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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田家主古板得有些刻薄的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浅笑:“这个年轻人倒是足够谨慎,知道毁了监控摄像,但他一定没想到我们的监控设备和监听设备各有一套,耳机给我。”
  浅田家主面无表情地听着亲女儿在里面发出的一些模糊声响,以及荆雾崖ai稻草人略显模糊的海州方言。
  “你有这么高速运转的机械进入炎国,记住我给出的原理……”
  浅田明奈:“荆君你这是什么意思?”
  荆雾崖ai稻草人:“是我们地区的男性对异性表白的意思,比如我说想娶某个人回炎国。”
  浅田明奈:“呀~~好害羞~~”
  荆雾崖ai稻草人:“黄龙江一派全都带蓝牙,我给你们东国这些老小瘪三已读乱回,方程式求解后请还给数学老师……”
  浅田明奈:“这又是什么意思?”
  荆雾崖ai稻草人:“意思是这份真挚的感情所有人都应该给我们祝福,感情有多真挚,祝福就有多真挚。”
  浅田家主淡淡地放下了耳机。
  众所周知,炎国语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就算学好了普通话,还有各地的方言,尤其是南方那十里不同音的方言,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语音密码,外国人根本听不懂,就算情报局来了也得想办法在南方当地招聘人工客服。
  有时候战争浅薄得令人发笑。
  浅田家主问负责监控的分家人:“嗯……很深奥的对话,你听懂了多少?”
  “额,大致就是荆雾崖说的意思吧?”后台人员控制着表情,努力不让自己的心虚泄露出来,“家主莫非您听不懂吗?”
  浅田家主怎么可能会承认这点呢?他平淡而威严地表示:“我只是校考一下你的水平罢了。”
  “好的好的。”后台人员敬佩万分地看着浅田家主。
  ——不愧是我们的家主啊,这么多年没有白活。
  他偷偷用翻译机器都只能破译出乱码的话也能听懂,他们浅田家有这么英明神武的家主才能蒸蒸日上!
  鬼砸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荆雾崖对这个草台班子一样的世界早已了若指掌,大家其实都是水货,就看谁能水得理直气壮光明正大,只要胆子够大,表情不发虚脑袋扬得高,那在别人眼里,咱们这么做就一定有咱们的道理。
  于是,他理所当然地蒙混过关了。
  荆雾崖在天花板上按照地图标注的路线无声行走,觉得自己就像是游戏男主角再世。
  可惜他没能碰上真正的忍者,不然高低也要讨教一番。
  但很快,荆雾崖也意识到一个严肃的问题:就算是豪门,天花板上也是有蟑螂和老鼠的。
  另一边,浅田优作房间的厕所里。
  浅田优作表情扭曲,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滴落,肚子噼里啪啦作响,仿佛下一秒就要在马桶上黑化变身:“额额额啊啊啊啊——!!!”
  “该死,一定是今天的那些果冻!肚子好痛,额啊啊啊——!”
  “区区杂鱼!额啊啊,老子要把他的视频发到网上,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变成种猪的样子,呵呵……唔噫!”
  浅田优作蜷缩着身体,嘴里低喃着最恶毒的诅咒,甚至都没注意到天花板的瓷砖被悄无声息地挪开了。
  他乍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倒置的、诡异的、阴森的,仿佛从噩梦里钻出来的脸。
  “你在说我?”
  荆雾崖瞪着猩红的眼睛,缓缓地绽开一个无声的大笑。
  噩梦成真!
  浅田优作不受控地将嘴巴张到最大,下颚的骨骼发出“咔嚓”一声脱臼的脆响,他想要尖叫出声,却只剩发出低哑的呜咽。
  荆雾崖怎么会在这里?这双眼睛不是人类该有的眼睛……莫非荆雾崖已经死了,他已经被赵家凶屋的怨灵取代了?
  浅田优作心脏剧烈收缩,如同溺水者失去了氧气般,在马桶上抽搐着四肢。
  最后,他仅剩的那颗眼球猛地一瞪,口吐白沫,以非常不雅观的姿势撅着还没擦的大腚倒在地上。
  但荆雾崖也绝非无伤而胜。
  在那一瞬间,仿佛有一瓶辣椒油喷在了荆雾崖的眼球上。
  麦艾斯麦艾斯啊啊啊啊啊!好脏好恶心要瞎了啊啊啊啊!!!
  别看荆雾崖面无表情,但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已经自杀了一次,并且想要抠出自己的眼球轻轻冲洗。
  “……小荆。”陈烽火很贴心地遮住了荆雾崖的眼睛,运用鬼遮眼的技巧,让荆雾崖看到了一颗被拔出坑带出泥的萝卜。
  “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荆雾崖:“嗯,好多了,但是对萝卜有心理阴影了。”
  果然人在拉屎的时候是最无助的吗?荆雾崖自认为自己什么都没干,浅田优作愣是被吓晕了过去。
  他拓印了浅田优作的指纹,采集了一些鲜血,有气无力地复原了天花板上的痕迹,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
  没办法,这是任务的一环。
  开启收藏神具的密室需要浅田家主或继承人的指纹和鲜血,两权相害取其轻,要吃还得软柿子,浅田优作妥妥的生态链底层,不欺负他欺负谁?
  荆雾崖继续阴暗爬行,蛇皮走位。
  因为密室四面都是用强化钢板加固过的特殊墙壁,就跟银行仓库一样实在没办法突破,荆雾崖将app出品的特制小匣子安装到监控摄像头上,让后台人员看到的便是浅田优作准备进入密室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