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就是肥多,补过头了。
四婶问完没得到答案,他就不追问了,静默片刻,他说:“可我也喜欢被弄到里面。”
陈子轻:……ok。
“反正我是觉得,你都病这么久了,四叔该替你的身体着想。”陈子轻语重心长。
四婶说:“他是爱我的,对我也很好,他就是大糊刷性子,想不到小事情上面去,他,”瘦弱的男人脸红,“他都不嫌弃我,不觉得我的味道难闻。”
陈子轻:“……”
恋爱脑是不分时代背景的。
怪不得当初主线任务没结束的时候,他看见四婶头顶的怨气是透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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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回去把四婶的事讲给梁津川听,他随口说的,没有多想。
梁津川知道,但他不在意别人的家长里短是非恩怨。然而此时,他却搭话:“我哥给你清理吗。”
“噗”陈子轻嘴里的水喷吐了出来。
梁津川擦拭横放在腿上的假肢:“怎么清理的,用手,还是用嘴?”
陈子轻翻了个白眼,地震那晚之前,他会被梁津川惊世骇俗的语言给震惊到,这会儿不会了。
梁津川慢条斯理地重复:“用手,还是用嘴?”
陈子轻端起手里的缸子喝一大口水:“跟你有什么关系。”
梁津川淡笑:“跟我没关系吗。”
陈子轻一看梁津川这样,第一反应是,他要放第二人格出来了。
这还得了啊。
陈子轻赶忙回答:“都是我自己清理的。”
梁津川唇边的弧度僵硬,收去,他的第二人格还是出来了,源于嫉妒。
“很多吧。”他说。
陈子轻眼皮颤动,要不要趁现在告诉梁津川,他哥是个萎的?
“嫂子是在回味吗,两年了,还记得味道也是难得,今晚嫂子打算怎么过,抱着我哥的遗像入睡?”梁津川好整以暇地思虑,“或者对着他的遗像玩自己。”
陈子轻端着缸子的手抖了抖,他瞪眼:“梁津川,你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你不怕你哥跑上来找你啊?”
梁津川冷笑,我要是怕,那我早就杀了你,带着自身这条命去地下和亲人团聚了。
我没什么好怕的。
想睡嫂子的是我的第二人格,跟我的第一人格有什么关系。
梁津川的神态里渗出恹冷和自嘲,他把假肢放床边:“我哥不是人,竟然让嫂子自己清理。”
陈子轻表情严肃:“津川,死者为大,你别说你哥。”
“这么护着,我说都不能说了?”梁津川笑,“那你还留着想草你的那个小叔子做什么。”
陈子轻:“……”
“我以后有个事都不跟你说了。”他有点脾气地嘀咕。
梁津川眯眼:“不跟我说,跟谁说?”
他撑着身子坐到轮椅上面,转着轮椅到门口,仰头看他的嫂子,他的罪恶,他的糜烂欲望。
而后,甩了自己一耳光。
紧接着就拉住嫂子的手,低下脑袋,用脸蹭上去。
陈子轻像被烫到,一下就甩开了。
梁津川维持着蹭手的动作一动不动,看不清他面上的神情和眼底的情绪。
那样子既可怜,卑微,又充斥着疯癫的前兆。
“……”陈子轻翻了翻白眼,他把手伸过去,“你打个招呼呀,吓我一跳。”
梁津川却不蹭递过来的手了。
一耳光,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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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过后,四婶来找陈子轻的次数多了一点点。他说想买药洗屁股,不敢让四叔知道。
陈子轻就去卫生所问宁向致。
“你染病了?”宁向致大发雷霆,“谁干的?”
他抓住陈子轻的衣服,将人压在摆满药品的货架上面:“是不是你用的小玩意没有洗过?”
陈子轻不喜欢这个被强迫受限的姿势:“你松开,别抓着我。”
宁向致松开他的衣服:“李南星,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摊上了什么问题?”
