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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焦黑?”原本大师还在猜测是什么伤口,一听无法愈合,顿时明白,“是顶刚烈的霄雷,正经天师才会用,你的小鬼做了什么?”
  童童本就受伤严重,此时又被怎么质疑,孙翔宇顿时气愤,“童童离家之前说了他只是出去玩,您给的木器我每天都会看,刚刚还特地看了一眼,颜色翠的很,童童没起过害人的心思,这些大师闲的吗,他不过是出去玩就得挨打?”
  那边沉默了一阵,没看到实际情况,大师对同行并没有妄加评判。
  心焦的孙翔宇顾不得这些,“求您了,帮他镀个金身吧,随便出门一趟都能受伤,我真的很不放心,大师,这么多年,您也看到了,我养童童没有坏心思。”
  电话那头停了很久,还是没有同意,“给阴魂塑金身不是小事,你要是真的为他好,就送他走。”
  知道这事一时半会定不了,大师退了一步,“霄雷最克阴物,暂时没有太好的办法治疗,只能慢慢将养着。”
  孙翔宇满心失望地挂断电话,回到家里,耳畔似乎还能听到童童的痛呼。
  电脑旁的木器依旧翠绿,大师说过,只要木器一直翠绿,童童就是一抹无功无过的阴魂,养着只是损他自己的阳寿而已,对他人并没有什么影响,也不会有天师没事干找他们麻烦,但是如今...
  孙翔宇一把将木器扔进了垃圾桶,童童虽没有善恶观念,但心思纯直,这些老古板,生怕沾染恶业,但自家孩子不应该受这样的苦!
  孙翔宇再次拿起刀,这次他没收敛,一刀下去一整块血肉落在坛中,坛中一下子漫出浓郁的酸馊味,童童的哀嚎声终于渐渐消了。
  孙翔宇苍白着唇,灌了一碗糖水下去,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
  坛子里,童童在血肉中翻滚,在常人听不到的维度里,他不住念叨,“哥哥不是爸爸...哥哥不要变成爸爸...”
  然而随着身上的伤口渐渐愈合,他原本黑亮的眼神却逐渐混沌木然起来,念叨的话也慢慢变成了“姐姐陪我玩,哥哥不是爸爸...哥哥...姐姐陪我玩...姐姐不要长大...”
  随着一声声“哥哥...姐姐,把姐姐带走...”的呢喃,垃圾桶里,原本翠绿的木器缓缓爬上一缕缕黑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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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双双一起在阳台待了整整一天,除了吃饭几乎没挪窝,哪怕书只翻了几页,卫铭也觉得自己汲取了大量知识(bushi)。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代芹奶奶回来了。
  卫铭将双双送回家,只是出门的时候看到那个男人还在方炎家门口。
  等的时间太久,男人侧着身子蜷缩在门口,不知是闭目养神还是睡着了。太阳已经下山,温度骤降,男人哪怕缩成一团依旧冻得直哆嗦。
  虽说这男人一副不值得管的样子,但这要是真的冻死了...可就不像那么回事了,卫铭对这男人的命不在意,但如果是个正常人,似乎、大概应该稍微问一下情况?
  想了半天,不知道作为正常人应该怎么办,卫铭皱了皱眉,索性转身走了。
  将双双送到家,代芹奶奶热情地拿了橘子,让卫铭坐一会儿剥着吃,推让间,外面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熄火的声音,有车停在了家门口。
  卫铭竖着耳朵听了听,不像是师兄车的声音...
  而且那辆车上似乎下来了许多人,正听着,就看到被原本躺在方炎家门口的男人拖着腿,慌慌张张往双双家里走,看到客厅里站着的卫铭,男人一脸仓皇,“我...我得找个地方躲躲...”
  代芹奶奶声音带着慌张,“你出去,快出去!”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但凡外面那些人进来打砸一番,连个能帮着出头的人都没有,代芹奶奶心里又慌又怕,但男人正是看准了她们好欺负,才往这里来,哪里会听她的。
  男人此时不管不顾,四处张望寻找藏身之地,卫铭已经听到了对面方炎家大门被捶响的声音,听清来人的叫骂,卫铭看向男人,“赌鬼?”
  男人色厉内荏,“你别吱声,我也是在外面混的...”
  卫铭大跨步上前,近一米九的个头在男人面前极具压迫感,“自己滚出去。”
  男人不说话,他低着头不敢看卫铭,但更不敢出去,卫铭不耐烦,拎起他的衣领,像拎小鸡崽一样,拖着男人往外走。
  男人顿时扭着身体挣扎起来,一边试图用脚勾住沿途碰到的桌腿,一边用力掰卫铭抓着自己的手,只是男人两手齐上,也实在掰不动卫铭的铁拳,他急得甚至顾不得隐藏,厉声叫骂出来,“你放开...你他娘的放开我,小王八...”
  “砰!”卫铭家与方炎家两个大门之间,有一小片空地没做硬化,土地软和摔不坏人,卫铭不管不顾将男人往那一扔,也不管正拍门的那群大男人,转头就要回家。
  那群要债的见了正主,顿时围了过来,为首的寸头蹲下身拍了拍男人的脸,“方二炮,你不是说今天回家拿钱,钱呢?”
  方炎今天在外面打工,因为住的地方太远,早上六点就出了门,一直到这会儿才拖着疲惫的身子,挤晚高峰的地铁回来,出了地铁口又骑上小毛驴顶着寒风往家里赶。
  只是小电驴刚停到门口,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倒在家门口,被一群人围着。
  是从小到大司空见惯的要债场景,方炎皱了皱眉,低咒一声“怎么没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