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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地牢中的那三天,他也毫无尊严的被吊在半空中抽打,也毫无尊严的被扒去衣服冻着。
  那他的尊严呢,又该找谁买账。
  况且,他并没有真的要他下跪,他只想要一个态度,要一个可以让他原谅他的态度。
  也许他们本就不该相遇。
  他也不该下那趟山。
  帝牧谦皱了皱眉头后转身离开。
  邱卉本想跟了上去,但被帝牧谦挥手拦住,“我去祠堂,不用跟了。”
  祠堂中供奉的是三位爹爹的父母,也算是他的祖父祖母。
  帝牧谦踢掉了团铺,在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直挺挺的跪下。
  再次见到南宫寰宇他的心又不受控制了。
  这两年他的脑子里总是出现南宫寰宇那失望的眼神,还有他那决绝的背影。
  他需要冷静,需要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
  他要认清自己对南宫寰宇到底存了什么样的心思。
  当真只是恨意吗?
  不,他没有恨过。
  他只是不甘心,只是委屈。
  为什么不听他解释,为什么不信他,为什么说话不算数。
  第30章 平心静气的谈一谈
  夏日的夜晚很宁静,星空也很美,但此时没有人欣赏。
  说了不让邱卉跟来,但他还是跟了过来,帝牧谦跪在里面,他就跪在门口,好在夏天的夜晚也不是很冷,不至于伤寒。
  甄赋治疗结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白爵沛和韩枫淮照例来祠堂上香时看到了内外跪着的两个人。
  “牧儿,怎么回事,你怎么跪在这。”
  韩枫淮把人扶了起来,质问白爵沛,“你是不是又罚牧儿了?”
  白爵沛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无辜,“我?我没有啊,是不是老甄?”
  帝牧谦揉了揉酸痛的膝盖,扯着两人的袖子,“爹爹,没人罚我,我就是心乱了,想静一静。”
  白爵沛和韩枫淮对视了一眼,齐声问,“怎么回事?”
  帝牧谦摇了摇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韩枫淮让外面跪着的邱卉起身,“你一直跟着你主人,你来说说。”
  邱卉看了眼帝牧谦,见他没有什么表示后轻声的说,“是青龙国的摄政王,南宫寰宇取了圣药回来了,昨晚他重伤,甄前辈还在治疗,主人就......”
  他也不懂主人为什么会跪祠堂,他只能将他知道的事情照实说。
  白爵沛拍了拍帝牧谦的肩膀,“该出的气出了,你们也应该坐下来好好谈谈。”
  “能从鬼命崖回来的人他是第一个。”
  韩枫淮也拍了拍他的后背,“你想做什么就去做,真气不过了你就去把他打个半死,反正有你甄爹爹在,剩一口气都能救回来。”
  “喂喂喂,姓韩的,你撺掇我儿子不干好事啊。”
  甄赋一脸疲惫的踏进祠堂,听到这话后就没好气的怼过去。
  “爹爹,您没事吧?”
  帝牧谦扶了甄赋一把,有些担忧。
  甄赋摆了摆手,“无妨,一晚上没睡有点累。到底是老了啊。”
  “不过,你要打的话也得等过两天再打。就他现在的状态,估计受不过你三拳就得一命呜呼。”
  韩枫淮挑眉,“你还说我教坏儿子呢,你也好不到哪去。”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
  两人像个冤家似的整天斗嘴,白爵沛就站在一旁乐呵的看戏。
  帝牧谦从他们身旁偷偷溜走,对于这种场面他早已见怪不怪。
  但是沛爹爹可以看戏但他不行,因为他看着看着火力就会集中到他的身上,到最后他们三人就会一致对外的磋磨他。
  所以遇到这种情况,他还是先跑为敬。
  邱卉如影随形的跟着帝牧谦,两年前帝牧谦避开他下山,回来时一身的伤不说还差点没了命。
  从那天之后,他几乎一直守在帝牧谦身侧,走到哪跟到哪。
  “邱卉啊,最近山下的情况你没有去看看吗?怎么整天总跟着我?”
  “主人,玄冥殿属下已经安排妥当。”
  邱卉回答了他的上半句问话,至于下半句,他抬头看了眼帝牧谦的背影,缓缓道:“主人就属下一个仆从,若属下不跟着,谁来照顾主人。”
  帝牧谦脚步一顿,又想起了他在军营中为了烧水而烧掉了整个厨房的事情,没有邱卉他确实,无法生活啊。
  见人停下,邱卉忙问,“主人,是膝盖疼吗?”
  “膝盖无事。”
  帝牧谦继续朝前走,膝盖有点刺痛,但也不是忍不了。
  他现在想的是另一个问题。
  “如今你要管着玄冥殿的事情,又要贴身伺候我,是有些忙了,不如再找几名仆从上山来伺候。”
  邱卉思考了一番后才回答他,“若要挑选仆从,不如从玄冥殿中挑选。”
  “自两年前建立玄冥殿以来,主人似乎还一次没去过呢,要不要借此机会下山去看看?”
  帝牧谦点了点头,“也好。对了,主殿建立在哪了来着?”
  邱卉:......
  “主人,在青龙国遂州。”
  “遂州景色优美,气候宜人,经济也繁荣,是个不错的地方。”
  帝牧谦勾了勾唇角,“那便去看看吧。”
  “是。主人打算何时出发,属下好做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