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溪年看着陆止行把酒杯里的白酒干了,无语道:“大哥们,我,盛溪年,今年24!”
盛溪安笑着勾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往自己怀里摁了摁:“哟,真当自己是个大人了?嗯?猛a?”
“你可真烦人啊!我可要跟爸爸告状了!”盛溪年掰开他哥的胳膊,推搡间对上了宋初的目光。
那目光让一向大大咧咧的盛溪年都品出来了味,有惊讶和好奇,也有悲伤和凄凉。
宋初在对上盛溪年视线的一瞬,便收了回去,但还是暴露了一些情绪。
他从来没见过盛溪安这么开朗又幼稚的一面,盛溪安在他面前表露的一向都是霸道和独裁。
坏的是,好的也是,无论他要不要,盛溪安都强迫性的给予。
宋初只是觉得自己很可悲,但又怪不得谁,毕竟盛溪安帮了他。
如果没有盛溪安,也许他现在早就因故意伤人蹲监狱了。
人总要为自己的年少轻狂付出代价,他的代价就是盛溪安,在他人生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个人。
宋初自嘲地笑笑,没有发出声音。
端着酒杯的手忽然被人摁住了手腕,盛溪安面色不虞地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不满道:“白酒,你当是汽水?”
盛溪安将白开水往宋初手边一推。
宋初看着他的酒杯在盛溪安手里转了转,最后送到了唇边,心里茫然更甚。
酒过三巡,李衡喝得有点醉了,嚷着要去唱歌找小o。
被在场的人给拒绝了,身边都有伴,谁跟他去找小o?
盛溪年倒是有些跃跃欲试,不过他不是为了找小o,而是想去海城的酒吧街溜一圈。
早就听说海城的酒吧很有趣,他就是想去蹦个迪热闹热闹。
但是陆止行看起来脸色很不好的样子,嘴唇还有些苍白,像是忍耐着什么。
盛溪年有些担心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喝酒喝多了胃疼?”
陆止行摇摇头,在餐桌下握住了盛溪年的手。
enigma的手非常凉,冰得alpha微微皱眉:“你哪里不舒服?”
陆止行垂眸看他,捏了捏他的掌心,轻声道:“年年,我们回去吧。”
他看起来非常不舒服,但是并不想张扬的样子。
盛溪年也没含糊,直接跟他哥告别:“哥,李总,我困了,我跟陆止行先撤了啊。”
盛溪安酒量好,还很清醒,警惕道:“你俩想干嘛?盛溪年,你给我老实点!你俩还没订婚呢!”
宋初轻飘飘看了盛溪安一眼。
盛溪安坦然地接受了他的眼神嘲讽,伸手捏了下beta的大腿,暧昧地笑笑:“怎么?想要个名分?”
宋初偏开头,不搭理他。
盛溪安也不恼,不管宋初冲他表露什么情绪,只要不是冷漠,他都乐得接受。
椅子和地板划出轻微的声响。
陆止行说了句“抱歉”,就被盛溪年揪走了。
李衡眼神飘忽,带着醉意,乐呵道:“溪安,你这弟弟有两把刷子,竟然把陆止行给制住了。”
盛溪安挑了下眉,握着宋初的手没放开:“最好是这样。”?
第27章 心率过快,叫救护车?
孙振华早就把车停在门口候着了,看到陆止行的模样吓了一跳。
刚想开口询问,陆止行冲他轻微地摇了下头。
孙振华把关心的话又咽了下去,赶紧启动车辆朝酒店开。
不管是自尊心作祟还是什么,陆止行本能地不想让盛溪年知看到自己最脆弱不堪的一面。
盛溪年看着陆止行额头上渗出的冷汗,担忧道:“你这得去医院吧?什么病啊这么难受?”
陆止行连呼吸都在颤抖,似乎没有余力回答。
孙振华在车流量少的公路上开到了九十码。
到了酒店后赶紧把房卡递出来,盛溪年顺势一收,扶着陆止行上了电梯。
在隐蔽的电梯内,陆止行腺体隐隐渗出苍术压迫信息素的味道。
盛溪年腺体被压制的有些不舒服,但看着脸色苍白的陆止行,还是咬牙忍了,没说出来。
他只当是陆止行在痛苦下产生的身体的自我保护机制。
盛溪年刚将房卡贴上去,只听“咔哒”一声,伴随着房门解锁的声音,陆止行推开门迅速将盛溪年关在门外。
“……什么玩意儿?”盛溪年看着手里的房卡无语地吐槽。
按道理讲,既然陆止行把他推开了,说明有不想让他知道的隐私。
但是盛溪年有些担心陆止行的身体状况,而且没有房卡,电源是断开的。
房间内应该很黑……
盛溪年站在门口有些纠结要不要闯进去,万一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难道是enigma的易感期?看着也不像啊?手冰冰凉,一点都不烫。
陆止行身体内的信息素似乎想要撕裂他的身体,他有些狼狈地跪在地毯上翻找茶几上的包。
在他关上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浓郁的高阶压迫信息素暴涨瞬间溢满了整间套房。
enigma的眸子被逼得血红一片,他在客厅中的行李包里找出药盒,颤抖着吞了一片。
五秒后,腺体归于平静。
陆止行抵着沙发剧烈地喘息着,他的左手放在口袋里,拿出那条盛溪年找遍角落都没找到的小皮筋,握紧了,抵着自己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