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去啊?”夏莉颇为暧昧的看着她,“你俩这小别胜新婚的,干柴彭烈火的,你不先去放松放松,晚上遭得住吗?”
秦蔓双手抱胸,凝视着她,“夏莉同志,你这好几年没谈恋爱了,脑子里居然半点没被清除掉,太可惜了。”
“人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我已经把我大部分的时间放在事业上了,还是要劳逸结合,恋爱虽然不是首选和必要,但生理需求这个东西……你懂吧。”
“懂懂懂,也就听你天天打嘴炮,没一次真正付诸过行动。”
“我这次绝对给你捞个大帅哥。”夏莉非常自信的朝她挑了挑眉,“你那里不是还多一张票吗?瞧好吧,那张票归我男伴了,总不能我跟着过去当电灯泡,吃你和霍总的狗粮吧。”
秦蔓翻了个白眼,“行啊,你要是找到了,我剩下那张票就送你男伴了,找不到你就是狗!”
夏莉:“……”
她没好气的哼了声,“没礼貌。走了。”
秦蔓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出声。
夏莉大概就是属于那种事业心大过恋爱心的,恋爱可以没有,但事业必须得搞起来才行。
而且,还是那种一闲下来‘我怎么还单身啊’‘怎么没人来追我啊’‘好想谈恋爱,,好想要个帅哥滋润’。
可一旦忙碌起来,她就变了。
她长相属于御姐那一挂的,不是那种一眼就很惊艳的那种,但很耐看,有韵味,工作时的他特别认真,整个人都会变得比较尖锐。
能懂她工作状态的人,一般都会被她吸引。
所以,追她的人还是很多的,可到今年都30了,她身边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也就嘴上喊得欢。
一旦真的有男人来追她了,她就会皱眉吐槽。
‘这人真烦,都拒绝了他,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
‘不喜欢粘人的弟弟。’
‘老娘忙得要死,他居然还约我去看电影,看锤子的电影,哪凉快哪呆着去。’
……
秦蔓觉得,她有时候单身是活该的。
注孤身。
夏莉是单亲家庭长大的,自小和她妈妈还有一个小四岁的弟弟相依为命,她爸爸去世得很早,因为小时候的苦日子,她知道,除了平安和健康外,就剩钱是最重要的。
爱不爱的,对她来说,在工作面前衡量,就显得一文不值了。
用她的话来说,男人多的是,工作和钱是真的不好搞。
这些观点,秦蔓是认可的,但作为女生,她有时候也会心疼夏莉,觉得她太拼了。
明面上看着她是在为她拼搏,想让她的前途更加平坦光明一些,让她的歌被更多人听到,让她的才华让更多人看见和认可。
但实则是,她把自己的事业都投资在了秦蔓身上。
秦蔓开给她的工资其实挺高的了,偶尔还会送她一些名牌包包和首饰之类的。
她想对得起自己这份工资,对得起秦蔓这份信任,也努力让自己觉得,她值得这份工资,值得更高的工资。
只有秦蔓的事业好了,她也就会越来越好。
人生能遇到贵人是一件很难得事情。
而对于她们两人来说,彼此都是对方的贵人。
秦蔓对于夏莉来说,不止是老板,亦是朋友,所以她的工作原则是,秦蔓的一切利益高于任何一切。
第143章 老婆
秦蔓回了房间,便无所事事的找了部电影在客厅看了起来。
为了投影仪更好的效果,她还特意把屋子里的灯全关了。
电影过半,她就有点犯困了。
她扫了眼时间,已经临近十点了,落地窗外的雨依旧没有停,卷着浸骨的丝丝凉意。
在昏昏欲睡间,秦蔓忽然听到房卡刷门的‘滴’声。
意识到是霍砚迟回来了,她猛然清醒,立即从沙发上起来,趿上自己的毛毛拖鞋冲到门口。
门外的人看到她那一刻,诧异的睁大了眼睛,“夫人?”
“嗨。”
秦蔓笑眯眯的和宋承阳抬手示意,又看向一副醉得不省人事的霍砚迟,蹙起了眉,“他这是……喝多了?”
