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迷津:……
这种信任,还是敬谢不敏了。
叶迷津露出无奈目光,不甚情愿的说
“大师兄,我能选择不去吗?承蒙大师兄如此青睐,但实话来说,我也没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找死爱好啊。”
张青阳点了点头,说
“若你觉得不能胜任,也不是不能选择拒绝,只是你若不去,在此多事之秋,我却也无十分把握,让其余弟子涉险走一趟能够安然回归,如此,只能缺席此会,与太玄宗而言,这所谓凝灵环,虽说也算珍品,却也不是非得不可,至于天下第一的虚名,也不是缺席一次夺宝就能影响到太玄宗名声的事情,不过你嘛——”
张青阳拉长了语调,若有所思的看向叶迷津,慢悠悠的说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近些时日太玄宗及周边城镇财物失窃之事,我听说你似乎抓住了盗贼,这是有功之事,但却从未见你上报过,不知是为何呢,不然叫来刑罚院的长老细细探讨一番此事如何?”
叶迷津:……
这是兴师问罪?
虽然那二人所窃财物,能还的都让其还了回去,且勒令不可再行此类事宜,但到底盗窃之名是实,他没有将这二人交出,以世俗之理论,怎么也有一个包庇之罪了。
就是不知道这位大师兄,是单纯只知道自己瞒下了此事,还是连他暗中让这二人到处搜寻情报一事也知道了。
第139章 非去不可
叶迷津还在揣测眼前这位太玄宗大师兄关于这窃贼之事了解多少时,张青阳已经开始说下一桩事情了。
不欲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盘问,一则张青阳自己时间有限,二则,便是叶迷津的过失远不止于这一件事情。
在其沉默之中,张青阳已经又翻出一叠信件,按在了叶迷津面前,示意他拆开去看,别有深意道
“除却隐瞒盗贼行踪一案,再来,助慎始院诸位弟子偷懒作弊,偷师学艺,流窜两院之间,甚至还有往其他院伸展的意向……叶师弟,我不过是抽空将旁人有关你的日常言行略一整合,才惊觉你来太玄宗的时日不长,做的事情,却是不少,你说,我是该对你所作所为视而不见,还是应该仔细查办,以儆效尤呢?”
叶迷津:……
又但是,虽然许多弟子对叶迷津很有依赖崇拜之心,或者前辈们乐于为其解疑答惑,但也另外有不少的弟子,同样看不惯叶迷津的一应行径。
要说叶迷津犯什么不能饶恕的大错,却也不至于此,到不了对其严加拷问的地步,但若说他一点错也没有,那却也说不出口,若放置不管,其余人有样学样,太玄宗怕再无规矩可言了。
嫉恨也罢,打压也好,或者单纯是要维护太玄宗的规矩名声,总而言之,几经周折,已然积攒不少不满的信件压在了张青阳这里,到了不得不处理的时候。
原本不过一个新入门的弟子而已,怎么也不该麻烦到大师兄出面处理的地步,但奈何各院院长似乎都不是很想出手处置,所以推来推去,最终还是到了张青阳手中,当然,其中也有他主动收揽的原因。
但这也不是讲述的重点。
当下,叶迷津看着那一叠的书信,并没伸手翻看,他也并不在意究竟是谁来向大师兄揭露自己的言行,他只是确认了一件事情,若自己还想再相安无事的待在太玄宗,那这一趟夺宝赴宴之行,他完全没任何拒绝的余地,以及——
他日后该好好遵守太玄宗的规矩,来和其他人一样,做一个正经的太玄宗弟子。
叶迷津收敛眉目,开口说道
“看来大师兄今日找我来不是询问我是否想去,而是告知我是非去不可了,但以我之修为,却并没有自信一定能全身而退,若遭逢不测难以自拔,固然算我倒霉,只是若因此而折损太玄宗这天下第一宗门的脸面,岂不是得不偿失,所以,大师兄当真不传授我一些保命法门么?”
张青阳:……
没自信大概是场面话……想要功法,应该是真心实意。
只是这种时候也能见缝插针来讨要功法秘籍,饶是素来勤勉的张青阳,也不得不为叶迷津修行之心感到敬佩了,是说有他这样的天赋,放在旁人身上应该早就悠闲度日,毕竟只要不过分偷懒松懈,那就已经足以远超过无数修行者,但叶迷津却是从未有过懈怠之日。
张青阳开始怀疑,所谓对其放任不管,消磨天赋的方法,真的能够拦得住他么……至少目前来看,叶迷津没去过一次载道院正经修道,却也没有落下任何一门修行。
或许,应该转变一下对待叶迷津的方法了。
张青阳心中默默盘算,又随手抽出一本书籍,递给了他,带着一些无奈说
“你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点可利用的机会,既是如此,给你一册【解滞化灵功】,此功法运转之后,可替你驱散周围三丈内的毒雾瘴气,碎裂三丈内所有灵气所化束缚,如此,应该足够给你谋取转圜之机——
叶师弟,你此次前去,若能拔得头筹全身而退,非但拿到的所有物品可尽归己有,以往你所做一应事宜也一笔勾销,以后你行事如何,只要没做什么伤天害理难以容忍之事,我也绝不过问,这样对你,应该算是足够的宽容了,不可再多有贪心。”
叶迷津:……
叶迷津收起这册秘籍,十分配合的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