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嘘声:“你当我们没想过吗?最开始还勉强有人来帮忙,但死的死残的残,很快我们村子的情况传出去,就再也没人接了,我们全村凑了不少钱送上去都没人敢碰,就连骗子都怕沾染上晦气。”
林雨讽刺:“哦,那你们也真够倒霉的,坏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吧?”
就跟巴别教一样,踏祖宗的正事没见干过,恶事罄竹难书,不灭你们灭谁?如果不是炎国的教育系统有把人掰正的魔力,他还要跟那该死的皮邪|教共沉沦了,踏祖宗的好日子不过就滚去死啊。
村长面色青红相间,喉咙里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咕哝,叫人听不真切。
倒是荆雾崖有些好奇:“你们全村人凑了多少钱?”
村长高声道:“一千块!我们村很穷,这些都是村里人出海捕鱼打捞赚来的老婆本!”
荆雾崖刚想说一千块这年头能干什么,但姜胜雪却让村长拿钱出来给他们看看,村长就乖乖去暗格里拿出了一个木匣子,里面装的票子都是五六十年前的。
荆雾崖挑了挑眉,和姜胜雪对视一眼,嫌恶地撇了撇嘴。
“这么多钱,可不符合他们村里能拿出来的水平。”
五六十年前,万元户都是极少的,一千元也相当于十分之一个万元户了!这海岛上的一个穷村子,村民们凑凑却能拿出这么多,究竟是在私底下干了多少肮脏的勾当啊!
哪怕需要多耗点灵力,姜胜雪也直接用上了魅惑之术:“将海神的来历、岛上那条明神门组成的山道、你们村里的勾当,全都给我说清楚!总之只要是你知道的东西,都给我说!”
村长的眼睛立刻放空。
“我们村很穷很穷,世代靠水维生,却根本赚不得什么钱,幸好住在海边每日靠海吃海,也不至于饿死,但也没有人愿意将姑娘嫁到我们村里。我们本村的姑娘嫁给同村的小伙子,生下来的孩子,极少有正常的,不是怪物,就是有残缺,我们怕招惹不详,就将孩子给丢进海里喂鱼了,久而久之,我们本村姑娘生下来的孩子极少有存活的,姑娘们也再也不敢生孩子了。”
“有小夫妻逃到外地去再也没回来,村子变得越来越死气沉沉。有一天我爷爷接待了一艘渔船,当年我五岁,但我已经记事了,那艘渔船上有男人,为首的男人是个金色头发、绿色眼珠的外国人,他穿着黑色的衣服,说自己是某个教的成员,专门来我们村传教的,对方带了不少手下,还给我们送女人。”
“我们村里人也怕啊,哪敢接手那些女人啊,他就问村里有没有谁胆子大的,只要和他们带来的圣女发生关系,就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我们村好多年没诞生一个孩子了,就有人忍不住试了试,再然后那个人就把他老婆给剁了!不光给剁了,还煮了肉汤,给我们全村人吃……那个香味儿,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可是红肉,不是该死的鱼肉!我们连骨头都敲了吸髓,吃得可欢快了。”
说到这里,即便是村长已经处于催眠模式,也露出了贪婪与回味。
这是禁忌的深渊,一旦跨越,便再也无法终结,只能不停地坠落、坠落、坠落……直到孽力反扑。
“那位大人说,这是一种仪式,叫做回归仪式。我们村子由于血缘关系亲近,女人的血肉来自于我们男人,两个残缺的人是不可能生下健康孩子的,只有将女人们全都杀了,让男人们吃了她们的血肉,再找外来的女人生子,健康的孩子才会出生。”
“于是,村子里的人全杀了,我们吃了一碗、一碗、又一碗……真嫩啊,男人的肉,又酸又臭有一股尿骚味,但女人的肉就是喷香喷香的,咕嘟、咕嘟~”
“那位大人带领的手下帮助我们在外面买女人、抢劫,我们的村子变得比以前富有多啦!我们村里的男人得了女人,生了孩子,一开始都高兴得不得了,直到海神出现了。”
“海神是从海里出来的,她长着无数颗女人的脑袋,我们是不吃脑袋的,那位大人说脑袋里藏的阴气太重,吃了反而不好,我们就只敢吃别的地方,把脸颊肉、耳朵、嘴唇、舌头割掉、眼珠子挖出来吃,其他东西扔水里。”
“海神一上来,就咬死了半个村子的人,那年我八岁,我怕极了。”
“那位大人在修建教堂,见到海神后很生气,说我们擅自把脑袋扔了,应该收敛好尸骨一起烧成灰才对,不过他生完气后,愿意帮我们解决问题。”
“山上的明神门,是那位大人让村里人建的,但是涂料是用女人的血混合其他材料涂抹的,说是能镇压住女人的邪恶,避免她们造反。他还让我们将死去的男人都埋到山上的宫殿,女人的尸骨都放到地道里……”
“于是,很多年过去了,我们村的风气变得越来越彪悍,杀人、抢劫、吃人,都成了大家不可分割的一环。在这里,女人是男人们共有的财产,但是我爷爷知道,这是不妥的,早晚会招致灾祸。”
“他年轻时出过海,见多识广,但他就算是村长,也人微言轻,他想逃,失败了,所以他死了。”
“我爸爸也想逃,也死了。”
“我知道我是逃不了了。所以我留在这儿,我的婆娘也被其他人票决吃了,我太累了,幸好还有娟儿,就算她是我儿子的,但已经无所谓了,作为村子里最肥美的女人,我将我儿子宰了,将娟儿变成了第二位圣母……噶哈哈哈哈哈哈~是啊,只要是圣母,娟儿就不会死了,她不必跟那些女人一样被吃掉,她会是神圣的。而我也将是神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