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莹宝娘俩吃好后,就在火堆边坐着,用小木棍扒拉着燃烧过的炭火。
有人过来,说主子说了,夜深冷进帐篷休息吧。
牧莹宝顺着那人指着的方向看去,那是同样大小的俩帐篷。
招呼着辉哥往那走,带话的说,小公子跟主子一顶帐篷,牧莹宝边上那顶。
“母亲,儿子想与你一起。“辉哥小声的跟牧莹宝商量。边上传话的人一听,心说这不行啊,就算是亲生的娘俩,做儿子
的都这么大了,再跟母亲一起睡那也不合适啊!何况,这娘俩根本就不是亲生的母子关系。
可是,他怎么敢说呢。
心想,小公子不懂事儿,这大人总懂事的吧。
“好啊,我也想跟儿子一起呢。“牧莹宝立马同意。带话的那个脚下一个跷跑,差点摔倒。“那儿子去拿被褥。“辉哥高兴了。“等下,你是我儿子么?这么笨,搬来搬去的不嫌麻烦啊,咱娘俩直接住这顶帐篷不就结了么。“牧莹宝点了辉哥额头一下,娓俩进了原本是爷俩住的帐篷。帐篷里没有床,两床被褥并排的铺在毡毯上。被褥虽然不是那种高级的绸缎的,却是崭新的。“我们要休息了。“辉哥见父亲的手下跟了进来,冷声说到。
那手下赶紧的应声往外走,一脸的为难,这该怎么跟主子说啊。
那人刚出了帐篷,走出没几步,还没想好怎么禀告主子呢,就见主子迎面走来。
“怎么了?“薛文宇心情不错的问。
“小公子非要跟那位同一顶帐篷,属下不敢劝。“这位老实的禀报。
薛文宇闻言,却没恼火,那女子跟孩子相处的方式,与旁人不同,她又是那种随意的性子,她做的不符合规矩的事儿多了去。
何况,今个情况也是在特殊,现在的辉哥还是跟她一起比较合适稳妥。
“下去吧。“薛文宇对手下挥挥手,走进了原本给那女人准备的帐篷。
脱掉外袍躺下,却毫无睡意。
两顶帐篷紧挨着,可以清晰的听见那娘俩的对话。
“母亲,讲个故事呗。“辉哥平躺在被窝里,眼睛看着帐篷顶部的花纹。
“好啊,想听什么故事呢?“牧莹宝解下身上的褥裔,脱掉外袍,穿着中衣掀开被子面向辉哥侧躺着。
“母亲,我记得以前你说过,狸猫换太子的故事,明明要讲的,后来你却说我年纪小不适合听这个故事。母亲,我现在长大了,能听了吧?“辉哥也面朝牧莹宝这边。
辉哥忽然想听这个故事,牧莹宝知道孩子的心里有多沉
he
以前孩子只觉得他自己打小没了亲娘可怜,现在知道了身世,却又是如此血腥残酷的。
因此,他想听听牧莹宝曾经提过一嘴的那个故
eb
那个跟宫中争斗有关的故事,也同样很血腥的故弱
eb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想听的,等下吓得睡不着,莫要怪我啤。“牧莹宝故作随意的开玩笑。
辉哥使劲点头,就算不听吓人的故事,今晚也同样睡不着啊。
他是真的想听听,母亲当年说很惨的故事,能比自己的身世还惨
e
么?
