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这可是谢团长啊!
私底下宠媳妇也就算了,这明面上怎么也这么宠!好几个小媳妇看的脸都红了,羡慕的扯了扯自家男人,可她们男人也吃惊着呢,觉得团长的凶狠形象一下就没了。
谢均礼完全没搭理他们,倒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但是他一门心思都在徐玉清身上。
见实在是扒拉不出鸡蛋丝,他只好妥协放弃,把筷子放回去,徐玉清好笑的看着多出来的一丝鸡蛋,凑了上前,“等我们自己做野菜汤,你再把蛋花给我。”
谢均礼眼神一暖,“好。”
谢均礼把吃完的饭盒筷子收好,准备去洗碗筷,一旁正准备去洗碗的小媳妇看了,赶紧踢了自己男人一脚,没好气的说道:“你看!团长都知道去洗,你这当小营长的都不知道!”
对面,她男人无缘无故挨了一脚,正要生气,一抬头发现谢均礼站了过来,立刻站了起来,抢过碗筷,“我洗,我去洗嘿嘿。”
抱住碗筷,小跑到谢均礼身边,殷勤地说道:“谢团,你也洗碗啊?”
“嗯。”谢均礼淡淡的应了一声。
两人也算是并肩而行了,谢均礼目不斜视,直直向前走。
他的背后,徐玉清拿出帕子擦着嘴巴,顺带擦了擦手,下一秒,面前就多出一个人。
徐玉清好奇的看了过去,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年纪不大,脸圆圆的,有点可爱。
“怎么了?”徐玉清放轻了声音,温柔说道。
面前的小姑娘有些像刘阮,就是年纪大一点点。
周静笑弯了眼睛,凑过去徐玉清身边,“你是谢团长媳妇儿吗?我是他身边那个男的媳妇,我男人叫刘航,是个营长。”她乖乖的笑着。
徐玉清看着她,不禁被带动,眼睛也笑弯了。
“是,怎么了,找我什么事。”虽然惊讶这么年轻的女孩已经嫁人了,但是徐玉清想想自己的年纪,也就想明白了。
这在这时候,是正常的事情。
周静凑了过去,讨好的笑了起来,“我是刚来随军的,但是我可听说过你,管男人第一名!”
?管男人第一名??
徐玉清惊愕地看着她,有不敢相信,这是什么鬼名声?
周静肯定的点点头,“是的,管男人第一名,嫂子们都说家里的活都是谢团长干的!真的啊?”她好奇的凑近,紧张地问道。
额,徐玉清尴尬了。
她很不想承认这个名号,但是家里的活又确实是谢均礼干的没错。
这一下,有些进退两难。
可是看着小姑娘充满期待的眼神,徐玉清还是不忍骗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是。”她脸色不太好,僵硬的说道。
周静完全没注意到徐玉清的脸色,听见她的肯定整个人都亮起来了,直接坐到了徐玉清旁边,恳求的抱住徐玉清的手臂。
低着头,撒娇的抱住她的手臂:“你叫什么呀姐姐~能不能教教我啊!我也想让我们家刘航这样!”
周静憧憬的看着她,充满渴望,她只要一想到以后家里啥活都不用干,像团长媳妇儿一样,她就忍不住心里的美滋滋。
徐玉清更加难言了,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是小姑娘的眼睛晶亮亮的,要是谢均礼,她一脚就过去直接拒绝了。
可是一个乖乖软软的小姑娘在眼前,她真的没办法拒绝啊。
可是她要怎么说?就说谢均礼自己勤快?
犹豫的张嘴,她思考了片刻,说道:“你不想做就夸他,男人越夸越得劲。”
夸他?
周静满脸怀疑,这真的有用吗?
可是看着徐玉清肯定的眼神,她半信半疑的点头。
这真的有用吗?但是一想到闻名整个家属院的传闻,周静点头,决定试一试。
万一可以呢。
她点点头,看着徐玉清,手还是没有松开,羡慕的看着她:“嫂子,你长得真好看,笑起来也好看!”
说着,她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脸,“我就长得不好,都是肉。”
搓了搓自己的脸,小姑娘脸上都是烦恼。
小姑娘一脸的烦恼,徐玉清能忍的下去吗?肯定不能啊,她满脸认真的看了过去,“谁说的?你这样才好看,可爱,等年纪大了人家都老了,你还是这么嫩。”
说着,手不禁就上去了。
又滑又嫩。
舒服,她总算知道为什么睡觉前,谢均礼的手不是在她腰上,就是在她脸上了。
周静本来还觉得没什么,但是徐玉清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她疑惑的抬头,两人正好对视。
一时之间,竟有些含情脉脉。
刚洗碗回来的谢均礼和刘航:·······
两人心里不约而同的想着:怎么回事?这女的是谁?
“玉清。”谢均礼率先忍不住,大步走了过去,把自己媳妇儿扒拉了过来。
一股力量遏制住她,徐玉清转头,看见谢均礼,说实话的,突然看见他,她猛的放开手,不禁有些心虚,“怎么了?”
