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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白光破空而过,直接击落了鼎炉之上那中年男子的手上的刀,巨大的力道震的他虎口发麻,一柄带着锈迹的长剑竖立在半空。
  温明易神色一凛,为什么,江厌还能御剑?不是进了神弃之地之后就不能使用灵力了吗?
  江厌右手双指伸直,三指弯曲,操控着长剑稳稳的击飞小刀,稳稳的立在半空,灵力?他可不需要这种东西,剑主自己控剑才需要灵力。
  但是剑灵控剑就不需要了,他只需要操控剑灵就行了。
  手势不过是耍帅罢了,他跟幕也都是神识交流,完全不需要打手势,但耐不住别人看不见幕也,就只能耍个帅混淆视听了。
  “停止祭祀,不然我的剑可就要落在你那相好头上了。”江厌指挥着幕也,在人群中找到了那个戴着斗篷的唐子容,长剑悬在他的头上,只要江厌一声令下,就能直接给唐子容来个对穿。
  温明易收起了一贯的笑脸,变得冷漠阴沉,“左不过一个下人,师父想杀就杀了吧。”他在赌,赌江厌不会杀人。
  “嗤。”江厌没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幕也直直落下,唐子容显然也感觉到了头上的杀意,抛出阴符的瞬间飞快的往人多的地方跑。
  穿梭在人群之中,引起了不小的骚乱,幕也暗骂一声阴险,追在他身后。
  啧,真是麻烦,要不还是直接炸了吧。
  他这头还在犹豫要不要直接炸了祭台,那边即墨灼直接一剑就要结束了温明易。
  然,一只手猛的抓住了即墨灼的剑,温热的血液滴落在地上。
  即墨灼抬头看去,是楚离。
  楚离小小的手紧紧的握住他的剑,明明才五岁,力气却出奇的大,一时间他竟有些拔不出来剑,但是无所谓,即墨灼直接收起长剑。
  再次召唤出来,就往温明易心口上刺去。
  剑尖刺穿了那张忽然出现的黑色符箓,直直的撞上黑色的防御罩,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温明易稳稳的坐在罩子里,手指擦了下自己脖子上的伤痕。
  舔了口自己手指上的血迹,“师父,我真的没有什么恶意,只是单纯的比较好学而已。”
  “我也不想杀他们取血的,但是目前除了这个办法,我没有其他办法制符,只要你肯教我,我日后就不必再去取血制符了。”
  他舔干净自己手指上的血迹,弯了下眼睛,楚离小小的身子站在他跟前,防备的看着即墨灼。
  江厌倒是早就猜到楚离不是什么简单的小孩了,或者说,从他们一踏进神弃之地,温明易就知道了,故意派人去那个地方拦他们。
  大人加入他们的队伍可能会被防备,但是小孩就不一定了。
  楚离一直在有意的引他们去那个遇到温明易的小村子,当天晚上又立马碰到了什么追杀戏码,哪儿有那么巧的事情。
  一切巧合都是别人的精心设计。
  而且楚离应该不是什么真的五岁小孩,有可能是使用了缩骨功或者变形术的人,从一开始,楚离就拒绝他们的一切触碰。
  刚开始他要从那个女人手里接过她时,她就没给他抱,后面要背着她走,她也不肯。
  正常的五岁小孩,哪儿会这么遭罪,肯定是巴不得抱抱背背的。他曾无数次观察过她。
  离开母亲之后,她从未想过母亲,也没有表现出难过或者不适,再成熟的小孩也是小孩,他当时离开温明易之后,温明易在不久后又跟他们来了个偶遇。
  直接加入了他们的队伍,摆在明面上的对他的白符感兴趣,后面一直没有人过来追杀他们,就好像那些追杀的人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明明他的那个锁链,只能锁住人一个时辰。
  只能说,太假了。
  大概是温明易学不到技术,后面楚离还说要跟他一起学符,这不摆明了楚离是他的人吗,还装的那般单纯,真当他好骗呢。
  “我说了,非亲近之人不可学。”江厌翻身下了栏杆,一步步的朝温明易走过去,什么烂人也配学他的符?
  温明易叹了口气,“那看来是没得谈了。”事不过三,他这都问几遍,既然拿不到白符的制作方法,那就只能杀了江厌了,他还是蛮喜欢江厌的,可惜了。
  他慢悠悠的站起身,抛着手里的茶杯,猛的将手里的茶杯扔向江厌,即墨灼眼疾手快的一剑打碎那个茶杯。
  琉璃制的茶杯瞬间碎成好几块碎片,绽放出彩色的光芒,将一旁的即墨灼吸入彩光之中,又恢复成一个茶杯,落入温明易的手里。
  温明易眼神一暗,该死,收错人了,本来是打算收了江厌,再去对付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即墨灼,谁成想这个即墨灼上赶着送死。
  被七色琉璃盏收进去,没死也得去半条命。
  在即墨灼身形消失的那一瞬间,江厌心慌了一瞬,冷下眼,直接召回幕也,不再追唐子容,长剑握在手上,剑尖指着里面的温明易。
  “把东西交出来。”
  黑色的防御罩在他剑下恍若无物,直接被剑尖刺出一个裂缝,碎裂开来,散做星光。
  第49章 八面玲珑镜
  被吸入彩光之中的即墨灼,正看着对面那个跟着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或许还是有点不一样的,那个人有点掉色。
  浑身都是灰色的,大概是影子一类的法器。
  他往前走一步,影子也往前走一步,他抬手,影子也抬手,真的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