡。若是帮皇上消除了所有威胁,那我就会成为下一个威胁。
兔死狗烹的道理谁都懂。有些狗为了取悦主人,会将所有的兔子咬死。而有些狗,为了让主人永远需要自己,就会留下几只兔子。
前者大多逃不了被烹煮的命运,后者却能一直活下去。
简言之,忠心不代表不能有自保的私心。
温瑾昀说完,慕辞噗嗤一声笑了。
你是在把自己比作狗吗?
温瑾昀倒也没否认,手指轻轻划过她脖子上的齿印,一语双关道。
人非狗哉,但与狗一样,皆会咬人。公主应该深有体会,也该加以防范。
慕辞轻哼了声。
我最该防的,就是眼前的啊!
话音未落,温瑾昀就将她抵在了那玉石壁上。
而后就听他说了句。
时辰还早
第四百五十七章 黄堂的算计
慕辞和温瑾昀在临仙岛上逍遥自在,岭西郡城内,黄堂来找温伶母女,险些闹翻了天。
温伶嘴上说着要和离,其实是要逼着黄堂发卖宠妾。
黄堂当然不肯。
于是,两人僵持不下。
王氏身为长辈,在冷静了大半个月后,也是劝合不劝分。
她一边和黄堂说好话,一边劝温伶大度。
这出身高门大户的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黄堂再荒唐,黄家其他人也不会让他把一个小妾扶正的。
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蕊儿想啊。
和离后,蕊儿跟谁?
跟了你,她就不再是黄家嫡出的小姐了。
跟了她爹,你们母女俩就要分别。
伶儿,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听娘的,别再闹了。
温伶越想越窝火。
她擦了擦眼泪,哭诉道。
为什么同人不同命。
别人就有夫君疼爱,我的夫君只会动手打我、言语羞辱我连娘家的兄长都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