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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怎么办呢,我想要的,不是你这根手指啊。
  月璃原本就煞白的脸,听了这话后,更加苍白无血色。
  难道,她的这根尾指白断了吗!
  慕辞的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
  她缓缓起身,高高在上地睥睨着她,优雅开口。
  还是不够听话啊。
  你应该先问清楚,你的主子,她要的是哪一根。
  牢牢记住了,任何时候,都别妄想着自己能够做主,有些东西,也不是你能够随意触碰的,比如,我的头发,再比如
  她没有接着说明,而是退开几步,冲月璃露出甜美的笑容。
  好月璃,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月璃忍着断指的剧痛,跪着磕了个头,声音痛苦哽咽。
  求求公主明示,公主想要奴婢哪根手指。
  慕辞唇角轻扬,对月璃幽幽说道。
  我啊,想要你的尾指。
  月璃惊喜地抬眸,仿佛瞬间忘记了疼痛。
  是尾指!
  公主这是要对她网开一面了吗!
  然而,慕辞又接着说了句。
  真可惜,你伸错手了,我想要的,是另一只手的尾指。
  月璃目光呆滞了一瞬,立即没了任何期望。
  她只是个卑微的婢女,不能违抗,只能顺服。
  有了慕辞的明示,裴护再度动手,断了月璃另一只手的尾指。
  这次比之前更痛。
  两只手各断一根尾指,顾得了这个,就顾不了那个。
  不远处,躲在假山里的楚安看着这一幕,迫不及待地想把自己十根手指头藏起来。
  他虽有些不忍直视,却并不怎么同情那个婢女,安阳公主惩罚那婢女,肯定是那婢女做了不容饶恕的错。
  而且,他更同情他自己。
  因为他又开始闹肚子了!
  月璃痛得蜷缩在地,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而此时,假山里,楚安也是腹痛得想哭。
  他捂着嘴巴,两腚夹得紧紧的,脑门闷出细密的冷汗。
  月璃接连被断两指,痛晕过去,公主不发话,院内便一片死寂。
  忽然,假山处响起噗的一声。
  裴护闻声后,第一时间护在慕辞身前。
  柳嬷嬷即便不会武功,也牢牢护着公主,满目警惕地看向方才发出声音的地方。
  谁在那儿,出来!
  不一会儿,被一个屁暴露行踪的楚安缓缓站了出来。
  好在,这之后,他的肚子不痛了。
  楚安摸了摸自个儿的鼻子,为了缓和这尴尬的气氛,傻呵呵地笑着。
  那个我,我就是个送信的。
  裴护一眼便认出他是温瑾昀身边的人,目光骤冷,泛着些许杀意。
  拿下!
  一个蒙面侍卫扣住楚安两只胳膊,将其反剪在背后,将他制住。
  楚安痛得龇牙咧嘴,痛痛痛轻点儿!我真就是个送信的,又不是刺客
  然而,不管他怎么解释,都没人理会他。
  楚安看着不远处的安阳公主,嗓子一哽。
  而慕辞看着楚安这张脸,就想起他那个讨人厌的主子。
  什么信。慕辞似是不经意地发问,与此同时,扫了眼晕厥在地的月璃。
  被打扰的感觉可真不好
  柳嬷嬷见有外人在,便立即朝侍卫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先将月璃拖下去。
  对此,慕辞只是漫不经心地一瞟,并未说什么。
  直至月璃被拖走后,院子里依旧是静悄悄的,无人敢说话。
  楚安受不住这压抑的气氛,面上强行挤出一道干笑,开口打破寂静。
  公主,信在前厅里。
  得了公主的授意后,侍卫立即跑去前厅,将楚安带来的小匣子拿了过来。
  裴护端着匣子,柳嬷嬷将盖子打开,又拿出最上面的一封信,双手呈给慕辞。
  楚安紧张极了,默默看着公主看信的反应。
  慕辞一目十行,脸色越来越不悦。
  这些信,竟然都是她以温瑾昀的名义写给杨素素的。
  而且,那个自以为是的温瑾昀,竟然圈出她所写的几个字,说那几个字仿得不像,容易被人看出破绽。
  他存的什么心!
  慕辞抬头看向楚安,目光微冷。
  他想揭发我,只管去做,用不着在这儿假惺惺!
  楚安什么都不知情,满脸疑惑。
  公主是不是对大人有什么误会。
  好端端的,大人要揭发公主什么?
  该不会是之前的旧账吧?
  楚安赶忙替自家大人说好话。
  公主,您放心,我家大人虽然被你算计了两回,但他就算是看在夜少将军的份上,也不会去揭发您啊。
  再说了,我家大人心地好,即便没有夜少将军,也不会难为公主的。
  大人连李蓉儿那样的都能施以援手,更何况是安阳公主。
  滚出去!慕辞直接将信丢回到匣子里,神情十分不耐烦。
  楚安走出公主府后,甩了甩方才被扭痛的胳膊,一个不经意的抬眼,竟看到了正在府外徘徊的李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