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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真是不信也得信了!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下意识地想要推卸责任,自己的过错固然难以接受,但若是可以推卸给别人的话则更加妥当!
  谢谢你!古希腊祸水东引的神!
  米小丽在一阵悲喜交加后,怀着莫大的疑惑向荆雾崖提出疑问:“但是我们家老实本分没得罪过其他人,为何会中蛊?”
  “这件事啊,还得从你们家的地皮说起……”
  荆雾崖吧啦吧啦地扯了一堆专业的风水术语,什么星宿啊、什么方位啊、什么山水啊,什么吉凶啊,唬人得很。
  他的确不懂,但谅小赵夫妻也不懂。
  长篇大论地扯了几分钟后,荆雾崖一拍大腿,沉声喝道:“总之,你们家这个地底下刚好是镇压气运的龙脉之眼,只要你们死了,那这块地明面上就成了凶地,这座房子也理所当然的成了凶宅,能卖得很便宜。”
  小赵和米小丽被一顿忽悠后,双双愕然。
  你听懂了吗?我没听懂。
  尽管不知所云,但似乎很有道理。
  “竟然是这样……那大师,我们家这劫难该如何化解。”
  小赵夫妻俩殷切地看向荆雾崖。
  “哎……晚了,晚了啊!!!”荆雾崖捶胸顿足,语气痛不欲生,“你们早已经死去多年,如今化作地缚灵尝尽苦果,难道你们忘了吗?”
  经过荆雾崖的提点后,小赵和米小丽总算想起了自己的死因。
  卧室内刮起一阵阴风,这阵阴风将色泽明亮的墙纸吹旧,印上早已风干的血污。
  小赵夫妻也纷纷恢复了自己的死相。
  小赵也是上吊而死的,至于米小丽则是被砍得七零八落。
  两只鬼发出了刺耳的哀嚎声。
  “大师,我们要报仇!报仇!!!”
  荆雾崖点了点头,抚了抚不存在的长胡须,仙风道骨地说:“这是自然,你们全家的仇人是一个西方神父和一个东国小鬼砸,如今他们还在你们的家里到处乱逛,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你们,并且消灭你们!他们可真是纯纯坏种啊!不仅害死了你们的命,连你们的魂都不放过!”
  “啊啊啊啊——!!!”小赵夫妻恨极了眼,得知“仇人”就在屋内后,恨不得立刻冲过去扒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将自己的死法一遍遍地招待到对方身上。
  荆雾崖:“两位还请稍等!丫丫那个小姑娘还在找自己的眼睛,将眼睛还给她吧!孩子是无辜的牺牲品啊!”
  小赵这会儿也没有责怪小女孩是孽种的意思了,毕竟他们这一大家子都是枉死的:“好,我会把眼睛还给她,丫丫她毕竟……哎,是我的妹妹,孩子还小,什么都不知道,生前算是我对不起她。”
  米小丽扒拉着小赵的脸皮开始撕扯:“赵强,你是真狠心啊,竟然挖了丫丫的眼珠子,她可从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
  “stop!真是黄金矿工也挖不出你们这么纯正的神金!”荆雾崖立刻上前劝架,就怕这对鬼夫妻再度打出真火。
  幸好他的话还有点震慑力,小赵夫妻停手后,他说:“另外,告诉我你们家阵眼的位置吧。”
  米小丽:“什么阵眼,我不知道。”
  荆雾崖头顶舍己为人的圣父光环:“所谓阵眼,便是怨气的核心,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破阵。你们有所不知,若是阵眼一直存在,你们只能重复死前的痛苦,无法进入轮回啊!我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啊!”
  pua高手是这样的。
  小赵信了荆雾崖的邪,回答道:“如果你说怨念最深的地方,那应该是我家阁楼,我生前就是在那儿穿红衣吊死的,我承认我是想要化成厉鬼,永远折磨那些贱人……”
  米小丽又怒了:“谁是贱人?赵强你再说一次试试?”
  小赵及时道歉:“对不住,我说的是害死我们的仇人,你看,只要我们还留在这里,早晚能够报仇雪恨!”
  虽然解释牵强了一点,但好歹平息了米小丽翻涌的恶意。
  荆雾崖举手:“那么阁楼怎么去?”
  小赵:“我们房间的衣帽间上面有一个暗格,拉开,有个梯子,从梯子上去就是阁楼了。”
  “好的,谢谢~”荆雾崖照做后,果然发现了通往阁楼的暗门。
  轻巧地爬上去后,他笑眯眯地摆了摆手:“祝二位报仇顺利~”
  小赵夫妻甚至顾不上打招呼,便蹿了出去,几乎化作两道残影。
  “哼哼,年轻鬼,生龙活虎,好事儿~”
  阁楼里落满了灰,装着乱七八糟的杂物,荆雾崖在一根房梁上看到了一根上吊绳,绳下的地板被腐蚀成了黑色。
  陈烽火提示道:“这块木板下有东西,应当便是阵眼了。”
  “好说!”荆雾崖眼前一亮,右脚用力一蹬,便将木板给蹬碎了。
  就见木板下方藏着一本落了层薄灰的书,书封的材质非常特别,柔软、流动着生机,好像……
  “是人皮书。”陈烽火示意荆雾崖在查看的时候小心点,这本书里有一股十分庞大的恶意,但这股恶意貌似还在沉睡当中。
  “哈,上面的文字显然不是炎国古文字,又是恶魔?”荆雾崖摩挲着下巴,觉得自己已经明白了。
  ……
  与此同时,浅田优作和希德神父在废墟中搜寻着荆雾崖的下落,前者拿出了一枚罗盘,后者则是紧紧握着十字架和圣经,谨慎地应对着周遭的一切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