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浓光一时竟然无法出口反驳,只是带有哀怨的看向大师兄,哀怨的说:
“坑害师弟……世上哪有这样做大师兄的。”
白尽欢莞尔,施施然道:
“你不就有了。”
……宣浓光脸上的幽怨肉眼可见的更加剧了。
但白尽欢却丝毫不觉得愧疚,反而很轻松,他的另外一层用意,就是要给这臭小子一点教训,让他不要动不动的就想着来召请求自己。
白尽欢几乎可以预想到这次召请自己成功之后,宣浓光会怎样滥用这样的手段,他可没什么兴趣陪宣浓光玩什么召唤兽之类的游戏,很累的好不好。
现在就让宣浓光知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严重的副作用,以后这家伙才不会动不动就来烦自己,这叫把隐患掐灭在萌芽之中。
而在沉默半晌之后,宣浓光又很快的调整好了状态,哼了一声,很是不屑的说:
“大师兄既然想考验我,那就请大师兄看仔细吧。”
宣浓光肉眼可见的兴奋了起来,随后又哈哈大笑,朝着被他忽然大笑惊到的少年重重拍了一把肩膀,说道:
“走,去让大家都打起精神,也好叫大师兄看到你们的本事,谁要给我丢脸,我就把谁丢到海里面喂鱼!”
说完之后,他自己便率先昂首阔步的离开了,这变化太快,让人摸不着头脑,那少年还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宣浓光已经快不见踪影了。
反应过来,才连忙转身跟了过去,只是没跑几步,又想起了原地还有个客人,于是又纠结的转身看向客人——是说,就这样走掉,好像不太好吧。
但客人很是善解人意,看出来他的纠结,便主动说:
“无妨,不必管我,去忙你的事情吧。”
那少年人才松了一口气,又连忙转身飞跑起来,朝着宣浓光走的方向追去,而看着两道人影飞快的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白尽欢才头疼的用拂尘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是觉得,怎么总感觉宣浓光越来越抽风了呢,这喜怒无常的性情,跟随他的人,尤其是亲近之人,怕是要被他这怪脾气折腾的不轻。
幸好现在不是自己来受这种折腾了。
白尽欢在为这些少年们感到同情的时候,又不由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用怕他能够对自己真正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这种性情相处起来,本身就是一件痛并快乐着的矛盾感觉。
白尽欢漫步走在山寨之中,却见了整个瀛洲号的人都激动地拿着自己的武器前去迎接敌人,神色之中全无一丝一毫的惧怕或者胆怯,有的尽是兴奋与激动,他们看到白尽欢的时候,也还会和他简单搭上两句话,都是充满着激动的声音。
“大师兄,您瞧好看的吧!”
“大师兄,我们可不会让您失望!”
“大师兄,等我们带胜利品回来分享给您啊!”
……
啊,别的不说,这声大师兄倒是跟着宣浓光叫的十分熟练。
不错,他来这一趟收获还挺大,至少“师弟师妹”是一窝蜂收了一箩筐啊这是。
白尽欢一边和这些少年们打招呼,一边朝着瀛洲山寨外漫步走去,走出山寨后不过几步,白尽欢又停下脚步,转身抬头,看向身后的山寨大门。
在山寨的门口,已经潦草的先挂上了一个瀛洲的牌匾。
这是宣浓光第一个领地的名字,也将会是他第一艘出海大船的名字,同样也将会是名震溟州,乃至人间九州的组织。
横海连天十三舟,杀尽仙山鬼神愁;
天子虽御九州府,入海也需低眉头。
这是日后流传关于宣浓光海上统御之力的词句,而现在,那威风凛凛的十二征仙舟,甚至连第一个舟没有,而第一个据点,也只是才有名字而已。
白尽欢站在高峰之上,垂眸看着宣浓光带着一群朝气蓬勃的少年人,在山林之中与那些人数远超过他们,年龄也远超过他们的祭司与龙王部手下互斗心机,纵然受伤流血,却越战越激烈。
其中犹然以宣浓光最为亮眼,他挥舞着那一只不折之莲——不折之莲能够变换出他想要的任何武器形状,其攻伐之力当然不是一般的武器可比拟,而身为神器,其本身便坚不可摧。
再加上宣浓光是真正不要命的打法,以及他本就不俗的修为,和他对战之人节节败退,甚至还没有和他对上,就已经心生怯意,只敢远远地将他包围里面,任凭他骂的难听,心中窝火,却不敢怒气上头直接上前去“教训”他,因为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被他手中那看起来柔弱轻巧的莲花抽的当场毙命。
至于其他的少年们,在经过最初的混乱之后,也慢慢的游刃有余起来,况且,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比这些祭司和龙王府来的人之间关系好多了,一个眼神,一个信号都能让他们默契的联合作战,只是这一点,就已经不是甚至还在互相鄙夷中的敌方能够相提并论的了。
少年人拼尽全力的一腔热血,绞尽脑汁的为组织献力献策,总是不能小看的,不是么?
尽管现在还看不到未来,但那是所有人都不会怀疑会最终拥有的璀璨结果。
但不等这场战局的结果出现,白尽欢就又接到了其他人的讯息。
那是来自他留给齐经霜的印记。
这真是奇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赶在一起来找他了,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