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指尖揉着,目光落在她微红的脸颊,全然心不在焉起来,两人很久没这么贴近了。
姚染稍稍抬眼遇上姜念的目光,曾经习以为常的触碰,现在却惹得每一缕神经都敏感。
舒服吗?
姜念边按边低声问。
姚染默了默。
问出口后,姜念一时也想偏了,距离这么近,眼睛往哪看都暧昧,垂下的眼神扫过嘴唇时,更甚。
姚染感觉有些渴了,轻微动了动唇。
姜念也察觉到她红唇的干涩,几乎快控制不住冲动,想贴过去吻她。但她强忍着没有。
说不清的气氛,很暧昧,但现在她们之间的暧昧又好像隔了层透明玻璃,看得见,却存在距离,不能真真切切地触碰。
姜念今晚没有冲动,她怕姚染还没完全想清楚,怕急切热情又让姚染觉得她不够理智认真,怕自己好不容易靠近些,又被推远。
在姚染面前,她总是顾虑很多,怂得很。
按了一阵。姜念主动松开手,再暧昧下去,她要对自己的自制力没把握了,我去倒水。
身侧一下空了,姚染轻轻应了应:嗯。
姜念走去厨房自己接了杯水喝,然后又从冰箱里拿出蜂蜜,兑了一杯蜂蜜水,折回沙发,递给姚染。
姚染小口小口地喝着,清甜得恰到好处,在沙发上休息一会儿后,她状态好了不少。
姜念在沙发旁站着,没再坐下,她原地磨蹭着,然后轻声跟姚染说:那我走了。
姚染顿住,没想到姜念会说走,现在夜深外边温度又低,她穿成这样还喝了酒
因为一路都是坐车,姜念身上套着的大衣外套并不厚,里面就直接是条清凉的吊带裙。
姜念磨蹭了会儿后,又笑了笑说:你累就早点休息。
姚染在姜念准备转身的时候,她开口将人叫住:太晚了。
姜念盯了盯她。
姚染蹙眉又说:不安全。
姜念会意这两句话的潜台词,她没有半点客套,立即应着:嗯。
姚染听她应得飞快,就好像是在等着自己开口。
两人身上都沾染了酒气,姚染站起说:我给你拿睡衣。说罢,她往卧室走去。
不一会儿,姚染拿了一条睡裙和毛巾过来。睡裙你自己的。
姜念看着熟悉的裙子,应该是上次忘了拿走,落在这儿了。她失神点点头,嗯。
拿了睡衣,姜念走去客卫洗澡。姚染没说什么,也回到主卫洗漱。
两人差不多的时间洗好,姚染出来时,她们在客厅碰上了面。
姜念看着姚染长发松散,穿着睡袍的模样,脚步顿下。刚洗完澡,房间里暖气又足,她虽然只穿着薄薄的睡裙,但浑身的皮肤都泛红发烫。
姚染也安静片刻。
姜念看了她好一会儿,嘴里才挤出两个字:晚安。说完,她转身推开了次卧的门,感觉别扭,但又好像没有哪里不对。
姚染原地站了几秒,不多久也回了房。
回房后一个人躺在床上,姚染翻了几次身,心不太静,感觉今晚比平时更难入眠。
姜念也没睡着,怀里抱着只枕头发呆,人一到深夜就开始思维活跃,东想西想着
虽然现在姚染没再抗拒接触靠近,可无形的距离感又让她隐隐不安。会不会闹过别扭以后,有了疙瘩,她对自己的感情回不到从前了?
冷雨淅淅沥沥下了两天,气温来到了零下。
冬季日落早,姜念下班时天完全黑了,雨停了,但空气中还带着些湿润,北风刮在脸颊分外寒冷。
姜念牵着四毛一起下班,过了马路,往熟悉的小巷走去。
唷,又见面了。
姜念抬头看,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朝她走了过来,她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之前在她店里起过争执的胖光头。她没理会对方。
胖光头手里还拿着一瓶酒,边走边喝着,他跟着姜念脚步,直嚷嚷着:你走什么?
天冷,经过这条路的人少。姜念拉着四毛,想换条路走。
怎么看我就走,你之前不是很横吗?胖光头笑着,将人拦住,你报警的时候不是挺嚣张吗?
姜念不耐烦,让开。
小丫头片子,脾气不小,我不让你能拿我怎么样?光头想到那天的情形,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你想怎么样?姜念冷静了下,对方喝了酒脾气又横,怕把人惹急什么都干出来,上回那事你要是有意见,你就去打官司告我,要是判我输,多少钱我都赔给你,行吗?
哦,又拿打官司唬我呢?
姜念:你这是骚扰。
老子今天心情不好,就是想骚扰你怎么了?!光头见她就一个小姑娘,满脸酒气的,语气越来越横。
姜念拉了拉四毛,转身想快些离开。
光头见状,还是拦着人,一副无赖找事的架势。
四毛看到对方不友好,立刻恶狠狠地叫了起来,满脸凶相地吼叫。
嘿,你个小狗崽子,脾气也这么大,把你宰了吃狗肉火锅你信不信。光头被唬了把,趔趄着差点摔倒,他醉醺醺冲四毛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