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可以!”赵费龙揉着脸走过去把狗牵住,示意唐尘过去。
唐尘点点头道谢,小心翼翼的跨过石头堆走过去,看到大狗蜷在青年身下,伸着舌头,时不时看向路过的唐尘。
看唐尘走远,赵费龙把狗绳放开继续栓到树上,去另一边厕所解手。
“妈,刚刚路过一男的,长的白白嫩嫩像个小少爷似的,村里谁家的亲戚吗?”赵费龙倚靠在冰箱上从盘子里拿一块牛肉扔进嘴里。
“应当你大娃哥的朋友,前几天见着一面,娃儿长的就是好看。”中年妇女颠着勺大声说着。
“我还以为没睡醒,搁门外看着天使了。”
另一边,唐尘可算是找到赵烈了,赵烈草帽盖在脸上,躺地头树下睡着了。
唐尘掀开草帽,地上的人应该是被蚂蚁叮咬了,时不时抓抓胳膊和脖子。
“赵烈,赵烈!”唐尘叫不醒人,总不能照之前赵烈叫他哥那样,现在也没啥能闷着他的啊。
唐尘看着周边的草丛,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赵烈感觉鼻子忒痒,挠几下又来,猛然睁开眼看到一张脸蛋子。
“可算醒了,再不醒太阳就晒大了,我也要迟到了。”
唐尘说着拍拍屁股站起来,伸手要拉地上的人。
“一不小心睡过去了。”
赵烈看着眼前的手,还是拉了上去,但自己腰部吃力站了起来,真让这小身板拉,不得砸他身上。
“你怎么找这的?”
“阿姨告我的,我记住路线了。”
唐尘走在前面,快到红院墙的时候站住脚,让赵烈在前边走。
“有狗,可凶。”唐尘告状似的说着。
赵烈笑笑,让人跟在自己屁股后面走,快到梨树跟前的时候,唐尘拉住赵烈的衣角。赵烈被拉的勒脖子了。
“拉手拉手。”赵烈手伸到后面牵住比自己小一号的手。
狗还在树下,听到动静回头看一眼,看到赵烈尾巴甩了一下,继续恢复原样趴在地上睡觉。
唐尘怒视着大狗,控诉狗狗看人下菜。
“烈子哥,地里回了?”赵费龙蹲在门口端着碗吃饭。
“费龙啊,回了,吃饭呢?”赵烈和门口的赵费龙打招呼。
“要带你朋友一起回来吃口吗,饭还多着呢。”
“不了,也到饭点了,两步就回了。”
分别后,赵烈才松开唐尘的手。唐尘走在前边,想用记忆找到回家的路。
在一个分岔路口,信誓旦旦的往前走,被赵烈搂着脖子拽回来。
“不是这边吗?”唐尘疑惑,就是这里啊。
“刚刚你朝左,现在就该朝右走了。”
“是哦。”唐尘抿嘴,乖乖做起小尾巴。
第6章 换床垫
换床垫
两人回到家,赵母已经吃完饭了,赵烈把锄头放一边,脱了背心就要往水里扎,唐尘皱着眉拽住人的裤兜(因为上身光溜溜没地方拽)。
赵烈狐疑的朝旁边看去,用眼神询问唐尘。
“一热一冷,不好,不能用冷水洗澡。”
赵烈看着旁边的乖崽,摆着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两人对峙了一分钟,赵烈败下阵来。
“洗把脸成吧?”
“哦。”唐尘放开人的裤兜,转身回屋了,在进门前还不放心回头看一眼。
赵烈无奈叹气,对自己这么不放心呢,这小古板。
吃完饭,赵烈去洗碗,唐尘拿着针给躺沙发上的赵母行针。
唐尘从五六岁开始摸针,行针手法沉稳精准,强而不猛,迅而不燥,轻而不飘,和而不滞。爷爷曾经夸赞小唐尘已经到了四两拨千斤的境界。
赵母胳膊上头上扎了很多针,没有感觉到很痛苦就结束了。
“乖崽手法好,都觉不得疼就结束了。”
“还是阿姨配合的好。”
唐尘嘱咐了留针二十分钟,他上楼收拾一下上班拿的东西就下来,在走之前拔了就行。
赵母背朝上趴在沙发上,赵烈在裤子上擦两下西红柿,直接上嘴吃,看一眼沙发上的老妈还不忘吐槽。
“成刺猬了。”
“你这张嘴一天叭叭的,放不出什么好屁。”
“您生的好。”
“使不得,你爹撒泡尿,你就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了。”
不愧是母子俩,主打一个谁也不放过谁。
“妈,小唐想换个床垫,下午去镇上,你有需要的东西吗?”
“没的,看乖崽想吃啥,买点肉啦菜啦。看给孩子瘦的。”
“是嘞,和麻杆似的。”
很快到了下午,赵烈从车库开出车去卫生室接人。
赵烈的车是18年霸道4000,车库里的时候唐尘没看太清,现在停到卫生室门外可算是看清了,车和人很配,车停在那里就像蜷伏的雄狮。
膀大腰细的赵烈穿着无袖背心,胸肌和肱二头肌凸显,糙汉形象实体化,肌肉厚而不腻,有这锻炼后的肌肉线条,荷尔蒙气息满满。
“想什么呢?”
赵烈提着一袋玉米走过去在唐尘额头上敲了一下,让发愣的人回神。
“玉米?”唐尘揉揉额头,看一眼赵烈手里提溜的红色塑料袋。跟在人屁股后面走进门。
“曹伯,家里甜玉米熟了,你老之前不说今年没种嘛,给你带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