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怪不得从不玩妹子。”
“就是这媳妇儿带把,不知道好不好……嗷草!”
季南枫一拳顶了过去,“就他妈你长嘴了?”
皮裤男话多人怂,被拎着衣领,瞬间封了嘴。
于天泽急忙窜起来拉架,“行了行了,好久不见,哥们几个先碰一个吧。”
季南枫松开人,端起了酒杯。
郁宁握紧果汁杯,“你还要开车。”
“南哥,你这是带了个祖宗过来啊!”
“哈哈哈居然酒都不能喝?”
于天泽觉得头大,“没事没事,酒店有代驾,肯定能把你们带回去。”
郁宁扫了周围人的目光,他喝光了果汁,“你们玩,我去洗手间。”
走出两步,郁宁又回来,看到其他人嘴里的烟卷,和季南枫说:“喝酒可以,但我不喜欢你抽烟。”
季南枫灌下了整杯红酒才回他,“知道了。”
*
郁宁前脚离开,于天泽后脚蹭了过来。
“你抽什么疯,非把他叫过来?”
“他自己要来的,我能怎么办?”
季南枫并非介意郁宁过来,只是不想他参与这种场合。
于天泽递来根烟给他,“再这么下去,你真要被他玩死了。”
季南枫没接,“没听祖宗说?不能抽。”
“这个没事,果味的,接吻都发现不了。”
季南枫把烟推回去,“跟那个无关,戒了。”
于天泽:“……”
得嘞,被治得服服帖帖的。
*
从洗手间出来,郁宁没回包间。
外面有个酒吧,空间内是暗沉的咖啡调,环境并不吵闹。
郁宁来到人最少的娱乐区,他捏起飞镖,在手里把玩就一会儿,找准方位,迅速投出。
十环外缘,比他想象中要难。
郁宁又尝试了一次,九环。
越玩越不服气不服气,郁宁抓了整把飞镖,泄愤似的投出,成绩依旧平平。
“力度够了,但姿势不对。”
郁宁循着声音转身,是戴金丝眼镜的成胥。
对方放下红酒杯,拿来枚新飞镖,对准靶子,迅速投出,正中红心。
郁宁微笑,“你很厉害。”
“但你的反应,似乎并不觉得厉害。”
“有的人好像很喜欢曲解我。”
成胥捏着飞镖,在手中熟练把玩,“要学吗?”
郁宁面不改色,“我交不起学费。”
成胥低眉轻笑,“虽然我是商人,但也没那么唯利是图。”
成胥中指上推眼镜,“要学吗?免费的。”
郁宁上前半步,取下他手里的飞镖。
成胥似笑非笑,即将走到郁宁身后的那一刻,郁宁的腰被人捞走,连带着整个身子,移动到另一侧靶前。
季南枫夺走郁宁的飞镖,站在斜前方轻松一投。飞镖刺进旁边的靶心,并打掉了成胥的那枚。
随后,季南枫收紧手臂,强迫郁宁的后背贴向自己,嘴唇靠在他发热的耳根,“喜欢玩?我教你。”
作者有话要说:
季南枫:跟我抢?
金丝眼镜的名字替换了,我刚发现,他和我另一本书的配角重名了。都是重要角色,就提前换掉了么么。
第14章 陪伴
季南枫是陈述句,是告知,不是询问。
郁宁的手被季南枫包裹,腰也被他搂着,“玩飞镖,不要急于投出,站姿也很重要。首先,双脚要分开与肩同宽,双膝稍微弯曲,身体要平,重心要稳。”
季南枫很有耐心,边说一会边帮他调整位置,“上半身略微前倾,以投镖手同侧的脚为支撑点,同时,另一只脚向后自然伸展,保持身体平衡,最后,侧身挺胸,手臂上举与肩平行,自然投出。”
随着季南枫的指引,飞镖沿抛物线滑出,速度飞快,直中红心。
季南枫控制着郁宁的手,拿起另一枚飞镖,“再来一次。”
投飞镖是小,可季南枫的嘴唇紧贴在耳边,郁宁被喷得发热。他偏过头,拨开季南枫的手,“人早走了,可以放开了吧。”
“你还没夸我厉害。”季南枫根本不松,握紧他的手,再次投中红心,“是觉得我不如他?”
