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衣琚他们赶到的时候,周良晏他们已经将帐篷睡袋都已经铺设好了,一整个休顿状态,赵登郭果泛着瞌睡,罗深倒是站在自己的帐篷旁和坐在另一顶帐篷外的周良晏说着话。
小萌你们可算到了,郭果坐在睡袋上揉着脖子小小抱怨,他抻着脖子望了好久。
着什么急,这不离约定时间还差半个小时呢,冯梁也累得一屁股坐到了郭果旁边,摊在地上嘟囔着,被郭果嫌弃地推开。
就是,我们可没迟到,琚哥靠谱着呢,休要卷我们啊,张坦萌背包一卸,揉着肩膀和郭果说笑。
这不是担心你们夜路绊倒什么,罗深打着哈欠,指了指周良晏,有些怪声怪气的,这哥怎么也不让我们睡,说等人来了再一起休息。
那罗哥你们没抗议啊,衣琚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他没背什么东西,自然一身轻松。
抗议无效呗,某人一言堂,罗深撇嘴。
啊...衣琚意味深长看了周良晏一眼,重复了罗深的话打趣道,一言堂。
洨琚你包呢,郭果眼尖有些纳闷,衣琚他们刚走近就发现了,以为是被别人背了,但那几个家伙也只背了一个,不禁就问出来了。
借人了,刘异哼了一声,怪里怪气地替衣琚答着。
衣琚靠着树干,也老实地跟着点了点头,借人了。
郭果和罗深互看了一眼,果然在彼此眼里看到了疑惑这就没了?借谁了?
是有人受伤了么,怎么没叫救援,周良晏不禁问道,坐在帐篷口望着衣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
从衣琚他们来,周良晏一直没说什么,只是听着郭果他们讲话,但他视线一直挂在某人身上,他是明显感觉到衣琚刚刚说话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周良晏被看得不自觉地手指蜷了下。
可不呢,多体恤人家救援队,刘异依旧用着那副今天限定款腔调附和着,直到张坦萌又掐了他一把这才闭了嘴。
因为一个陈杉,他这胳膊估计全青了。刘异心里直憋气。
你怎么回事,今天吃枪药了,怎么说琚子呢,罗深有些纳闷瞅着刘异,倚着帐篷也跟着踢了下对方
我哪儿是说衣琚,刘异翻了个白眼,接下来却也不说话了。
那怎么回事啊,出什么事了,人打不打紧,赵登也跟着皱了皱眉头,刘异这吞吞吐吐的样子,看得他难受的很。
陈杉,陈杉借的,冯梁也受不了了,瞥了眼周良晏,直接把话说明白了,他和他爱人也来了,背包丢了,他爱人脚也崴了,就打算住一晚再回。
一时之间气氛有些诡异地安静,周良晏抬眼看着冯梁也,迟疑开口,那他为什么不找救援队?
冯梁也被对方噎住了,这不是看你面子,最后无奈耸了下肩,那谁知道了。
气氛再次陷入死一样的寂静中。
不叫就不叫吧,赵登瞄了眼一旁的衣琚,天太黑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尴尬地说着废话,有人借的话,借就借吧...
本来赵登在睡袋上都快睡着了,这会儿他越说越尴尬,不自在地用手怼了下衣琚,对方还大马哈似的靠着树快睡着了的,赵登无奈磕磕绊绊地转移开话题,那你睡哪儿啊?
嗯?睡哪儿啊...衣琚打了个哈欠,一副摸着下巴思量模样,只是眼神有些散,看来是真困了。
衣琚望着周良晏又打了个哈欠,一双眼睛含着生理性泪水,缓缓说道,谁有帐篷就一起挤挤呗。
哟琚哥可以啊,刘异激灵一下,憋着笑似是而非地打趣着还是他们衣老师好本事,帐篷没白借。
衣琚没搭理刘异,那双勾在周良晏的眼眸将目光缓缓转向了另一边的罗深,衣琚眨了眨眼,罗哥挤挤呗。
罗深差点儿没站住,连忙扶了下刚刚差点倚塌了的帐篷,这火怎么烧他身上了,琚子,不不不...琚哥!祖宗!你不厚道啊,别搞我。
体谅体谅你罗哥这大体盘吧琚子,郭果笑出声,不过还是很好心的替罗某解围,他一个人睡都挤。
就是就是,哥爱莫能助了啊,罗深拉开了帐篷,大鹏展翅地扑了进去,又迅雷不及掩耳的拉上了帐篷拉链,只露个头出来,敷衍一笑,就把帐篷拉的死死的。
罗深一套行云流水的组合技下来,就差在帐篷外写上衣琚免入,爱莫能助了,衣琚看得那叫一个叹为观止,啧啧称奇。
看了一整节的瓜,赵登的瞌睡全没了,边乐着眼神边往衣琚和周良晏两人之间来回的扫,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某人别害羞啊,那儿不是还有个更合适的。
嗯?衣琚故作惊讶的望着赵登,登哥说的是晏哥么?
某人是完全不在意一旁刘异他们看好戏的吃瓜样子,衣琚推了下眼镜,头发因为一整天头盔压着现在顺毛垂着,看着倒是年纪和张坦萌没差多少,整个人坐在树下孤孤单单地,看着怪可怜的模样,当然了,这是张坦萌他们这些还不太了解衣琚的人觉得的,在赵登眼里,就是这是什么可怜的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