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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圆润可爱的脚趾,粉粉的指甲
  他旋即背过身,眼眸深邃黯然。
  公主,该起了。
  床榻上的少女依旧没反应。
  公主。温瑾昀急在心里,面上依旧是风轻云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他不知喊了几遍,总算听到了窸窸窣窣的起床声。
  公主起了么?
  没有回答声。
  他又道。
  公主,再不起,就要被罚抄了。
  一听到罚抄,慕辞迷迷糊糊地坐起身。
  她今日特别困。
  或许是那安神香的效果太好。
  直接赤着脚下榻,衣衫凌乱地走到温瑾昀面前,懒洋洋地闭着眼睛,习惯使然地命令。
  太傅哥哥,腰带。
  温瑾昀别过脸,正色提醒。
  公主,先将鞋袜穿好。
  少女难得听他的,揉了揉眼睛,回到床边,穿好鞋袜后,又跑到温瑾昀跟前。
  腰带。尽管不是刻意的撒娇,这刚睡醒的声音,显得尤为娇软。
  温瑾昀终是帮她系好腰带。
  这次,只是个普通的洛神结,少女却很满意。
  三尺堂。
  慕卿卿和周围人聊得火热,唯独没和颜霜鹿说话。
  颜霜鹿的眼睛有些肿,也没人关心她是怎么了。
  阮清荷就坐在慕卿卿后面,对二人的关系变化看得清清楚楚。
  她不禁怀疑。
  昭阳公主和颜霜鹿的感情那么好,怎么就突然冷淡了呢?
  公主如此良善,从不与人计较,一定是颜霜鹿做了特别过分的事。
  突然,阮清荷脑中闪现一道精光。
  难道
  那张纸条,是颜霜鹿写的?!
  公主发现了颜霜鹿的真面目,这才开始冷落她,要和她断绝关系?
  阮清荷因着这个猜测,震惊得目瞪口呆。
  为了验证,下午的授课结束后,阮清荷还特意偷拿了颜霜鹿的抄写本。
  由于是偷拿的,回到府中,阮清荷才敢拿出来细看。
  那张纸条,她反反复复看过很多次。
  凭着回忆,大概确定,那字迹和颜霜鹿的十分相似。
  一想到是颜霜鹿在背后布局,阮清荷顿觉细思恐极。
  她待在自己的闺房里,心情久久无法平静。
  直到婢女敲响她的房门。
  小姐,晚膳已经备好了,您现在吃吗?
  阮清荷根本没有心情吃饭,当即就跑去找自己的兄长阮英杰。
  刚到阮英杰的院子,就看到下人抬了个女人出来。
  那女人已经死了。
  她衣不蔽体,身上有多种器具造成的伤痕,触目惊心。
  腹部以下,更是惨不忍睹。
  可想而知,她生前遭受过多么残忍的凌虐。
  阮清荷早已对此见怪不怪。
  甚至,她还曾帮兄长一起骗过女人,把人诱来。
  阮英杰收拾好后,才出来见自己的妹妹。
  男子一袭玄色锦衣,容貌俊秀,且透着股格外病态的苍白,看着弱不禁风。
  一双狭长的眸子,透着睥睨万物的倨傲和冷酷。
  阮家兄妹自以为出身高门,将身份低于自己的人视为草芥。
  兄长好玩女人,且有着极其特殊的癖好。
  阮清荷有事求他帮忙,都会投其所好,帮他一起找女人。
  她最近一次找阮英杰帮忙,就是为了那女学入学擢考一事。
  她为了进女学,就让阮英杰想法子,允诺会送他一个女人。
  那是商贾之女,阮清荷偶然间结识的。
  那女人傻呵呵地以为能攀上世家千金,主动对她献殷勤。
  后来,阮清荷邀那女子上门,直接将她送入阮英杰的狼窝。
  阮清荷很害怕自己的兄长。
  在对方的注视下,冷汗直冒。
  她还记得,小时候,兄长故意把她推到池塘里,看着她在水中挣扎,露出森冷的笑容
  思绪回笼。
  阮清荷鼓起勇气开口,询问正事。
  兄长,你真的确定,作弊一事,没有留下任何罪证吗?
  阮英杰病恹恹地抬了抬眼。
  你既信不过我,为何还要找我帮忙。
  没有信不过,我只是是有人威胁我,那人知道我作弊。
  阮英杰冷哼了声,甚是不屑地说了句。
  诈你的。说完,他便兀自进了屋,没再理会阮清荷。
  对于所有愚蠢的东西,他都不屑与之多言,
  阮清荷习惯了兄长的冷漠,很快就离开了。
  她以为,有昭阳公主相助,就能揪出那个写纸条威胁她的人。
  却没想到,那人居然是昭阳公主的闺中好友。
  她实在不确定,昭阳公主能否狠下心来对付颜霜鹿。
  但她更没想到。
  翌日,女学内,关于她擢考作弊一事,已经传得人尽皆知。
  并且,公栏上还张贴着当日她交给昭阳公主的纸条。
  阮清荷进入女学时,本该直接去三尺堂,却看到一群人正站在公栏前,说着什么作弊不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