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均礼:“你怎么想。”
怎么想?于文耀苦笑一声,“我还能怎么想,媳妇儿想咋样就咋样呗,孩子在家我也带不好孩子。”
还不如让丈母娘来呢。
只是他还是不开心,怎么媳妇儿不想想自己呢。
谢均礼看出了他的郁闷,有些好笑,“你知足吧,我还吃软饭呢。”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于文耀的兴致,“咋地?罐头厂很挣钱啊?”这么吓人?
能让一个军人说吃软饭,还是一个团长。
于文耀吃惊了,现在一个正团级的工资,可以养活一家十口没问题,紧巴紧巴能把弟弟妹妹都养活了。
没想到这样居然还能叫做吃软饭,玉清妹子这是多能赚。
谢均礼叹了口气,有些无奈,“你猜不到的数,别猜了。”这些年她往家里拿的钱那个匣子都快满了。
男人嘛,懂得都懂,于文耀也不问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起码你没孩子,你要是有了孩子以后你都不在乎这点事了。”
谢均礼不解,于文耀站了起来,沧桑说道:“我现在要是不见了,我媳妇儿都想不起来我。”
这——
谢均礼词穷了,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过人确实是对比出来的,他的心情瞬间就好了,站了起来,“行了,多谢。”
说完拍拍他的肩膀,直接往回家的方向走。
于文耀一愣,都快被他气死了,“你好歹也劝劝我啊!”
“没空。”
人已经走远了,于文耀真是要被气死了,但是看着他的背影,他又有些无奈。
要说他的家世惨,他还比不过老谢。
好歹他还有爹有妈,前两年发生的事于文耀知道一点,但是也没知道全,但是看他从不回家,那边发来的电报一律不看,信件也都不收,他就知道了。
唉,一根烟抽完,于文耀深吸一口气,站着等烟味消散才进去。
另一边,谢均礼回去的时候徐玉清还在睡着,也才四十多分钟,他也不着急叫醒。
看着徐玉清熟睡的脸,谢均礼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免得一会压着了。
坐在炕头,看着报纸,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很快,两大张报纸都看完了。
时代的政策在变。
谢均礼敏锐的感觉到了,自从高考恢复以后,外面是越来越热闹了。
谢均礼看着床上的人,也是,以后有空就去看她,要叫她回来可能一年半载也见不着。
就是个小懒蛋。
但是申请报告不是那么好请的,谢均礼头疼的想道。
他还没想出一个章程,徐玉清就睡醒了,她睁开眼睛,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伸长手臂,在炕边把手表拿了过来。
她居然才睡了一个多小时,真少。
徐玉清坐起来,刚好和谢均礼的眼神对上,“你在想啥呢?”她疑惑的问道。
这个脸色,不像是睡过的啊。
谢均礼的脸色就如徐玉清所说的,不是很好,他看着徐玉清,有些犹豫,“到时候我没办法经常过去。”
他紧张的说道,声音低沉沙哑,因为刚刚抽的烟。
就这个事情?徐玉清好笑的看着他,“难道你刚刚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情嘛?”
所以才会是这个脸色,这个表情。
谢均礼没有点头或者回头,但是他的意思非常的明显。
他就是在纠结这件事情。
徐玉清有些好笑,“我跟你说的是颜澜姐带着孩子过去,因为妈妈和孩子分开太久不好,何况于送也要上学了,但是你们不方便出来,我们可以回来啊!”
说着说着,她也有些心疼眼前的男人了,为什么这么小心翼翼呢。
她走了过去,直接坐在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很认真的说道,“我都跟你说了,有什么话就和我说,为了你,再累我也愿意回来。”
她认真的说道,看着他的眼眸,直接亲了一口,从眼睛亲到唇瓣,“你抽烟了吗?”
“嗯,老于给的。”谢均礼揽住她的腰,想喝口水。
徐玉清没阻止,看着他继续说道:“我买房子因为我觉得方便,我可以不用住宿舍。”
她缓慢认真的解释让谢均礼彻底彻底的败了,手臂紧紧地抱住她的腰,越发用力,仿佛是要把她嵌在自己的骨头里。
“好。”
他喃喃说道,眼底划过一丝庆幸。
两人这件事情算是彻底结束了,徐玉清和他一起去整理许久没弄的菜园子,把该拔的给拔了,准备过冬。
还得存点菜过年。
“你今年别买这么多白菜了,哪里吃的完,我真的吃腻了。”徐玉清吐槽道。
一过冬就吃白菜,每年最后都是为了不浪费,顿顿吃白菜。
她都要成白菜人了!
