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羂索才说出他的目的:“我不能让她陷入我的计划,所以我让她失去咒力,她身上的术式还有用,所以我剥夺她的术式,我想让她活着,起码不能死去,所以我拿走了这份天赋。”
蘑菇君百无聊赖的听着,用小拇指掏掏耳朵吹了吹:“和本大爷说没有任何用处。”
“如果和你说真的没用我就不会和你说了。”羂索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价值,你会做出对我有利的举动的,虽然你不一定意识的到。”
蘑菇君“嘁”了一声,说起另一件事:“本大爷还是不懂,你为什么连咒力都不留,以你的手段,这并非是做不到的事情。”
羂索沉默了一会,宽容的看着他:“怎样才能防止鲜美的食材被顶尖厨师处理做成食物。”
“答案是,让食材变成不能入口的品质。”
蘑菇君:“……”
蘑菇君:“你有病吧??!”
羂索摇头,他不和一无所有的乞丐计较:“真正重要的珍宝往往重要在意义上,无论它多么廉价。”
蘑菇君面无表情:“懂了,你说晴原廉价,她醒了我会告诉她的。”
羂索瞳孔地震:“我不是、我没有、你诬陷我。”
蘑菇君在情况复杂的现在笑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笑出来的:“虽然我们在晴原这里应该都没什么信誉,但你猜她愿意信谁。”
羂索:“……你说的是‘愿意’而不是‘更’对吧?”
蘑菇君微笑:“本大爷觉得她愿意相信我。”
晴原猫夏绝对不会放弃一个谴责羂索的机会,哪怕那份谴责没什么用,她也要怼一句。
羂索:“……”
羂索再次露出亿万富翁看穷比的眼神:“你也就只能在这里找优越感了。”
蘑菇君:“你也就仗着晴原有正常人类的感情才敢这么作。”
两人恨恨对视,又同时看向依旧没醒的晴原猫夏。
“知道为什么警惕如猫夏却没醒吗?”羂索怜悯道,“因为她现在看不到你,也听不到你的声音,而我,一直在控制声音,最重要的是我在猫夏潜意识里是不被警惕的。”
蘑菇君表情扭曲,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这话你说的你信?”
羂索慷慨教学:“人就是要抱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那你可以滚远点吗。”终于被吵醒的晴原猫夏头疼的连动也不想动,太阳穴突突疼,脑仁里像是有虫子鼓动,让她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思考。
羂索调整着枕头的位置,将晴原猫夏扶起来,自然的捧碗喂粥:“自信我会在事情没做完之前就滚是没用的。”
晴原猫夏没再理他,抢走碗仰头大口喝完就躺回了床上,眼睛都没怎么睁开。
失去留在这里的默认借口“肉粥”的羂索:“……”
蘑菇君看看倒头睡的晴原猫夏,再次看向羂索,做了个请的手势。
羂索:“……”
羂索:“我觉得——”
“没有你觉得。”蘑菇君遗憾摇头,眼神怜悯,“你必须走了,送饭大爷。”
他得说,羂索怜悯的眼神真的很欠揍,但怜悯的看羂索真的很爽。
羂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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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斜射进阳台,晴原猫夏躺在摇摇椅上看漫画,她的背后是软乎乎的薄被,让她能舒适柔软的躺在椅子里。
距离失去咒力和术式已经过了三个星期。
她合上看完的漫画,第n次虔诚诅咒她的“老朋友”。
晴原猫夏:羂索吃枣药丸。
批着人皮的蘑菇君带着围裙打扫客厅卫生,在一团橘猫蹿过去的时候恶狠狠看过去:“晴原!管好你的猫,我在打扫卫生!!”
“安静点。”晴原猫夏接住蹦到她身上的猫,摸着长毛橘猫还有些骨瘦的身体,极为怜爱,“它只是只猫。”
蘑菇君在这段日子里看够晴原猫夏这副昏君样了,开口阴阳怪气,意图添堵:“咬过你的猫吗?我以为你腿上的伤还没好。”
晴原猫夏将橘猫举起,肉眼可见的喜爱:“你得承认,它是唯一咬到我的猫,虽然我最开始想养的是那只和小橘子打架的白猫,那只白猫看起来更软性子,但是你看。”
她将橘猫举给蘑菇君看,赞赏道:“它多桀骜,就像是颗稳定的小炮弹。”
小炮弹朝蘑菇君大声哈气。
蘑菇君:“……”
够了,他受够这个家了。
他将手里的扫帚和簸箕认真放好,脱掉围裙啪叽一下愤怒的扔到了地上。
“够了!”他嘶吼着发出反抗的声音,“我再也不想过这种七点给你做饭你十一点起把早饭当午饭,晚饭凌晨四点吃的日子了!你知道我从你房间看到发霉米粥时的崩溃吗?!”
“垃圾不丢,碗筷不刷,你甚至懒得一星期一换床单和被单!懒得出去买换季衣服,你只会穿着睡袍在家里鼓蛹!卧室客厅厕所三点一线!你连厨房都不肯进去看看!冰箱的水果发烂了我不拿出来你都不一定知道!”
“还有那只蠢猫!”他愤怒嘶吼,“猫是你要养的,猫砂、猫粮、猫罐头、猫沙盆、猫抓板、猫爬架、猫咪专用剪指甲刀、沐浴露、还有猫箱、疫苗、嘎蛋,铲屎,都是我准备、我处理的,我甚至还要给它做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