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道公主是何意了。想必大婚疲累,公主现在就可上床榻就寝了。
说完,他便转过身去。
刚要迈出步子,一只纤纤玉手从两片帐幔之间的缝隙中伸出,攥住了他的衣角。
温瑾昀脊背一僵,好似被热火燎过似的,体内升起一丝燥热,然而表面还故作镇定。
他回头,那只小手仍然紧攥着衣角,指甲泛着粉色,露出的一截手腕纤细易握。
手有轻微的颤动,很快,帐内响起少女娇软却坚定的声音。
太傅哥哥,要圆房的。我都歇息过了,没那么
她最后那个累字还未说出来,温瑾昀就已转回身,掀帐入内
慕辞显然被他的速度吓到,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腿撞着那床沿,整个人失去重心,就这么坐了下去。
还未等她调整好,温瑾昀便弯腰俯身,两只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吻上了她娇艳欲滴的唇瓣。
他这进攻性极强的姿势,逼得慕辞不得不往后退,用胳膊撑着床面,以此来支撑自己免得倒下,却还是摇摇欲坠。
帐外的喜烛燃动着,帐内的温度不断上升。
慕辞被亲得慌忙无措,手都不知该往哪儿放,耳边又响起男人那沙哑哄诱的声音。
公主,臣教你解。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腰,免得她逃了,另一只手抓着她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
温香软玉在怀,与其说是教她,倒不如说是直接借着她的手解了。
是以,慕辞到最后也不晓得,他那腰带到底是怎么解开的。
只知道,没有腰带后,温瑾昀亲得更凶了。
不一会儿,做工精细的嫁衣被丢出了帐幔。
而后,男人的外衣也被丢了出来。
床榻上,少女香肩外露,红色的中衣半褪未褪,她上方的男人,中衣同样松松垮垮地散着
小公主有些恼。
丹娘教的那些,她之前认认真真地学了那么多,可真正到了要用的时候,脑袋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少女的肌肤甚白,一番亲热过后,迅速染上魅人的粉色
慕辞两只手抓着温瑾昀的衣裳料子,躲避他的亲吻,将脑袋埋进他胸膛,想要暂时缓缓。
她小脸红润,呼吸也很急促,眼角甚至已经湿润泛红。
现在不止头晕,身体还很热,心也跳得很快,就好像要不受控制地跳出胸腔似的。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有点害怕。
温瑾昀并不着急,耐心地引导着她。
慕辞一直以为圆房很简单。
可真要做这件事,才觉得紧张又害怕。
阿月在军营被欺负的画面挥之不去。
她本能地抗拒温瑾昀。
越是害怕,她就越是抱紧了他,不断地告诉自己,要相信他。
他是温瑾昀,是她喜欢的人,和那些北凉士兵不一样。
然后,她就回想起了他们过往的点滴。
刚开始,她真的很讨厌他,想要毁了他。
女学那段时间的相处,她渐渐觉得,其实他是个好人。
哪怕她再厌恶昭阳姐姐,再想报复父皇,也不愿意继续利用他、欺骗他。
所以她想要来一个了断。
她一声不响地离开女学,即便后来面对他的真情告白,她也非常坚定地拒绝了他。
再后来,他为了救她险些丧命。
那时她才清楚他很坏,不知什么时候起,就悄悄溜进她心里了,赶都赶不走。
思绪再度回到现在,慕辞已经放松下来。
温瑾昀觉察出她的变化,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
慕辞红着脸,再度将脑袋埋进他胸膛,闷声道。
言之哥哥,我是你的
从前,她只会说,太傅哥哥是她的。
男人玉眸深邃,其内好似隐着饥火。
忍不住在温瑾昀肩上咬了一口。
屋内旖旎,屋外死寂。
柳嬷嬷不放心,坚持要为公主守夜,免得待会儿叫水后,那些婢女不会伺候公主沐浴。
星光熠熠下,夜色格外撩人。
惠王府。
慕珏铮被拘禁着,没法参加皇姐的大婚之礼,倍感遗憾,同时也觉得气愤难当。
温瑾昀背叛了他,怎么还能安心迎娶他的皇姐!
太傅府的宾客散尽后,景砚没有喝够,又找了个酒馆,自斟自饮。
忽然,桌对面坐下一个人。
他抬眼一看,格外诧异。
这不是安阳公主身边那个侍卫吗?大晚上的怎么也跑这儿来了。
景小侯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姑娘嫁了人,情绪不佳,只想买醉,懒得搭理其他人。
裴护同样没有多言,让小二上了几坛酒,就这么和景砚对饮起来。
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在一块儿喝酒,才不会显得自己有多落寞孤独。
在喝了几坛酒后,景砚开口对裴护说了第一句话。
温瑾昀会对小辞好吧?
而后他自问自答,肯定会的。
裴护点了点头,算是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