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阳台该收拾出来了,现在温度慢慢变的适宜,没事可以在阳台躺躺,看看书,睡个午觉。
唐尘趴在栏杆上看着对面的山头,青山底下是绿水,成片的桃花中间夹杂着黄色的银翘花,算不上五颜六色,却也缤纷多彩。
赵烈正坐院子里锯木头,像是心有所感抬头去看。
阳光刚巧洒在唐尘身上,照着他的唐儿像个天使一样,还发着光。看的不自觉的发愣。
唐尘笑着跑下楼,直接趴到赵烈背上“在看什么?怎么还发愣呢。”
赵烈晓得这人惯会明知故问“看天使呢,天使也要吃早饭的,回屋吃饭去,不是想亲手给不黑扩建狗窝嘛。”
“mua,姨在家吗?”唐尘在人侧脸亲一口,然后才往厨房走,边走边问“你用香皂洗的头?”
赵烈戴着手套的手摸摸锯齿“嗯,皂子洗的,妈刚走没一会,拿着鞋垫去串门了。”
在一块后,赵烈还保持着用香皂洗头的习惯,唐尘用自己的香香洗发水,偶尔两人一起洗澡,唐尘挤多了会给他蹭点,其他时候赵烈是一点不用。
唐尘会督促赵烈用洗发水洗,担心香皂会伤了发根,长期这么洗会不会中年秃头,但赵烈属于潦草型,洗完脸直接洗头,大部分时候是不听的。
唐尘“嗯”了一声,不想去唠叨,洗就洗吧,秃的不是他,把灶上的火关了,一碗胡辣汤热呼呼的还冒着气,旁边有两个胖乎乎的烧麦。
不黑在脚底睡着,唐尘穿着袜子的脚在不黑毛毛上踩着,不黑没啥反应,抬头看一眼继续睡了。
“不黑,你不去看你的狗窝嘛?一点也不担心,就不怕给你弄的四面透风,家徒四壁了。”
唐尘一人声音不大不小的嘟哝着,赵烈在外面停下动作仔细听了一会,知道不是和自己说话才继续动作。
这个时候的天是最尴尬的,在地里做活的人总被热的出汗,但脱了外套又担心招风,穿的薄了早晚冷,穿的厚了除非不动弹,要不稍微一活动就热。
赵烈的额头上已经有了小汗珠,唐尘在罐子里找钉子,然后拿着铅笔在木板上标记。
过了会,唐尘跑二楼找来断了的蜡笔,本来准备扔的,还一直可惜没扔,这不就有了用。
两人敲敲打打一早上,不黑终于有了自己的小别墅。
不黑的窝被推翻重做,直接盖了个小二层,一层宽敞足够不黑睡觉了,二楼也铺了废旧的小毯子,配置一个小木板。
木板上有钉了几个小木块用于小猫们爬楼。
二楼就给小猫们不想回家的时候住,太阳也比较足。
这些小毯子衣服缝成的小褥子,已经在院子里晾了一早上了,在下午太阳落山前收回去就行。
唐尘在墙上用石子拼了个“猫狗港湾”墙上糊了一层水泥,薄薄一层,下午就能干了,猫猫狗狗暂时不能靠近。
两人把四周都围住,不让他们靠近,但都知道防不住,只希望快点干吧。
赵母拿着鞋垫从外面走回来,看到两人的杰作不住的夸奖。
“不黑和猫猫也住上了小别墅了哈,一早上就给弄好了,你俩真能干嗷。”
赵烈收拾着地上的钉子,唐尘拿着笤帚扫院子。
“就小小改造一下了,嘿嘿姨中午吃什么呢?”
赵母坐到石凳上,石桌都被晒得有了温度。现在倒还好,夏天晚上凉快是个舒服的地儿。
“吃炸酱面吧,或者你俩想吃啥嘞?”
唐尘用扫帚拦着要跨栏杆的不黑“吃什么都行,姨做的都好吃。”
赵烈脱了拖鞋挥手砸过去,不黑前身贴地,屁股翘高朝赵烈“哼~嘤…en。”
不黑没有真的攻击的意思,看赵烈要脱另一只拖鞋,马上逃跑,直接跑院子外面去溜达了。
唐尘把拖鞋放赵烈跟前,眯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赵烈,准确来说是赵烈脏了的袜子。
某人心虚,低头抠着袜子。
中午吃完饭两人去集市,今年给集市都改到周六了,顺应民意,赵烈就没啥意见,毕竟这都是市场监督街道办的事,自个按时收租就行。
唐尘也好久没看到大武小武了,刚去就被塞了一包瓜子。
大武摆着摊上的卷心菜“烈子哥,我俩可能这月底就干不了了,得忙活个一两月,你看是我俩联系找人先照看,还是?”
赵烈盯着斜对面的博洋瓜斗子车的眼睛闻声转了过来“怎么,有事儿?”
“准备收拾收拾结个婚。”大武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唐尘眼睛亮起来“是去年相亲的那对姑娘吗?”
小武嗑着瓜子点头“是嘞,前阵子讲好了,我们处了有半年了吧,觉着合适就对人家负责嘛,见了家长过几天就要去买五金啥的。”
赵烈起身“我去买两瓜,等会吃着慢慢听你讲。”
几人笑着看赵烈走向斜对面的斗子车。
赵烈就这样,嘴巴闲不住,看着啥就想尝一口。和人老板唠了两句就提溜着袋子走向旁边的水产摊位,从人水桶里舀点水洗了一下才提回来。
拿出一个看着不错的塞唐尘手里,拿着袋子给大武小武挑,俩人顺手拿。赵烈最后才挑。
四个人啃着瓜,聊着天有人了卖点菜。
“行,这可是终生大事,可得忙活好了,你俩去吧,甭找人了,就周六一天我倒也能照看了。”赵烈就着唐尘手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