陈子轻说:“啊呀,不是我,是我四婶。”
宁向致满腔的焦躁一滞,他顿时就没了担忧和气愤,拿出医生的态度问了几句就去开药
。
“治标不治本,关键是要有正确的性生活。”宁向致盖上笔帽。
陈子轻唉声叹气:“那我说了,人也不听啊,他觉得他男人没问题。”
宁向致挑眉:“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干嘛多管闲事。”
“他求我了。”陈子轻说,“我把药给他拿去,后面他怎样我也管不了了,我要去首城了呢。”
宁向致不想接这个话题,最近始终有意的回避,这时却是避不掉了。
“你这份工作是村长给你安排的。”宁向致忍不住地挖苦,“去了首城,你能做什么,怎么供你小叔子读书,卖血还是卖身,或者两样一起?”
陈子轻抽抽嘴,怎么都把他往卖身的路上想。
“你别管了,我到了那边会有活法的。”陈子轻含糊,首城就是首都吧,羌国的首都,1998年的首都也会有郊区跟乡下,准确来说,大范围都是那样的。
只有小范围发展了起来,有了繁荣的雏形而已。
陈子轻对首城的生活并不是很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他要想的是四个标注任务跟支线二。
卫生所里静了下来。
陈子轻照着宁向致开的单子拿药。
背后冷不丁地响起脚步声,宁向致跟着他,站在他身后说:“南星,我做梦,梦到我们96年夏天结束的时候好上了。”
陈子轻心里咯噔一下,他佯装吃惊:“啊,是吗,不会吧。”
宁向致,“我们在卫生所各个地方睡觉,做了个遍以后,你嫌不过瘾就叫我去你家找你,我们在你亡夫的家里到处睡,你还把从我这拿走的药下在你小叔子的水里,好让他一觉到天亮,不打扰到我们。有次你忘了放药,被他看见了我们有一腿,你拉我去他小屋,当着他的面做,你很快活,我也很快活……”
陈子轻脑门出汗。
我的妈啊,旧梗概里的关键人物竟然获得了原剧情,是以做梦的形式。
整得跟记起前世似的。
那原主死前涉及到的另一个人物,村长儿子呢?
名字陈子轻都不记得了,只记得是个大学生。按照原主的尿性,那大学生肯定具备身材好长得帅很能做这几个要求。
陈子轻说:“就是个梦嘛。”
宁向致心绪难言,梦像真的,而现在的生活才是梦。
“南星,我总感觉我们阴差阳错。”宁向致叹息,他一遍遍地做那个梦,醒来怅然若失,涨得难受,“你说这算什么。”
陈子轻很平静:“你成天见我,又没能跟我睡上觉,所以你就产生郁结,日有所思也有所梦了,没事的,你见不到我了,就能好了。”
宁向致笑笑,笑容里有浑然不觉的苦涩:“或许吧。”
陈子轻心说,你走大运了好不好,不然你早就死了,皮还被剥了。
关于宁向致这条线,陈子轻没什么好顾虑的,等他去了首城,他们接触就少了。
他下次回来,说不定宁向致都当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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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轻拿着药去找四婶,叫他先洗着看看效果。
四婶不识字。
陈子轻就把使用说明说给他听,一口气说了两三遍。
四婶
心存感激,红着眼眶留他吃饭。
陈子轻说饭就不吃了:“津川在家等我呢。”
四婶将一把菱角放在桌上:“我做好饭,给他送去一碗。”
陈子轻想了想:“那行吧。”
四婶去做饭了。
陈子轻要去帮他,四叔从外头回来,把不知在哪弄到的一条混子丢在地上,喊来四婶拿走。
“你四婶最会做鱼丸子了。”四叔拎了拎水瓶,“他池鱼的活儿做得也麻利,一个人就能行。”
陈子轻剥菱角吃,他对四肢发达的下半身动物没什么好感。
四叔在堂屋的长桌兜里找出一个干净的茶杯,倒点水晃晃,泼到门外:“我听你二婶说你想联系你四婶的弟弟,看能不能找份活做。”
陈子轻这头还没提呢,没想到二婶操心的先找了四叔。
四叔给他倒了杯水,讲究的放进去几片茶叶:“你四婶的弟弟,也就是我那小舅子,他现在不是厨子了,他在首城开了个吃饭的店。”
陈子轻随口说:“那混得不错啊。”
“何止是不错,发大财了,汽车都买上了。”四叔人高马大,站着有压迫感,他坐下来,端方的脸上露出和煦的笑意,“我可以帮你找份工作,还能给你个介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