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手术的房间外,就见罗氏已经抱着孩子在等着了。
因为牧莹宝头晚叮嘱过,今早不让喂孩子吃奶,所以那孩子饿了有点闹腾。
罗氏心疼,却不敢不听牧莹宝的话,红着眼睛哄着孩子。
“喂孩子喝这个。“牧莹宝把端来的药递给丫蛋。
大人手术,直接吃她配的药丸,很快就进入睡着的状态。但是那个药劲儿对一个五个月的孩子来说,即使减少计量也还是太猛。
牧莹宝会对孩子的脑子有影响,所以另外配置了药汤。
药汤虽然不苦,味道也是不好的,可能是孩子饿了一早上的缘故,竟然吧嗒吧嗒的喝了好几勺儿。
等他反应过来,皱起小眉头扭开头拒绝再喝的时候,眼睛已经睁不开了。
“你若是不放心,又或者反悔,现在还来得及。“牧莹宝看着把孩子放在手术台上依依不舍的罗氏,说到。
“有劳夫人了。“罗氏没说别的,朝着牧莹宝恭敬的一拜,咬牙走了出去。
陶清源在牧莹宝要关门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了句;“真的不需要我在里面?“
牧莹宝笑着摇头;“我一个人能行。“
关了门,牧莹宝给手消毒,穿上消毒过的袍子,又给手术台上的孩子做局部消毒。
一切准备就绪,牧莹宝没有耽搁,立马开始给孩子手术。
手术刀打开孩子的腹腔,果真是她诊断的那样,里面是一个包膜完整的包块。
取这个包块很顺利,仔细检查过腹腔内没有别的不妥,就开始缝合了。
焦急等在门外的人,看着门开了,都紧张的朝她脸上看。
“放心,手术很成功,孩子还没这么快醒的。“牧莹宝看着罗氏告诉着。
罗氏眼含泪花,想给恩人磕头,忽然想起她说过,最不喜的就是磕头。
“夫人,让您受累了。“罗氏开口才发觉自己的音调都变了。
“记住我之前对你说的那些事项了么?“牧莹宝不放心的问。
“回夫人,春荣都记着呢。“罗氏赶紧的回应。
头天牧莹宝就叮嘱过她,孩子术后的注意事项,喂奶的时候自己要把胸部先擦拭一遍,水要烧开的凉一下。
照顾孩子的人,身上也要保持干净。
“你先跟我进来。“牧莹宝招呼着罗氏进屋。
罗氏经过儿子身边的时候,紧张的朝孩子看,牧莹宝也没催她。
罗氏没敢多耽搁,走到牧莹宝身边,看着桌上一个拖盆内的一个血糊糊的包。
“夫人,这是?“罗氏没觉得恶心,只是有点怕的问。
“没错,这就是从可儿腹中取出的。也就是你的另外一个孩子。“牧莹宝说完,拿起手术刀轻轻的割开包膜。
被割破的包膜往两边张开,罗氏看着里面的情形,不敢相信的用手振了嘴。
就因为她也非常的想知道怎么回事,所以,战胜了恐惧新,敢眷着大眼睛认真的盯着,仔细的看。
“你看,发育已经非常成熟,能够清晰地看见它的四肢和生殖器。这个,若是发育正常的话,你这一胎其实是龙凤胎呢,真是可惜了。“牧莹宝解释着。
牧莹宝也就是想让这位可怜的母亲,打开心结,所以才让她看的。
“我之所以让你亲眼看,就是想让你知道到底是怎么回弓明白?发生这样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也无需自责。“
守出|
“夫人,这个也是我的孩子?“罗氏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
欣慰的是自己的可儿就是寻常的小宝宝的,不是妖胎。
难过的是,原本自己还可以有一个女儿的,却在腹中就没了。
“是的,你的孩子。“牧莹宝回应道。
做母亲的真的是很伟大的,不管是古代的,还是现代的。
为了孩子,再柔弱的女人都会变得很勇敢。
就比如这罗氏,这若不是可儿腹中取出的,让她看的户啊,她肯定不敢看。即便看了,不是觉得恶心,就会被吓得脸色苦白。
可是,看看现在的她,只有悲伤。“你若是想安葬她的话,等下我让人安排。你要坚强些,要保重
身体,可儿需要你。“牧莹宝虽然没有做过真的母亲,却很理解同情她们。
“春荣谢谢夫人,春荣知道该怎么做。“罗氏很是感激。
牧莹宝又等了会儿,可儿醒了,孩子一醒就哭了,疼哭的。
罗氏心疼的也跟着落泪,小心的给孩子喂奶。
不过,现在的眼泪就是心症孩子才流下的。
不似之前那般,伤心绝望无助的泪。
牧莹宝没有回后院,就在孩子身边密切注意着。
孩子吃饱还在哭,牧莹宝又让喂了点安神的药汤。
好在现在的天气温度好,若是夏天炎热,孩子的创口是不容易愈合的。
那个取出的寄生胎,罗氏因为不放心刚睡着的孩子,就没亲自出城去埋葬,求了牧莹宝安排人送出去葬了。
牧莹宝这边顺利的给孩子做了手术,辉哥他们那边也很是顺利。
辉哥的治国论,让文武百官很是震惊,但是,大家都怀疑不是辉哥自已写的。
因为他们觉得,一个十岁不到的孩子,根本就写不出这样的文来
于是,当众之下有人提出质疑,辉哥也不怯场。
“敞问杰郡王,为国之道,食不如信,立人之要,先质后文,此段话是何意?“
辉哥微微一笑;治理国家的道理是给民以食物,不如给民以信义,做人首先要讲诚信,才可以饰之以文。“
“敞问杰郡王,您文中所言,农,天下之大本,民所恩以生也,是不是说,延国以后要重点抓农业的意思?“
辉哥再次点头;“正是如此,民以食为天,只有他们吃饱了不饿肚子,才能安稳的过日子不是么!“
文武大臣们越问越是激动,文华殿中的另外两位新君参选者,周至言和周兴华二人,以及他们自己的人脸色都很是不好。
至言和周兴华二人,以及他们自己的人脸色都很是不好。
他二人自认写的很不错,自认在这个命题上可以完胜那个十岁不到的对手,却不成想再次被他压成渣,被满朝的文物官员当了空气无视了!
虽然,这一局的胜负还没开始让百官们表决,可是,光是看看眼前这场景,他二人和各自的亲友团心里已经有了不好的答案了。
他们,没戏了!
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会如此?
他二人年龄加在一起快九十了,苦读治国之道这么多年,竟然还是不如一个小孩子?
不对,这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