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便宜点的吗?”
梦管家一副我们app绝不坑爹的奸猾模样:“有的,daddy你往下刷一刷就能看到常驻商品讹兽肉干,只要9.8w惊吓值,但是吃完后你就再也不能讲真话了馁~”
荆雾崖:“你这个建议很有创意,让我也对你产生了创意,你小汁再学宝岛腔一下试试?”
梦管家懒得再装了,套上夏威夷衬衫靠在一张躺椅上,咔哧咔哧地吃着薯片:“怎样馁~有意见馁~爱买不买咩~”
就跟你对着干了,咋滴?
“行,行行行……你够狠!”
荆雾崖觉得自己就像是冷脸洗内裤的娇夫,反正最后还是买了。
他向陈平提了个建议。
“你们留在这儿好生疗养,反正素材已经够多了,你们就慢慢剪,仔细搞后期,而我们仨也不闲着,拍个回家篇吧。”
陈平想了很久都想不到荆雾崖会跟谁“我们仨”,便问他:“荆哥,我不太理解你说的是什么意思馁?”
荆雾崖说起谎话来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还带着一丝真挚:“我和希德神父以及浅田优作一见如故,在优作桑因为受伤而无法继续参与节目录制的现在,我和mr.希德倍感难过,所以我们俩决定送优作桑回东国……”
陈平:“???”
我想我大抵是癫了,横竖都想不明白,便坐起身来往嘴里塞了根辣条,这郁闷没有由来,黯然地看着床头的两个自己,一个是我呆坐的身体,另一个是我沉思的灵魂。
哥,你真的当我是脑袋空空的花瓶吗?
荆雾崖:“那就这么决定了哈。”
而当荆雾崖将同样的话说给佘鲤听时,这个见多识广的男人难得露出了尝到假酒的微妙表情。
别吵,我在思考……
想不出来,佘鲤就不想了:“姜师姐不会答应的。”
荆雾崖立刻怪声怪叫起来:“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吧,阿sir你是小baby吗,我出趟国旅游你都要跟妈咪告状,略略略!”
佘鲤额角青筋暴起:“闭嘴,不要学香江腔!”
佘小鲤朋友果断向姜妈咪告状。
“师姐,你看他作的,他疯了吧!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敢去东国?他要是想死的话,我送他一把刀,让他自己往刀锋上撞!”
佘鲤,男,年龄无可奉告,反正比小荆大比姜妈咪小,毕业于炎国道教学院,师承柳仙家,目前在宝岛的冬青庙当道士,深受附近居民的崇敬与爱戴。
他容貌清秀,柳眉凤眼,皮肤冷白,平时不喜言笑,潇洒孤冷得像是蛇仙成人。
他自诩无论是遇到烧0钢门求子还是九旬大爷祈求重振雄风,都可以不带表情地将人打发走。玄学界就是这样,用仙风道骨的臭脸和尬笑来治愈广大民众内在的疯狂,但至少业内人士都是秉持着君子之交的。
然而在遇到荆雾崖后,佘鲤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后悔:师姐交代的这份逼工作真的要做吗?
对此,姜胜雪的回应是:“你易个容,用东国的假身份跟着他,他年纪小不懂事,你是前辈多带带他……嗯,他虽然癫了点但并不是喜欢作死的那种傻子,辛苦你了师弟。”
佘鲤望着转账短信里那一串可观的数字,深呼吸安慰自己:还能再坚持坚持。
于是,佘鲤在权衡利弊后,最终还是选择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之后默默地跟在荆雾崖后面“回”东国,看对方究竟能给他整个什么花活。
在医院里等待家人过来接的浅田优作,没见到家人,反而等来了荆雾崖。
“嗨~优作桑,我给你带来了你爱吃的眼球果冻,吃哪补哪咩~”
荆雾崖带着微笑,用小手状的叉子叉起一颗眼球果冻,作势要往浅田优作的嘴里送。
浅田优作看着他的动作,回忆起了赵家凶屋里被丫丫挖眼的那股恐惧与绝望,ptsd了,竟是尖叫一声,打掉了荆雾崖的手。
“你个杂碎绝对是故意的!我已经没了一颗眼球了,你还想怎么样?为什么你要这么折磨我?”
身体上的缺陷必定让他在今后的社交界里矮上一头,一想到那些之前假情假意捧着自己的人,背地里会嘲讽他是半个瞎子,他的身体就忍不住抽出起来。
丫丫已经超度了,他只能将所有的过错都算到荆雾崖头上。
如果不是荆雾崖非要分组,他又怎么可能被一个厉鬼偷袭……
浅田优作控制不住脾气地咬着手指,嗜血地瞪向了荆雾崖,心里已经有了一万种让荆雾崖生不如死的酷刑。
然而,荆雾崖维持着诡异的微笑,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是啊,我是故意的,你又怎么样?想把我当做祭品给杀了的人,还能指望收获祭品的感恩戴德吗?真以为我会跟动漫里的主角一样被伤害后还能自我感动?放你全家的狗屁。”
浅田优作是在治疗伤势的时候被佘鲤催眠的,因此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的计划早已被自己亲口说出,此时带着内心被拆穿的惊恐看向荆雾崖,唯一的那颗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
“你、你怎么知道……你有读心术?”
“呵呵,你猜?”荆雾崖猛地伸手掐住他的下巴,将掉在地上的那颗眼球果冻往他嘴里塞,“别浪费粮食啊,吃哪补哪,我是为了你好,给我吃!吃!!!”
浅田优作呜咽地挣扎,但他本就是个比不上荆雾崖的菜鸟,如今伤病在身,那就是只瘸了眼的菜鸟,自然是只能沦为荆雾崖手里的臭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