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先回去吧,总在这儿想也不是个事儿是不是?”在实验室待得时间足够长了,再待下去就该见着第一波上班的人,于是赵处长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黑色的传送门再次打开,赵云澜他们陆续进入,殿后的时空商人一只脚刚踏入门内口袋里的手机却震动了起来。
有人发过来一条短信,来源于一个陌生号码,上面写着:
方便的话,明天见一面吧。
☆、为鸦青点蜡
昨天晚上的短信搞得东方泋一晚上没睡好,一开始她以为这个陌生的号码是鸦青终于有手机后给她发的信息,可仔细想想,鸦青无可能突然开窍买新手机况且夜尊马上就要出来了她更没有这个闲心,而且如果要约她出来,也不会用这种语气。
她犹豫了很久拨回去过一次,可能因为太晚了对方提示已关机,这就没办法了。东方泋只好将这件事先搁置,明天到了特调处再说。
这就是此时此刻东方泋坐在椅子上发呆的理由,连赵云澜和大庆他们去档案室里找证据都没跟着,她正琢磨着找个什么借口才能出去赴约,毕竟她现在如果随便搪塞个有事儿请假的话,赵云澜他们很容易联想到是不是鸦青那边又联系她了。
有时候坑挖多了就是烦,顾忌略多。
正发呆的空档,手机再次震动起来,还是昨晚那个陌生的号码,给她发了见面的地址和时间。这下东方泋更加肯定发信人不会是鸦青,她思前想后,自己认识的人不是在特调处就是在地星,那么近期她见过的在外面飘着的,就只剩下一个了。
所以那天他还是看见了自己是吗?东方泋无奈的叹了口气,眉宇之间不禁惆怅了起来。她甚至不能肯定,那个护犊子的人还会不会允许自己待在特调处里,搞不好就得动用点儿能量了。
这实在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东方。”赵云澜从后面出来后快步走向她走来,低声问道,“证物室里的东西你动过吗?”
“没啊,怎么了?”东方泋仰起头,眨眨眼睛不解的问。
“孔鲸案子的针-头丢了。”赵云澜的声音更低,他面色严肃的看着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你老实回答我,你一开始来特调处,是不是海星鉴派你定期向他们汇报情况的?”
“这倒没有。”来历不正的时空商人被问的确实有些心虚,她小心的回答道,“我是直接接到调令就过来了,并没得到任何的指示,每次上报给海星鉴的文件也都是汪徵整理的那些,我没有暗地里再汇报其他的内容。”
“当初你来特调处的理由是什么?”赵云澜的神色逐渐锐利,这次的事情,让他必须从东方泋和林静之中确定出一个还是两个他们背后到底有没有海星鉴的影子。
“我是为了玩……至于高部长是为了什么,你得去问他……”东方泋嗫喏的讲。
为了玩……虽然这个理由有很严重的扯淡嫌疑,但不知道为什么,赵云澜忽然觉得如果是眼前这人,这个理由她做的出来……
“为啥问这个,发生了什么?”东方泋没想到林静抹削一个注-射-器会引起赵云澜诸多的遐想,况且她还没从短信的那个事情当中醒过神儿来,对于赵云澜的询问她还是有点儿懵逼的。
“特调处不太平啊。”赵云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话,而是长叹一口气,满脸沧桑的走了。
眼瞅着时间快到了,东方泋又坐了一会儿见赵云澜还没有出来的迹象,便借口自己上厕所偷溜了出去。按照约定的地点来到咖啡厅,果不其然见赵心慈已经坐在了那里,见到东方泋向她招了招手。
在赵爸爸对面坐下点了杯什么都不加的冷萃,时空商人将目光移到赵心慈的脸上等着后者发话。
“你不奇怪么?”赵心慈见对方没有说话便率先开口。
“奇怪什么?”东方泋接过服务生手里的咖啡,轻啜一口才继续开口,“奇怪你会联系我?还是奇怪你认识我?”
赵心慈闻言笑了笑,想想也是,在这人面前大概什么事儿也瞒不住,于是他开始了自己的问题,“其实不是我找你。”
“我知道,是赵心慈放心不下赵云澜。”东方泋俏皮的笑了下,在伟大的父爱面前,她收起了戏虐的心思,“只可惜的是,你和赵心慈的生命思想共享,就算你想替我隐瞒都瞒不住。”
“这么多年了,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赵心慈苦笑了声,突然皱了皱眉头,自言自语了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
“啊?”东方泋一愣,随即看到对方瞳孔中的金黄色瞬间了然,“赵心慈想出来跟我谈?算了吧,还是让獐狮跟我说吧,赵爸爸您在里面听着就好。”
话音落下,果然见赵心慈的瞳色恢复正常,獐狮人格的赵心慈也冷静了下来。
“他让我问你,你是什么人?”既然赵心慈答应做听众,那么他就必须借着獐狮的口将心里的话问出口。
“我是什么人你没告诉他吗?”东方泋听到问题后有些惊奇。
“我说了,他不信,非要听你亲口说。我还说了,你是来取东西的,取了就走,他仍旧不信。”獐狮说完继续苦笑,他在赵心慈身体里住了这么多年,果然只有涉及到赵云澜的事情,他这个当爹的是无法轻易妥协的。
“我是个商人,来这里做买卖,至于取什么东西,因为您不是主顾所以我无可奉告。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对于赵云澜或者特调处,我只是暂时借个身份用用,等取完了商品我自然会离开,能和您说的就这些,还满意吗?”对于赵心慈,东方泋虽然不讨厌但也说不上什么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