谢均礼隐晦的看了一眼周静,淡声说道:“没事,走吧。”
“哦哦,好。”
徐玉清站了起来,对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周静挥挥手告别,还没多说一句话,就被谢均礼牵着手扯走了。
食堂外,徐玉清眨了眨眼,手被禁锢住,看着过往的人惊讶的眼神,徐玉清晃了晃手,提醒道:“手。”
听见声音的谢均礼顿住了脚步,她的手很小,软弱无骨,可是就是这双手,在其他人脸上随意抚摸。
谢均礼知道她是无意,但是刚刚的氛围,谢均礼就是很在乎,心里憋着气,他松开了手,和徐玉清并肩而行。
两人走在一起,徐玉清感受着晚间的微风,闲适地走着,谢均礼看见她这模样,更心梗了。
可是,他难道要说,自己吃一个女同志的醋吗?
就这么一路纠结到家,越是纠结,他那张脸就越是冷酷,徐玉清后面后知后觉他在生气,眨了眨眼,徐玉清在靠近家门的那小段路,牵住了他的手。
现在没有人,徐玉清心里也就没了顾忌,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了?”
谢均礼心里一梗,没说话,抿紧嘴唇。
徐玉清抱紧他的手臂,整个人贴了上去,看他还是没有反应,整个人直接贴了上去,一个跳起来,双腿紧紧扒住他的腰。
“怎么了?”谢均礼低头看她,一只手下意识的抱住她的腰,不让她掉下去。
徐玉清伸出手,拦住他的脖子,“你吃醋了。”
她肯定地说道。
谢均礼一僵,耳朵瞬间就红了,抿着嘴,冷着脸开门,把她抱了进去。
短短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逐渐焦灼了起来,刚进家门口,谢均礼低头把钥匙放好,准备把她放下,帮她脱鞋,可下一秒,徐玉清的唇就靠了过来。
呵气如兰,软嫩,他闭上眼,享受着她的主动。
全身好像热了起来,徐玉清稍稍退后了点,银丝从嘴角落下。
媚眼如丝,徐玉清有些无力,轻轻的喘着气,谢均礼全身血肉都热了起来,他抿紧唇,直接把鞋子踢掉,大步抱着人走了进去。
很快,房间传来了细碎的声音,徐玉清着急的推拒着他,“你戴上那个~”
谢均礼青筋暴起,止不住的吞咽,“好。”他咬紧牙关,从柜子拿出一个小盆,里面泡着一个透明橡胶的小东西。
片刻后,房间里的声音越来越大,到逐渐无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安静了下来。
-
清晨,徐玉清是被谢均礼叫醒的。
还没回过神来,人就被抱了起来。
谢均礼也不想叫醒她,但是已经到了上班的点,要是迟到了,她会生气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后悔,昨夜是她主动,一时没忍住,过分了一些。
谢均礼就像给小孩穿衣服一样,一件件给她套上,徐玉清紧闭着双眼,全身无力,生气都没有力气。
被放在椅子上,徐玉清直接就趴在餐桌上,她无力的抱着脸,“我还没洗漱。”
她抬起头,脸上的黑眼圈就像是被吸食了精气的凡人,和对面精神抖擞的谢均礼简直就是两个样子。
充满怨气地看着他,谢均礼擦觉到眼神,赶紧躲避开,心虚的抿唇,“我去拿盆过来。”
殷勤的伺候洗漱,就连刷牙,也是谢均礼把东西拿过来的。
有人好好伺候,徐玉清终于回了点血,抬起头来,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甜口的粥应该是谢均礼放了糖,徐玉清大口大口的喝着,谢均礼在一旁给她剥鸡蛋。
终于把自己喂饱,徐玉清终于满血复活了,都懒得看一眼谢均礼,无语的给了他一个眼神,这匹饿狼。
徐玉清回房间梳头发,谢均礼见她心情好了终于松了口气,开始吃着她剩下的东西。
几分钟后,徐玉清出来了,谢均礼已经把碗都洗好了。
坐上自行车,谢均礼有些担忧,还是想送她过去,“你自己能行吗?”
“可以的。”徐玉清点点头,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着急的点头,挥挥手,挎上包赶紧蹬起脚踏。
谢均礼还没说话,徐玉清就只剩下一个背影给他,无奈的站在原地,等到背影消失不见,他才转身收拾东西。
中午因为要喝药,媳妇儿中午会回来,但是时间就紧了,谢均礼把药拿出来,药煲洗干净,一会儿他提前回来一点,先把药给煮上。
这样吃完饭就刚好凉了,她喝了能好好休息。
另一边,徐玉清简直就是生死时速,现在是早春,雪都融化了,已经不怕摔了,于是乎,她骑这二八大杠骑得飞快。
终于来到罐头厂门前,徐玉清把车停好,锁头扣上,大步走了进去。
还好,她不是最晚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