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谢舒也陷入了沉思,谢舒也的声音在晏岁时的耳边响起:“是吗?那是我的荣幸。”
下一刻,两人四目相对,晏岁时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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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
在两人失神的过程中,谢舒也的一助突然跑了过来,手机攥着手机,看起来很慌张。
看这幅样子,像是想对谢舒也说些什么,可看着晏岁时后又止住了话头。
晏岁时正想说自己先离开,谢舒也对助理说道:“说。”
这是不用避开晏岁时的意思,晏岁时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助理也就没有了那些顾忌,惊慌地对谢舒也道:“谢董现在在医院抢救室了。”
听到这话,谢舒也的眉头皱了起来:“你们继续,我先走。”
一助说道:“谢总,我送您过去。”
谢舒也拒绝道:“不用。”
等一助离开后,谢舒也和晏岁时往停车场的方向而去。
谢舒也的表情变幻莫测,晏岁时真的害怕他像书中那样,让自己安插在谢氏集团的人都行动起来,导致了最后的夺权失败。
晏岁时按住了谢舒也的手腕,认真地说道:“谢舒也,你相信我,不要轻举妄动。”
见谢舒也没有回答,晏岁时说道:“现在能在医院内部得到消息的只有魏辙,可是魏辙和阮延尘闹掰了,势必是不可能给他透露消息的。你只需要安安静静地等着,老爷子自有他的打算。”
虽然这一次谢烁是在试探谢家的众人,可这次事件以后,谢烁确实是病倒下了,大权都落到了他精挑细选的继承人谢京白的手中。
谢京白也确实不负众望,将谢氏集团带到了一个新高度。
“你不用紧张,”谢舒也轻松地说,“我什么都没有做。”
可晏岁时看着他,完全不信的样子。
叹了口气后,谢舒也解释道:“我只是在想,要用怎么样的态度面对老爷子而已。”
晏岁时心中松了口气,看着谢舒也启动车子,两人往谢氏集团投资的医院而去。
一路上,晏岁时都在沉思,两人一句话没说。
车在医院停车场停下,晏岁时说道:“你就一切如常,不必太过殷勤,私下也不要做任何动作。”
“好。”谢舒也回。
晏岁时下车,正准备离开医院乘车回家时,被谢舒也抓住了。
“等我,我们一起。”谢舒也抓住了晏岁时的手腕,将人往医院里带。
晏岁时想要拒绝:“我进去不合适吧,这么积极像是奔丧似的。”
没想到这句话引来了谢舒也的轻笑:“你骂人可真高级。”
晏岁时:……
谢舒也感叹道:“要是真的是奔丧就好了。”
这句话吓得晏岁时左看右看,确定周围没有谢家的人才放下心来。
“祸从口出。”晏岁时说,“你的目标没有达到之前,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吧。”
“谢家的继承权?”谢舒也却不以为意,“谁稀罕。”
“可是,”晏岁时疑惑道,“你要毁掉谢家的话,进入他的权利中心再动手不是更容易吗?”
这话一出口,谢舒也停住了前进的脚步,转头看向了晏岁时,用的是晏岁时从来没有见过的探究的眼神。
晏岁时笑了一下,对谢舒也说道:“和你合作的时候我就说过了,我知道很多东西。”
先前透露给谢舒也的那些事,有心一点都可以找到,顶多是花费一些时间罢了。可现在这个则不同,谢舒也厌恶谢家,但从来都表现在积极夺权上,从来没有表露过真实的想法。
本来说出这番话后,晏岁时以为等来的会是谢舒也的质问,因此脑海中疯狂想着该用什么借口。
可谢舒也只是握紧了晏岁时的手腕说道:“过去,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晏岁时的呼吸凝滞了,总觉得自己被谢舒也看穿,可没有害怕和恼怒,心中只有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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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住院部人来人往,晏岁时半晌没有说话,谢舒也没有为难他,只带着人继续往前走。
谢舒也大步流星向前,面不改色地说道:“我待个十几分钟就走,你在休息区等我就好。”
晏岁时将自己的手腕从谢舒也的手中挣脱出来,小声地说道:“待这么点时间不好吧?”
然而谢舒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我们不是说了要一切如常,待十几分钟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我的人设就不是什么能在病床前尽孝的人。”
晏岁时:……
好吧,说得也有点道理。
说的一切如常,这确实是“一切如常”。
晏岁时没有和谢舒也进电梯,而是留在一楼的休息区等待。
两人看了彼此片刻,谢舒也说道:“我很快就好。”
晏岁时点点头:“没事,我会等你。”
这番话本意是想要给谢舒也留够时间对付谢家的那一堆人,可谢舒也全然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认真对晏岁时说道:“我不会辜负你的等待。”
捏了捏太阳穴,晏岁时朝谢舒也挥手,让他赶快上去,自己则坐在休息区百无聊赖地等待着。
住院部不像门诊那边人来人往,一楼大厅办理入院和出院手续的人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