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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了外人干扰,被分散的电云又重新聚集,东方泋这次两个手腕一抖,抖落了一身的束缚躺到了地上直直的看着天上的闪电,思绪飘到了别的地方。
  魇公子问她为什么别人不愿醒来的是美梦,而她却是梦到自己被惩罚到虚无之地的时候,原本东方泋是想不明白的,直到这次魇公子对她入梦,她才知道,不想离开这里是因为只有这里她才能直面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这里没有任何人,她可以哭可以笑,可以感伤可以执着可以纵情的回忆,她可以纵情的放肆,肆无忌惮的让自己的感情四溢,但她却又无比的清醒。道道规则之雷的洗刷,身体上承受着无法言喻的痛苦时,精神上却像是超脱了一切一般自由自在。
  东方泋曾经一度贪恋这种感觉。
  不用遮掩不用隐藏,不用担心这里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小秘密,那时候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现在她犯错误的次数很少很少了,这种少是她从不停歇的隐藏从不停歇的回避自己内心的情感,是无数次的经历与历练的结果。
  当所有的纠结与迷茫都沉淀下来,现在的东方泋已然不会将自己拘泥于过去那种小小的格局中了。
  我感谢所有的苦痛,只有这样才能让我体会到幸福的弥足珍贵。
  躺在地上的时空商人对着天空电弧砸下来的方向伸出了一只手臂,五指张开做出想要牵手的样子,电弧顺着指引而下,化作点点黑色星光渗透进她的身体里。
  “小泋!小泋你醒醒!”
  “东方!老楚,她怎么样?!”
  “我不知道,生命迹象没有任何异常,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会这样……”
  “楚哥,小泋她会不会——”
  “不,东方她没事,长城你别想太多……”
  “她都七窍流血了还没事儿呢?!为什么我能进祝红的梦却进不去她的梦里?”
  “这个,可能因为她是修士的原因?”
  “大庆你懂不懂啊,别瞎说!”
  “小泋……”
  别再叫我了,再叫我我都不想醒过来了,万一被你们看到了我很开心该怎么办呀。
  躺在地上的东方泋闭着眼睛想着特调处那帮人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好的吧,看在你们竟然这么关心我的份儿上……”
  东方泋说着睁开了眼,黑色的梦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明晃晃的灯光和一大群围在自己身边担心的脸。
  “诶,醒了!”大庆‘嗷’一嗓子叫了起来,忘了自己是人形态差点跳赵云澜怀里去。
  “小泋!小泋……”祝红一下子扑了过来,紧紧的搂住她,要不是蛇族姑娘力气不大,估计正常人得给勒-死。
  “可算是醒了……”赵云澜深吸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大姐,你知道自己多吓人吗?好好的睡什么觉?!”
  “我这不是醒了嘛。”东方泋先是将祝红推了起来,自己想要站起来,结果又被祝红一下按了回去。
  “不许动。”蛇族姑娘面露凶光的看着她,看起来很是生她的气的样子。
  “怎么了?”东方泋不明所以的问。
  “小泋,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郭长城半拉身子藏在楚恕之身后看着她,好像她现在的样子很可怕似的。
  “没啊,我睡了一觉感觉挺好,精神饱满。”东方泋说着还伸了个懒腰。
  “大庆,拿个镜子过来。”赵云澜见对方这样子就知道这人八成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鬼样子。
  万年老猫听话的从祝红那儿拿了个镜子过来举到东方泋面前。
  “我滴个神!”时空商人被满脸血的自己吓了一跳,赶忙抬手抹了抹,结果根本抹不掉,还把脸全都涂成了红色,“不行我得去洗洗。”
  东方泋说着站起身,这次没有人拦着她,祝红甚至还提出陪着她去卫生间的要求。
  “我真没事,洗掉了就好了。”谢过蛇族姑娘的好意,东方泋继续往里走,刚抬腿又被赵云澜叫住了。
  “哎,你到底梦见什么了?怎么还受伤了?梦里不是应该梦见最美好的东西才对吗?”没能进入对方梦境的赵云澜都快好奇死了。
  “受了伤不一定就是噩梦,相反的,和平的也不一定就是美梦,你说我说的对不对,赵处长?”东方泋说完冲赵云澜挤挤眼,完全无视了小澜孩继续的欲言又止,小跑着向着卫生间跑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最幸福的时候,就是随便yiyin的时候……
  ☆、去看看柱子上的沈老师
  将血洗干净,东方泋拿着纸巾擦着脸出来,看见郭长城鬼鬼祟祟的徘徊在去往赵云澜办公室的门口,露出一副想看又不敢看的纠结样。
  “干什么呢?”东方泋抬手将湿漉漉的纸团扔进了垃圾桶,走到郭长城身边问。
  “赵处和楚哥好像吵起来了。”小郭憋着嘴,愁苦的看着赵云澜办公室的方向,“他们不会有事吧?我刚听到里面吵的好大声,赵处不会把楚哥也辞了吧?”
  “哪儿那么容易就辞了,楚恕之可是老黑送来的人,怎么可能不通知黑黑就辞了。”东方泋忍不住翻了翻眼皮,觉得郭长城真会杞人忧天。
  “老、老黑?黑黑??”突然出现两个形容颜色的词,郭长城脑袋一时间没转过弯来。
  “就是黑袍使。”这时大庆溜达了过来,往里面看了看,犹豫了一下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算了我还是去汇报吧,晚了我怕老赵扒光我的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