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那吃上次你说还可以的草莓浮云卷?”
“不要。”
“罗意璇!”谈裕被她闹得没办法,不高兴地喊了一声,脸色很沉。
罗意璇现在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知道谈裕是会纵着她的,所以也不怕。
“干什么?你不是说过吗,哄人要哄人的态度。”
谈裕彻底语塞,看了她一眼,也没继续问。
都是惯得,他自己惯的,有什么法子。
耐心被消耗殆尽,本身也是心里有疙瘩。
有关于昨晚,他始终没有想明白。
好好的,她为什么又跑去见谈敬斌?
昨天他一上楼,就看见两人纠缠在一起,再接到她,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敢想,要是晚到一步,究竟会发生什么。
现在又这种态度,提上裙子不认人。
她拿他当什么?
欲望被药效操控时受不了的暖床工具吗?需要的时候,找不到排解对象就百般讨好,不需要了就连解释都没有一句,一脚踹开。
这样的念头生出来,他忽然觉得昨夜的欣喜,温暖瞬间被冲淡,心里不悦,皱了皱眉。
“昨晚,为什么要去见他?”
“见谁?”
“你说呢?”
罗意璇皱了皱眉,不是很有力气回答谈裕这个问题。
她好像也发现了,只要一提起有关于谈敬斌的事,他就跟犯病了一样。
“我不知到你在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再说几遍都是这句话,你有意思没意思?”罗意璇近乎是吼了这句话。
因为还病着脸颊微微泛红,下巴微微仰着,即使是病着,也一副不死不休脾气很大的模样。
一夜的温存,原以为会融化的冰层,又悄无声息地冰冻上。
他认为的她不愿意解释,她认为的没必要解释。
总之,各有各的骄傲和苦衷。
谈裕凝神看着她,好久,最终失望地挪开眼。
他一直都知道,与谈敬斌有关的所有事一直就好像是她的雷区,只要提及都会让她神经过敏一般,反应过度。
他最气的,也是这点。
因为只有在意,才会有各种情绪和反应。
谁又会对一个无足轻重的人,浪费思绪呢?
谈裕很深地吸了口气,从她床边站起,转身离开卧室的事后,背对着她,猛地站定之后,忽然说了一句。
“罗意璇,我真的看不透你。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
说完,他最终离开了卧室,没再进来。
罗意璇听清了他的话,心里却糊涂。
什么叫做装不明白?
她应该明白什么?
明明昨天是他叫她上去的啊,现在又来问为什么会和谈敬斌走到一起,她怎么知道。
真的是奇怪!
今天还不能在这全天陪着她,甚至不能去谈正清那挨罚。
昨天在晚宴上宣布了要明荣和灵越的合作,这一早上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他总得给云想的董事们一个合理的交代。
还是在生气,但临出门前,谈裕还是给谈静初发了个消息。
“姐姐,今天集团有事,一会儿你如果有空,过来院子这边看看她烧退了没?”
“发烧了?好好的怎么发烧了,昨天不还好好的嘛。”
谈裕又没办法解释,心里对是谁给罗意璇下药的事下意识以为是谈敬斌,所以才会那么气。
只胡乱搪塞了个理由。
“好,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手机,谈裕才沉重地叹了口气,还没来得及休息片刻,一边的丁芃文又哀嚎。
“完了,昨天林湾的事被媒体拍到了,现在已经满天飞了。”
谈裕皱着眉,瞟了一眼屏幕。
屏幕上,谈敬斌抱着罗意璇的肩膀,两人正准备进房间。
题目明晃晃的题目,一行大字。
【新婚妻子疑似酒店幽会旧情人】
第46章 道歉
“三少,您也知道,这些娱乐媒体都是闲来无事,夸大其词的。”丁芃文试探着开口补了一句。
“去查,到底是哪家媒体写的。昨晚是收购晚宴,没有邀请函的媒体根本就进不了林湾,如果不是受邀参加的媒体,就是有人带进来的。谈敬斌应该也不会没脑子到在韩家的地方搞这种事,还叫来媒体。”谈裕敛了敛神色,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波动和火气。
“去找韩颜月,要昨天林湾电梯和走廊的监控。还有,去把这些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我处理掉。”
“好的。”
他是生气,但还没生气到理智都全然丧失的地步。
且不说谈敬斌会不会这么没脑子,就算没脑子,但凭几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
媒体捕风捉影的本事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很气罗意璇为什么不和他解释,为什么只要是涉及谈敬斌的事,就永远一副触了逆鳞的模样。
交代完,谈裕合上眼,大概稍作休息了几秒,就在心里盘算着一会儿回到云想,要怎么和各位董事们交代启航收购价涨幅和明荣与灵越合作的事,一刻也耽误不得。
信息时代,消息都不必长翅膀,便能在最短的时间,传遍每一个角落。
罗意璇本来只是觉得打了针,有些无聊,便抽神看了一眼手机,一眼就看见了头条新闻。
那一瞬间,她气得快要爆炸。
这都什么子虚乌有、莫名其妙的事!真是没想到有一天她也有被人随口胡编,沾上绯色新闻的那一天。
第一念头是生气,第二念头是担心。
担心谈裕看见,会怎么想。
早上他走出这间屋子的时候,就已经是在质问她了吧。
估计这会儿,心里更是给她又多添了几分罪名。
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发觉,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云淡风轻,她还是在意的。
在意谈裕会不会误会,在意要不要解释,也远远没有她表现得那么不屑辩解,全然无所谓。
看着手机上那张图,她垂眸愣神了好久,脑子里回想了一整遍昨晚的事。
有些暗暗后悔,今早谈裕问她的时候,她应该多解释一下。
但也仅限于暗暗后悔,更多还是,她凭什么要和谈裕解释!她又没做错!
况且,没有证据,昨晚那个服务生也不知去向,谈裕也未必会相信她吧。
最终,经过思想斗争之后,她拨通了文时笙的电话。
因为,昨晚,被服务生叫走时候,只有他看见了。
“喂,二哥。”
“是我。”
罗意璇攥着被角,欲言又止。
“是因为今天新闻的事嘛?”文时笙本来是在开晨会,手机原本是静音的,瞟见是罗意璇,才叫停了会议,接了。
“嗯......我不知道楼上为什么不是谈裕,当时你就在我旁边,是那个服务生说......”
“是需要我帮你和三少解释一下,对吗?”文时笙口气很温和,大概猜到了罗意璇的所想,很试探着问了一句。
“嗯......很麻烦二哥。”罗意璇明显底气不足,咬着下唇说得艰难。
毕竟,谁不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呢,夫妻俩的事,外人插嘴也插嘴也并不是很合适。
“没关系,那等我开完早会?可以吗?”
“好,谢谢二哥。”
挂了电话,文时笙出神了几秒,直到旁边的助理提醒了他下,他才抽回神。
“没事,继续吧。”
好在今天是周末,发烧也不用和万华书坊那边请假。
罗意璇抬头看了看输液瓶的透明液体,低头的时候瞧见了床头鲜艳如血的红玫瑰,只觉得刺目。
□□好就在昨日,转眼又是这般。
而她远远要比她自己想象的更在意,也生气谈裕为什么每次都在同样的人身上找她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