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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我都要死了,你也不来看看我。
  哎哟喂头都要炸开了你快看看,我的脑浆是不是
  你在装病。门外的少女气鼓鼓地打断他的话,而后,转身就走。
  忽然。
  身后、房内,少年郎褪去方才的吊儿郎当不正经,语气略显低沉地问了句。
  小辞,你不开心吗。
  只是这么一句话,就让慕辞停了离开的脚步,顿在原地。
  柳嬷嬷和裴护都站在她旁边,眼中都浮上了惆怅伤感。
  他们整日陪伴公主,最能够感觉到,公主开心的时候不常有。
  但不知为何,景小侯爷这话,就好像有种神秘的力量,格外能牵动人。
  屋内,景砚依旧躺在床上,望着房梁,好似在和空气说话。
  他此时没有半分玩笑,全然认真起来。
  你为什么不开心?我不想去问别人,因为,别人告诉我的,我都不信。
  八年了。
  我时常会想象我们重逢的场景。
  哪怕你忘了小白,哪怕你像如今这样对我避之不及,我都不会担心。
  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过得不好。
  小辞,你不开心,我感觉得到。
  是你教会我,哪怕生命只剩下短短几日,也要开心度日,可现在,你却不再开心了,我有点难过
  他抬起一只胳膊,将它放在了眼睛上。
  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流出。
  同时,声音已经开始哽咽。
  真的不喜欢王八吗。
  你是骗子吗。
  最先送人王八的,难道不是你吗。
  我还记得,你同我说,你一只,我一只,王八不死,小白就能永远活着。
  我那只王八死的时候,你哭得比我还伤心,就怕我有个万一。
  当时我就说过吧,王八只剩下一只了,如果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我宁愿那人是你
  他在回忆时,慕辞的脸色十分苍白。
  过去的事,她能记清楚的不多。
  但他这么一提,她也能回忆个七七八八。
  就在气氛格外压抑时,房内的小侯爷突然哀叫了声。
  嘶说太多话,头更痛了。公主,我渴了,能给我杯水吗?
  他的情绪变化非常快。
  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的他。
  其他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又听到他慌乱不已地惊叫。
  啊啊啊!惨了惨了,我这撞了脑袋,不会变成傻子吧?公主,你快出个算数给我,试试我这脑子还好用不
  然而,他没有听到任何回应。
  少女的脚步声已经远了。
  他的心,也随之远去。
  半个时辰后。
  之前那个大夫又过来了。
  做了一番检查,确信这情况已经稳定下来。
  于是,慕辞特命人将景砚送回了定北侯府。
  这一路,护送的侍卫格外小心,生怕再把这位爷儿给摔着碰着。
  景砚也没为难他们。
  见了自家人,只说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被路过的好心人救了,只字不提安阳公主。
  定北侯在沙场身经百战,听儿子说磕破了头,反应不大。
  虽是快就寝的时间,但他还在在院子里借着月光耍大刀,让景砚走近些,只抬头瞥了一眼,没耽误手上的功夫。
  见后者头上绑着纱布,情况不是很严重,老侯爷便甩了甩下巴处的汗珠,气喘吁吁地嫌弃道。
  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还撞了脑袋
  景砚摸了摸自个儿的心口,一脸受伤地问。
  爹,我是您亲儿子吗?
  我摔得这么惨,您就这反应?
  定北侯挥舞着大刀,呼哧呼哧地道。
  娇气!大丈夫抛头颅洒热血,命都拿出去拼,脑袋破个口子算什么。我不止一次看到有人的脑袋被人开瓢,还有人断手断脚的
  眼瞅着他又要说战场上那些事儿,景砚赶忙摆手走人。
  得。我不打扰您耍刀,您接着练。
  但,离开前,他又补了句。
  您可当心,别闪着腰
  话音刚落,就听到咔嚓一声。
  刚练完一式的定北侯,就像被人点了穴似的,整个人停住,保持着举刀过头顶的姿势,一动不敢动。唯有两个眼珠子瞪得老大,面上微露疼痛之色。
  景砚一时忘了自己有点乌鸦嘴。
  但这话已出口,也没法往回收啊。
  于是,他赶忙叫人来。
  这样一来,老侯爷原本只会在自己儿子面前丢人。
  可现在,合府上下都知晓侯爷耍刀折了腰,宝刀将老啊
  正所谓因祸得福。
  父子俩一个伤了腰,一个破了头,侯夫人作主,谢绝了那些上门拜访的客人,两人才过了几天清静日子。
  但这天,侯府来了位不速之客,身份不一般,不能将其拒之门外。
  此人就是昭阳公主慕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