宋承阳神色有些尴尬,今天这场应酬饭局算是项目的收尾,对方热情得不行,别说霍砚迟了,他都喝了不少酒。
都不知道给挡了多少杯酒,反正喝得比她还多。
只不过,他经常喝酒,酒量比霍砚迟要好上一些,所以也没到醉的程度。
但现在看到秦蔓,他莫名有些心虚,毕竟出差那天,夫人就嘱咐过他好好照顾总裁的,尤其是让他按时吃饭,少喝酒的。
结果不仅让他喝了酒,还喝多了。
“总裁……多喝了几杯。”
“先送他进去吧。”
宋承阳连忙搀扶着他进了卧室,再次走出来时,秦蔓手里端着一杯温开水递给他,“你也喝了不少吧?喝点温水缓缓,辛苦了。”
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反而还关心宽慰,宋承阳心里划过一丝暖意。
接过那杯水,他低声说,“抱歉,夫人,让总裁喝那么多……”
“嗐,我明白,商业饭局离不开酒,你和他都喝成这样,说明这个饭局肯定不简单,霍砚迟的自律我清楚,你不用自责。”
她笑着打断他的话,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辛苦了,赶紧回去休息吧,霍砚迟这里就交给我吧。”
“好,那也要辛苦夫人了。”
宋承阳颔首,喝完手中的温水,“如果有事情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或者去隔壁叫我。”
把他送走后,秦蔓返回卧室,看着躺在枕头上,一身酒气,西装和领带都显得乱糟糟的霍砚迟,幽幽一叹。
也是难得,她大老远的跑来米兰,说是想给他一个惊喜。
结果,反被他惊喜到了。
还是第一次看他喝成这个模样呢。
平时那一丝不苟的穿着,现在不止是乱,西装和衬衫都不知道压了多少道褶皱了。
她走过去,倾身捏着他的鼻子,轻声道,“也有你喝醉的一天啊,我要不来米兰,都不知道呢。”
呼吸不上来,霍砚迟别开了脑袋,闭着眼睛把她手推开,嘴里呢喃了句,“蔓蔓。”
“嗯,我在呢。”
听见他醉梦中还叫着自己的名字,秦蔓扬了扬唇角,望着他这张阔别半月之久的脸,抬手抚上,贴上他的唇,软声的应着。
或许是出于本能,闻到了她身上那股熟悉的自带甜腻清香,在感受到唇上一软时,他也没睁开眼睛,反手就将她摁进怀里,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化被动为主动,炙热忘我的吻着她,恨不得将她一点点吸吮进五脏六腑似的。
秦蔓睁大眼睛,眼底满是错愕。
这就是别人口中所说的酒后乱什么吗?
靠!
没想到霍砚迟也脱不了俗。
如果不是她,换成别的女人趁他喝醉,他是不是也会……
女人一敏感起来,总会忍不住乱想的,而且还是越想越多,越想越远,越想越离谱。
能在脑子里发展成八十集又长又臭的狗血言情剧。
她没好气的推开他,但奈何他力气太大,她压根不是对手。
最后只好扯着他一只耳朵,在他吃痛松开的那刻,她掐着他两边的腮帮子,凶狠狠的问,“我是谁?”
可能是刚刚那个甘甜又香软的吻,亦或者是现在脸颊上传来细微的刺痛感,让霍砚迟的酒意稍稍散了些,缓缓睁开了眼睛。
屋子里没开灯,只有外面客厅折射进来的点点光亮。
他眼里有些迷离,浮着沉沉的醉意,看人和物都是朦胧不清的。
“秦蔓。”
可眸子里映着她那张娇俏漂亮的五官,让他忍不住呢喃出声,缓缓抬手抚上她的脸庞,“老婆。”
听到这个称谓,秦蔓都不由怔愣了下,心脏也微微轻颤。
她倒是叫过他无数次‘老公’了,她喊得轻而易举,好似这两个字没什么意义。
但从答应和他结婚那天开始,她其实就把他当成要共度后半辈子的伴侣了。
她的每一句‘老公’都是撒娇,可也都是发自内心喊出来的。
这桩婚姻并不是她自己选的,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她也害怕有朝一日,她和霍砚迟也会走向自己父母一样的结局。
她起初也是想着,和霍砚迟没有感情基础也没啥,慢慢培养就好了,即便实在培养不出来,那相敬如宾也没什么不好的。
可这还是她第一次听霍砚迟喊她‘老婆’。
不管是婚后,还是和霍砚迟认识以来,他叫过最多的就是她的全名——
秦蔓。
极少数喊她‘蔓蔓’,不是在哄她,就是在两人最亲密无间,温存缱绻之时。
不过在他表明心意后,他在日常中喊‘蔓蔓’的频率也高了许多。
“再叫一声听听。”
他喝过酒,又在沉醉中的嗓音显得格外低哑磁性,秦蔓听着欢喜。
刚刚还捏着他的脸,以至于让他那几个字吐露得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