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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的腰封里正好藏着毒药呢。
  阿辞,皇兄反倒担心你。慕竟泫突然没来由地说了这么一句。
  旋即,他继续补充说明。
  温太傅在帮皇兄谋划,成与败,谁都无法断言。
  若他日皇兄败了,温太傅也势必会受到牵连。
  届时,你若已经与温太傅结成连理,那么
  慕辞眉头轻皱,结成连理,是指成亲吗。
  慕竟泫点了点头。
  是的。成亲。
  阿辞,你十四了,十月的生辰,很快就是十五,是要准备及笄礼的待嫁姑娘了。
  你是否想清楚,温瑾昀就是你想要嫁的人呢?
  阿辞也该懂得这些利弊了。
  他不想让她稀里糊涂地走上不归路,冒着日后会被他们牵连的风险。
  尽管明白太子哥哥在操心什么,慕辞依然不以为意。
  太子哥哥,我没想成亲。大家开开心心的不好吗?开心了就继续在一起,不开心了就分开,可一旦成了亲,我就被束缚住了。我不喜欢。
  至少,现在不喜欢。
  阿辞,温太傅是个极其负责守礼的,他既与你有首尾,必定已存了要
  慕竟泫说着说着,就察觉到阿辞不太喜欢有关成亲的话题,便不再继续。
  而且,他也意识到,这种事,应该由他们自己去磨合、发展,他在这儿提前多言,可能不太合适,反而还会让阿辞产生抵触,不愿再和温瑾昀来往。
  于是,慕竟泫赶忙扯开话题。
  温太傅在柳州待了两个多月,可有给你写信报平安?
  慕辞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有啊。每天都有。
  她都来不及回了。
  每天么?慕竟泫多少有点惊讶。
  对待心爱之人,果然不一样。
  他也经常有事去信,都是隔了好久才回。
  还以为温瑾昀在柳州忙得不可开交,才没时间回信,没想到
  说到这儿,慕辞想到那最为重要的问题。
  她压低声音,悄悄地问。
  太子哥哥,那些刺客
  慕竟泫只对慕辞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不否认,则是默认。
  他用一根手指,在床上写了死士两个字。
  当天晚上,那些刺客还没被审出点什么有用的,便都一个接一个毒发而死。
  显然,他们一早就服了毒。
  后来得亏太医动作快,勉强救活了一个。
  那刺客遭受了非人的折磨,临死前,只愤愤地喊出一句。
  狗皇帝不仁,我等都是为泗水城枉死之人报仇来的!
  皇帝得知这话后,当即就变了脸色。
  既是为泗水城那事寻仇,皇帝对太子的怀疑就没了。
  太子深居东宫,不可能查得到那件事。
  于是,没过几天,他就下了废太子的圣旨,紧随着的还有一道,将慕竟泫封为信王,赐良田百顷、食邑千户,并赐其宫外信王府,等其建成,再搬出皇宫。
  慕竟泫接旨时,听到信王这一封号,便想到信。这是要他不要辜负那层信任么。
  若是换作其他人,做到这个份上,或许真的能够冰释前嫌,父子重归于好。
  但,慕竟泫和慕辞一样,都是尝尽冷暖的。
  一点小恩小惠,不足以抵消心中的怨恨,反而会让恨意滋生。
  他上演这出苦肉计,就是为了打消皇帝的戒心,离开皇宫。
  在宫外,更方便他谋划布局、培养自己的势力。
  至于这太子之位,只是暂时让出去,以退为进罢了。
  太子被废,也影响了朝中的形势。
  储君之位空悬,势必会引起一众皇子的争竞,届时就少不了结党之事。
  尽管温瑾昀远在柳州,也收到了不少皇子寄来的亲笔信。
  他们都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想要拉拢这位颇负盛名的太傅。
  温瑾昀已料到会有此局面,一一回了信。
  除了皇子们的来信,他还要应对那些想要结亲的人。
  在柳州这两个多月,州牧大人就不止一次地提出,想要将女儿许配给他。
  柳州州牧是武将出身,不懂文人那些弯弯绕绕。
  温瑾昀多次拒绝,对方也没当回事儿。
  他那些以退为进的夸赞之词,在对方看来,是他慧眼识人,能看出自己女儿的优点。
  他直言不讳,对方则认为他武断,劝他再相处相处。
  到最后,他只能说自己已有喜欢的女子,结果对方依旧不依不饶,说什么不介意做平妻。
  诸如此类的人,还有许多。
  因此,温瑾昀来柳州不到半个月,就搬出了州牧府,直接住在当地的官家驿馆内。
  即便平时出行比较费时间,但总算是清静了些。
  九月中旬,宫中开始选秀。
  十月初,结果既定,便陆续对各人进行封赏。
  每次选秀,身为六宫之主的皇后比任何人都要上心。
  或许是太过操劳、元气大伤,又或许是看了那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引起了皇后的争竞心,选秀结束后,她势必会好好调养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