今年绝对不允许囤那么多白菜了,去年腌的酸菜现在还有呢,特别特别酸,上回徐玉清用它做了一个酸菜鱼,颜澜喜欢的不得了。
最后这一堆酸菜都被她打包好送给颜澜了,于大哥说她每天吃饭就闻着酸菜吃饭。
也还好有颜澜,不然这酸菜最后肯定浪费了,谢均礼听着徐玉清的控诉,尴尬的揉了揉额头,“好。”
“五十斤?”他询问的看向徐玉清。
徐玉清眼睛一瞪,“五十斤也要吃很久啊!”
五十斤这么多,而且她过完年之后还要上学,谢均礼肯定就天天吃食堂的。
怎么可能会吃这些白菜,可别最后又蔫死了。
谢均礼无奈点头,“那今年不买了,去摘个十来颗就够了。”
十来颗也挺多的了,但是想想过年没有绿叶菜解腻肯定不行,徐玉清最后还吃点了点头,同意了。
两人就这么随便的聊着,天色暗下来,徐玉清随意坐了一个汤面,磕了两个鸡蛋进去。
“吃饭啦!!
第一百七十章
手擀面劲道, 徐玉清吃两根面,谢均礼吃十根面,可是两人也是同一时间吃完。
徐玉清好奇的摸着谢均礼的肚子, “你真的不觉得很饱吗?”
平坦的腹部按在手里好像也是和平时一样硬硬的,一点也不软, 可是她吃下来的东西到底都去了哪里?
谢均礼还没回过神来,就被徐玉清给偷袭了, 软滑的手抚过,全身战栗, 下意识的一抖,他危险的目光看了过去。
······
两人对视上了, 他的眼神晦暗, 徐玉清瞬间感觉到了危险,她立刻站起来,收回手,忐忑道:“我去里面。”
她可不想饱暖思□□。
还好, 谢均礼没有那么疯, 虽然进来的时候眼神还带着怨念。
“我热好水了。”
“我先去洗漱?”徐玉清小心的问道, 撒娇般的抱了抱他的手臂,胸前的软肉无意识的蹭着他的手臂。
谢均礼坐直身子,点点头, 不着痕迹地抽开手, “我去打水。”
长腿一迈, 直接下了炕,徐玉清也跟着下来, 收拾好衣服,拿了头绳来把头发扎起来。
要去剪头发了, 实在是太长了,已经齐腰了,在家里有谢均礼她还有耐心等着干,到时候去上学没有人帮着擦头发,她可没有耐心。
可是现在还没有剪的好看的理发店,现在的理发店都是国营理发店,统一标准,每个出来的都是差不多的发型。
难道要自己剪头发?
啊啊啊,想到这里,她头疼的摸着一头长发。
好看是好看,但是也麻烦啊。
摇摇头,她快速扎紧头发,抱着衣服去了洗澡间。
一桶热水,一桶冷水,谢均礼都已经准备好了,一边还有一桶备用的热水。
洗一个澡,就需要三桶水,在其他人家里几乎是不可能的,军区也有澡堂。
但是徐玉清就是喜欢在家里洗,谢均礼也知道,向来都是惯着她。
水从手臂淋下来,徐玉清叹了口气,以后估计都得去澡堂了。
没人惯着她了。
一场澡洗完,徐玉清还多了些惆怅,推开门出去,谢均礼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就等着徐玉清出来拿桶,他快速的拿过水桶。
“我来拿。”他接过徐玉清手里的桶说道,看向她乌黑的长发,被卷成一个小黑球,“明天晚上我给你洗头。”
“好。”徐玉清无奈应道。
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喜欢给自己洗头。
谢均礼进了洗澡间,徐玉清把头发给拆下,甩了甩。
回到炕上,她还是拿起之前没有打好的毛衣,继续动作了起来,只不过徐玉清想到,看着这个毛衣,还是有点紧张啊,生怕谢均礼像上回一样突然给她一个惊吓。
把脑子里奇怪的想法都给抛弃掉,开始认真的打着毛衣,她向来是一个认真起来很专注的人,不会注意周遭的事情,等她脖子酸疼到不行,她才醒过神来,一转头,谢均礼就在她的旁边。
“你啥时候来的?”徐玉清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