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曲蓁才道,“不至于,真不至于。”
“是吧,我也觉得不至于。”
“你确定是因为这事他不高兴?”
秦蔓茫然,“难道,你还见过有人吵错架的?”
曲蓁心想,也是,这年头谁那么降智还吵错架啊。
就出言宽慰了她两句。
两人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喝到凌晨一点多才摇摇晃晃的从酒吧里出来。
秦蔓回到宜两居时,已经是两点半了。
偌大的屋子里很暗,她把鞋甩在门口,赤脚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走。
在拐角处,从黑暗中走出一抹身影,下瞬,她的额头猝不及防的撞在了那人坚硬的胸膛上。
软绵绵的身子本来就站不稳,这么一撞,身子直直往下掉。
幸好被一只手托住了腰肢,勉强找到了支撑点。
“唔,疼。”
她眼尾泛红,嘟囔了声。
霍砚迟皱眉,在她撞上来的那刻,就闻到了浓郁的酒气。
再垂眸,她那双亮晶晶又灵动的眼眸里雾蒙蒙的,看人都不真切,而漂亮的脸颊上飘着两朵清晰可见的红晕。
“你撞疼我了,道歉,快点……和我道歉。”
秦蔓只看得清他的轮廓,看不清长相,醉意熏陶的抓住他衬衫的领口,语气很是霸道。
霍砚迟眉头越拧越紧,语气森冷,“为什么喝酒?”
秦蔓被他的语气怵得一颤,眨巴了下眼睛,委屈道,“因为心情不好。”
霍砚迟冷笑了声,“就这么喜欢他?为了他不惜把自己喝成这样?”
秦蔓皱了皱小脸,大脑因为酒精的麻痹变得异常迟钝,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这番话。
在极度敏感的心思下,她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凶。
更委屈了。
“你好凶哦,和……霍砚迟一样凶,走开。”
说着,便想往后退。
但刚退一点点,身子就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霍砚迟的手臂用力,重新将她捞回怀里,手掌紧紧掐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他咬着牙,沉声问,“秦蔓,我是谁?”
“谁?”
秦蔓努力睁大眼睛,聚焦着去看面前的人。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你别晃嘛,我看不清。”
霍砚迟的眸色再次冷了一度,将她打横抱起,往楼上走。
到了卧室,就将她直接仍在了柔软的床上,下瞬,他高大挺拔的身体便压了下去,唇含住了她粉嫩富有酒气的唇。
“唔——”
他的吻,强势而又霸道,细密而又猛烈。
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似是想把她身上的每个地方都盖上专属自己的印记,而疯狂又肆意的占有着。
过半,秦蔓在冲击下,酒意消散了些,眼前的人逐渐明朗了些。
“唔……霍砚迟。”
她口齿不清的呢喃了声,手指紧紧攀着他的脖颈。
霍砚迟的动作微顿,垂下眼眸,贴近她,哑着嗓音问,“我是谁?”
“霍砚迟。”
“叫老公。”
秦蔓依旧处在半醉半醒的状态中,情欲的催动下,让她此时有些心不在焉。
稍微迟了个十几秒。
霍砚迟猛的一动,她才下意识的喃了声‘老公’。
霍砚迟原本紧绷着的躯体有了松缓了迹象,他啄着她红肿的唇,动作也轻盈了起来,将她凌乱的秀发拨弄好。
似是有要自欺欺人的意思,不死心的再问了一遍,“为什么喝酒?”
秦蔓眨着眼,眼尾泛红,让人不由心生怜意。
她委屈巴巴地说,“你冷暴力我,那个又不是我能控制的,你不讲道理。”
他妈非要为难她,还不让她反抗。
是什么道理?
“因为这个?”
秦蔓点头。
霍砚迟的神色依旧冷淡阴鸷,但眉头却舒展下来了。
知道她之前说的,和现在说的,都是醉话。
可他的心,就偏向后面的说法。
即便是假的,他也心甘情愿的信了。
第8章 真的生气了!
翌日,秦蔓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了。
是被保姆敲门叫醒的,一是该用午饭了,二是,夏莉来了一两个小时了。
她也睡得差不多了,就是浑身就跟被车子碾过似的,酸痛无比。
因为宿醉,她头也有些晕晕沉沉的。
等她艰难的爬坐起来,看到房间的凌乱时,她神色一怔。
看得出来,昨晚这里发生过一场很大的‘战乱’。
她努力在脑海里梭巡着有关昨晚的记忆,有些零碎,只记得自己和曲蓁在酒吧喝了酒,然后怎么回的家,就不太记得了。
断片式的记忆就停留在了,某匹恶狼还挑逗着让她喊‘老公’。
她浑身一颤,立即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全都晃走。
霍砚迟,再一次刷新了她的认知。
但是……
他昨晚不是去公司了吗?
后面怎么又回来了?
她揣着所有的好奇磨磨蹭蹭又艰难的去了浴室洗漱。
在看到镜子里那张被妆容花了脸,胸前和锁骨处都是痕迹时,她瞬间如遭雷击,‘轰’的一下就炸了。
不用猜,这肯定都是霍砚迟的杰作。
人面兽心啊!
这认知,都快被他这登徒子刷烂了。
不行,她生气了。
真的生气了!
等洗漱完,换好衣服下楼,就看见夏莉已经等到生无可恋的那张脸了。
“你可算下来了。”
看到她,夏莉还激动了一瞬,但瞬间就被她脖子处的两个痕迹吸引了,眉梢扬起,“看来,昨晚的战况……相当猛烈啊。”
秦蔓下意识抬手挡了下脖子。
可察觉出夏莉眼里的暧昧时,她索性懒得挡了。
霍砚迟亲得狠,秋天的衣服也比较轻薄,只是脖子上那个,除非穿高领,不然连粉都遮不住。
高领穿着热,围巾就更显突兀了。
“一晚上八回呢!”她破罐子破摔。
夏莉‘噗’的一声笑了出来,对她竖起大拇指,轻声说,“你老公厉害啊,难怪今天一个上午下不来床呢。不过……还是要注意点身体才好。”
秦蔓都懒得辩解,直接去了餐厅落座。
她饿了。
夏莉也跟着过去坐下。
保姆将最后的汤端上来,给她们两分别盛了一碗。
“英姨,霍砚迟呢?”
“先生一早就去公司了,走前,还吩咐让我别打扰你休息,中午再叫你起来吃饭就好。”
秦蔓点头,在抬眸,又对上夏莉那双暧昧的眼,“哎哟,看不出来,霍总平时那么清心寡欲的人,居然那么会体贴人。”
“英姨,把她的碗撤了。”秦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