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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灵堂内的空地上,两个赤条条的人打了个寒颤,稍稍清醒了些。
  那女子手足无措地拿起衣服披上,惊叫连连。
  她陡然一惊,却。
  在众人面前,上演了一出好戏。
  裴护站在慕辞面前,替她遮挡那些污秽的画面。
  李府管家赶忙命人关上门,但里面这一幕,还是被外面的众人看光了。
  一时间,众人唏嘘不已。
  啧啧真是看不出来啊,李谦居然是这种人。
  华裳公主才死多久啊,他这么做,简直是在羞辱已死的公主。
  一群同样喜爱慕卿卿的男人们站了出来,对着紧闭的门,怒斥李谦。
  李谦!你这个畜生,竟敢肖想昭阳公主!你配吗你!
  和别的女人亲热,居然喊着昭阳公主的名儿,你简直厚颜无耻!
  在华裳公主的灵堂上做这种事,你太不要脸!
  众人都在指责李谦时,灵堂内的管家却发现了李谦的异状。
  他立马吩咐小厮打了盆冷水过来。
  一盆透心凉的冷水从头浇灌下去,李谦顿时清醒过来,眼神慢慢聚焦。
  入目便是散落一地的衣裳,以及那哭得不成样子的婢女,耳边还有门外众人愤怒的辱骂声。
  清醒后,随之而来的是记忆回笼,而后就是慌乱和震惊。
  李谦惊诧不已地披上遮羞的衣袍,一阵懊恼。
  他都干了什么啊!!!
  第十章 春鹦含恨而死
  不一会儿,李家其他人也都过来了。
  李老夫人和李延良走在最前头,来的路上就已经知晓灵堂内发生的事。
  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李延良想在第一时间安抚宾客,将他们安排到外院。
  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但此举却遭到了李老夫人的反对。
  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谦儿和婢女厮混,怎么可能不传出去。
  眼下只能破釜沉舟,当着众人的面,将这件事情调查清楚,还谦儿一个清白。
  下人重新给李谦拿了套干净衣裳过来。
  他换好衣服,一身疲惫地从灵堂里出来,面对着一双双审视的目光,心虚慌乱。
  相比之下,春鹦的待遇就没那么好了。
  她直接衣不蔽体地被人拖了出来,冰天雪地里,冻得瑟瑟发抖。
  碎成破布的衣裳遮挡不住她的身子,她身上布满斑驳青紫的痕迹,从领口蔓延到大腿处,不堪入目。
  她脸上挂着泪痕,瑟缩着蜷成一团,却依旧抵挡不住众人的打量。
  李老夫人本就不是仁慈之辈,见惯了后院女子争风吃醋的手段,认定是春鹦勾引的李谦。
  她二话不说,先让人打了春鹦好几板子。
  外客们都站在一旁围观,却无一人上前为那可怜的婢女说话。
  春鹦趴在雪地里,很快被打出血印。
  她求饶哭喊,泪流满面。
  打!给我狠狠地打!打到这贱婢招了为止!!李老夫人一声令下,仆人们越发卖力。
  李谦看着春鹦,便想起方才灵堂内的一幕幕,心在呕血。
  别人怎么看他,他可以不在乎。
  但是昭阳公主也在啊!
  他着急地寻找慕卿卿的身影,看到她眼中的失望,就像是被什么攥住了喉咙似的,呼吸变得不畅。
  他愤怒走上前,极力维持着贵公子的做派,怒意横生地斥责春鹦。
  华裳待你不薄,她死后,你不仅不为她好好守灵,竟蓄意勾引我,说!真相到底如何,你给我下药了是不是!!
  春鹦被打得几乎奄奄一息,仰起头来,看向李谦,突然笑了。
  驸马,你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强迫于我
  继续打!李老夫人眼中冒着凶狠的光,并且命人在灵堂里翻找证据。
  只要做过,就会留下蛛丝马迹。
  哪怕春鹦对自己的勾引行径一再否认,还是让人找到了下药的证据。
  老夫人,灵堂的香炉内有一截未燃尽的合欢香,定是这贱婢所为。
  所有人都看向管家手里端着的香炉,纷纷退避三舍。
  突然,慕卿卿身边的婢女眼尖,认出了春鹦。
  公主,那不是之前向您讨要披风的贱婢吗!她定是早有预谋,以此辱灭您的清白!
  春鹦听到这话后,丝毫不心虚。
  她嘴里含血,苦笑道。
  是啊,我正是披着昭阳公主的披风,才会被驸马错认,也就是说,驸马喜欢的是啊!
  李谦毫不留情地踹了春鹦一脚,企图打断她的话。
  春鹦却死死抱住他的脚,愤懑不已地控诉。
  驸马!你好狠的心!好狠呐!我们公主对你这般痴情,你对不起她
  李谦气炸了,当即恼羞成怒,反驳她。
  胡言乱语!我与华裳夫妻恩爱,岂容你这般污蔑!!!
  李老夫人冷笑。
  各位,很明显,一切都是这贱婢一人所为。
  今日我李府肃清家风,望在座诸位做个见证,将来外头若有不实之论,也望诸位能解释一二,免得我的孙儿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