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您不是在医治安阳公主吗,怎么会难道您喜欢上公主了吗?
这怎么可以呢!
大人明明要和昭阳公主成亲的啊!
温瑾昀没有回答楚安的问题,他无力抬眼,双目无神地低喃着楚安听不懂的话。
是我的她都不要,洛神结是他,不是我
从离开岭西后,楚安没再见大人这副模样。
不断地否定自己、伤害自己,仿佛他的世界,又只剩下他一人。
他看上去是那么得孤寂。
安阳公主府。
已经入了夜,慕辞还待在书房里。
她已经整理出近几年受宠后妃的所有信息,将其进行整合分析,看看她那位父皇都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结果,各种各样的都有。
这说明,父皇还真是不挑呢。
她刚停笔,外面响起叩门声。
公主,太傅府来人了,说是温太傅病重,请公主前往。
柳嬷嬷正在书房里伺候。
听到这话,第一反应是怀疑。
温太傅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病重?
慕辞目光透着纯真与凉薄,不解地说道。
生病了就赶紧去找大夫啊,我又不懂医。难道我去瞧他一眼,他就能痊愈了?
柳嬷嬷也觉得纳闷。
是要公主的令牌,入宫请太医吗?
说完这话,她看向自家公主,发现公主眉头微拧,好似也在担心着温太傅的安危。
公主,若是真要请太医
慕辞很是自然地干脆说道,那就直接把我的令牌给他吧。
柳嬷嬷觉察出公主的刻意疏离,委婉询问。
公主,您真的不会再见温太傅了吗?
慕辞一边动手翻找令牌,一边心不在焉地点头道。
是啊,不想再见了。他只要好好辅佐太子哥哥,我就很开心了。
话说完,令牌也找到了。
她把令牌递给柳嬷嬷,让柳嬷嬷转交给婢女。
人命关天,柳嬷嬷当即就拿着令牌出去了。
裴护就站在门外,知晓前因后,便接过公主令牌,朝府外走。
柳嬷嬷看着裴护走的身影,不由得叹了口气。
或许别人会觉得公主无情。
可她却认为,公主大抵是发现了温太傅的真诚,不想用对付李谦的法子对付他,更不想他因此越陷越深吧。
如今避而不见,才是最好的抉择。
毕竟,公主若真的毫不在意,根本不会这么轻易得借出令牌。
公主府外。
楚安看着裴护送来的公主令牌,连连摇头。
他语气焦急,几乎是带着卑微的恳求。
不要令牌要公主,求公主去见见我家大人,哪怕不肯接受我家大人,也请公主说个清楚明白,不要让大人不明不白地自我怀疑,以为他哪里做得不好。
大人、大人他有郁症的,明明都痊愈了,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又复发了,若是无法走出来,大人还会折磨自己,求公主随我走一趟
裴护顿觉意外。
温瑾昀看上去那么云淡风轻、镇定自若,怎会有郁症?
但有些话,他必须得跟楚安说清楚。
这是你家大人的事情,我们公主从始至终都没有动过别的心思,也不知你家大人的郁症症结在哪。
楚安也猜到了这个可能。
若真是两情相悦,大人怎么可能那样。
我会管好自己的嘴,不给公主添麻烦,只求公主去见我家大人一面,我很担心大人,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求了裴护许久。
裴护不胜其烦,又因着温瑾昀对他曾有救命之恩,也不好再推辞。就将楚安的请求,转告给了公主。
慕辞已经准备就寝,听到那些话,格外不解。
令牌都给了他了,为何还要我去太傅府?
据说,温太傅的情况比较严重,是郁症。
慕辞越发觉得奇怪。
她还有郁症呢,也没到非得见谁才能好的地步啊。
最终,在楚安的不懈苦求下,公主府终究还是开了大门。
他看着从门内走出的安阳公主,两眼泛着感激的光亮。
楚安不知道的是。
太傅府内。
温瑾昀早已调整好情绪,将那些不好的念头压制下去,强行静下心来批阅公文。
只是,手受伤后,速度就慢了很多。
他不知道楚安去了公主府。
楚安冲进书房时,见大人好端端坐在案桌前,莫名愣了愣。
大人,公主小的把安阳公主请来了。
温瑾昀那宁静温和的眸子,再次卷起一丝波澜。
他停下笔,脸色微异。
她在哪儿?
前厅。小的先将公主带去前厅了。
楚安刚说完这话,就看到大人站起了身。
他立即跟上,却见,大人走出书房后,并未直接去前厅,而是往紫竹院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