“传说有一位皇帝,他的两位妃子同时有了身孕。很显然,谁生了儿子,谁就很有可能被立为正宫。刘妃久怀妒忌之心唯恐李妃生了儿子被册立为皇后,就与宫中总管郭槐定下毒计…...“
牧莹宝说的故事,不但辉哥听得入神,就是隔壁的薛文宇也同样是被故事所吸引。
居然还有这样令人发指的事?这样的故事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当薛文宇听到那郭槐跟产婆串通好,把李妃生的龙子用剥掉皮的狸猎替换掉时,他气愤的一拳砸在地面上。
顿时,地面被砸出一个深深的坑来。
“什么动静?“隔壁帐篷的牧莹宝吓一跳,问辉哥。
“谁帐篷里进虫子了,在用脚踩虫子吧,母亲,赶紧接着往下讲吧。“辉哥着急的催着。
“哺,那咱继续。“牧莹宝也没多想,继续往下讲。
故事结束后,辉哥两眼流泪;“那个被换掉的太子,虽然也很惨,可是最终也是能跟亲生母亲团聚了。“而他呢,什么都没有了。
“母亲,那把龙椅就那么好么?诱惑力就那么大么?“辉哥有些鸣咽的问道。
看着孩子如此,牧莹宝心如刀割,可这是他必须要面对的弓避不了的事实!
[
“能坐到那把椅子上的人,就能拥有天下苍生的生杀大权,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享受最好的物质条件,和最美的女人。你说,诱惑够不够大呢?“牧莹宝叹口气,按照自己的理解解释给他听。
她不想因为顾虑这样解释,会不会教坏他而撒谎,挑好听的敷衍他。
辉哥是个正直善良的孩子,牧莹宝相信他,心里混乱之后,会平静下来考虑问题的。
“那母亲,假若你是男子,你也会想做皇上么?“辉哥看向牧莹宝问。牧莹宝摇头笑了;“我是男人也不会想做什么鬼皇帝的。做个明君吧,就要心系天下苍生,解决黎民百姓的疾苦,多累啊。做昏君吧,蚀然是可以为所欲为,可是太过了就会引起民变,宫变。说不定什么时候在睡梦中就被某个小宫女,太监给弄死了。
所以,我干嘛要去做那个皇帝呢?
对了,辉哥我得纠正你一下,皇上可不一定男人做得,女人想做也是一样可以的。而且,有能力的女子做皇上,一样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国富民强的。“
“母亲,别逗儿子开心了,女人怎么能做皇上呢,别人也不肯的啊。“辉哥以为牧莹宝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胡诊的。
隔壁帐篷中的薛文宇,也摇头无奈的笑,这笑话开的也太离谱了些吧!
“女人怎么了,女人不但可以做皇上,还可以做捕快、做官。别看现在没有,那不代表以后也没有。
你还别不服气,我跟你说,其实治理一个国家并不难,只要你把黎民百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严惩贪官污吏就差不多行了。“牧莹宝趁机给回个灌输一些正确的观念。
万一这孩子以后真登基当了皇上,说不定就会采纳她的意见,也给女子一些机会。
辉哥再次认真起来,母亲说得一向都是对的。
女子怎么了,就比如母亲吧,七八十岁德高望重的老御医,都束手无策的伤者,母亲就诊治好了!
“孩子,先别逼自己做决定,听我的,好好睡一觉。“牧莹宝拿帕子伸手擦去辉哥脸颊的泪水。
“别羡慕故事中的太子了,你其实也很幸运的,你那个倒霉世子父亲,对你那可真是没的说。而且,你还有个,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母亲呢,是吧?“牧莹宝使劲的安慰着孩子。
辉哥想了下,笑着点了头,自己拉好被子盖了;“母亲晚安。“
“喝,儿子晚安好梦哺。“
“孩子,先别逼自己做决定,听我的,好好睡一觉。“牧莹宝拿帕子伸手擦去辉哥脸颊的泪水。
“别羡慕故事中的太子了,你其实也很幸运的,你那个倒霉世子父亲,对你那可真是没的说。而且,你还有个,貌美如花人见人爱的母亲呢,是吧?“牧莹宝使劲的安慰着孩子。
辉哥想了下,笑着点了头,自己拉好被子盖了;“母亲晚安。“
“喝,儿子晚安好梦哺。“
听着隔壁娘俩互道晚安,薛文宇都没发现自己的嘴角,已经上扬好一会儿了。
“臭女人,倒是挺会看人的。“他低声嘀咕着,那和离书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