“没有,你比他厉害多了。”
季南枫搂得更紧,似是要挟,“为什么找他?”
“我没找,是他主动教的。”
季南枫憋火,“为什么理他?”
“交个朋友而已,不行么?”彼此仍贴得紧,郁宁的口气很刻意,“咱俩不也是朋友?”
“还有不到仨小时就是四号,你跟我介意那个?”
“介意的不是你吗?”郁宁赌气,“难道不是你说的,咱俩是朋友,和那些人一样的朋友。”
季南枫叹气,“你明明知道,我那样说是不想他们调侃你。”
“季南枫。”郁宁变了口气。
“干嘛?”
“你想跟我在一起吗?”
季南枫被噎住,他咳了两下,“都被你逼上梁山了,我还能怎么着。”
郁宁没继续追问:“但我不喜欢成胥,你能不能少和他接触?”
“别说你了,那傻叉我也瞧不上。”季南枫端来杯温水给他,“但他家和我家生意往来很多,我们都是独子,想不联系太难了。”
“那位成少爷是哈佛的研究生,是我们这帮人里最有出息的。按我爸妈的话,就该多和他接触,学学人家的能力。”
“他不是刚二十出头,都读研了?”
“他十六岁就考上了大学,是旁人口中的天才。”季南枫不屑,“外表看着彬彬有礼,但我总觉得这人表里不一,怎么看怎么像变态。”
“既然这样,不能不和变态家合伙?”
“郁大聪明,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这种事上就犯傻了呢。”季南枫喝光他凉掉的温水,又要了杯新的给他,“这是做生意,不是小孩儿过家家,你是不喜欢谁,就不和谁玩这么叫简单的事。”
“我家和他家的涉及的生意链条庞大,就算是小的利益也要百万,多的就更别提了。”
“最重要的是,他爸是我们家的贵人,我爸妈很信任他。”
十几年前,季南枫父母开服装厂初期,因资金链断裂,外加货源出现问题,厂子岌岌可危,濒临倒闭的边缘。季家父母找遍了所有投资人,甚至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
后来是成胥的爸爸雪中送炭,投资了二十万,才让他们起死回生,拥有今天的家业。
郁宁握着温热的玻璃杯,“你们当富家少爷的,好虚伪好麻烦。”
季南枫投出最后一枚飞镖,“是你们艺术家太高尚,看不上我们这种铜臭商人。”
“没有,我理解你们的辛苦。”郁宁看向紧闭的包房门,“所以,你还不回去吗?”
“不急。”季南枫拉上他的小臂,“我先送你回家。”
“我不想走。”郁宁指着酒吧厅,“唱首歌给我听吧。”
这个时间段的酒吧很热闹,下面坐着不少青年男女。
季南枫故意抱住双臂,“郁老板,您确定要把我这只白白嫩嫩的小绵羊,送到那群大灰狼的口中?”
郁宁暼向他紧实的肌肉,“这么形容自己,你好意思吗?”
季南枫摇头叹气,“哎,你有所不知。这家酒吧有个传统,只有单独进来的缺爱人,没有孤身回去单身狗。”
“在这里喝过酒,凭发票,能在楼上酒店享受八折开房优惠。”
“还有啊,这里十点以后有特殊节目。”季南枫神秘兮兮的,“你知道是什么吗?”
郁宁:“什么?”
季南枫刻意压低声音,“裸.体轰趴馆。”
郁宁皱眉,“什么馆?”
“简单来说,就是情到浓时,房都不开了。男男女女集体狂欢,人山人海叠罗汉,那场面简直没眼看。”
郁宁将信将疑,“真的?”
季南枫点头,“千真万确。”
郁宁扯着他往里走,“那正好,让我见识见识这种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