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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了解姒姒嘛。”老太太示意其喝茶。
  “苦涩,不爱喝。”
  老太太:“姒姒买的。”
  沈豫天握住茶杯,浅浅喝上一口,先苦后甘,味道竟不错。“姒姒比我会买东西。”
  “一开始可不会买。被人坑多了,慢慢积累出经验才会精挑挑选。哎,姒姒太不容易了,尤其自她外公外婆去世之后,我记得特别深的一回,她进城卖山货回来遇到个孕妇,同她说肚子疼,她好心送对方回家,谁知道那女人把她骗进屋,锁上了门。
  那女人的丈夫在屋子里等着她。
  幸好姒姒劲大,背篓里又有柴刀,抵抗的时候削了那男的三根手指头,这才得以逃脱。
  跑回家病了一个星期,休养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沈豫天听的心如刀绞。“那两个恶人后来如何?”
  “男人死了的,他们村和邻村争水源,双方打起来,被人用铁锹拍到头。”老太太语气分外痛快:“女人后来听说溺水了,也算得到了报应。
  还有一回.”
  老太太回忆往昔,一发不可收拾,直至口干舌燥才停下,抿了口茶:“如果当初你没伤到脑子,或者你家里的知情人能多给你一些提示,姒姒不至于吃那么多苦的。”
  沈豫天目色沉沉,手上的力道几乎捏瘪搪瓷水杯。嗓音低沉哽咽:“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信错了人。”
  老太太心道,我说这些,是让你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的吗?别凡事都找自己的原因啊。我可是听姒姒说了,你的事情,是你妹妹自作主张,刻意隐瞒你。
  你妹妹受你这个当哥哥的呵护,理应替你守护你在乎的人回报你,而不是让你妻离子散。
  这不是对付敌人吗?
  你想认回女儿,该叫你妹妹跪到书妍面前磕头认错,检讨悔过。
  只断绝关系有什么用啊。
  但她已经暗示到这份上,再说下去,就有挑拨的意味了。
  她重新找了一个话题:“书妍没有入祖坟,在我们那儿,就是孤魂野鬼,很忌讳的,你该想想办法,把她迁进你家祖坟。”
  沈豫天颇为为难,他提过,老爷子想都没想便拒绝了。
  理由是他和书妍并没有结婚。
  他道:“等姒姒能当大任之时,我自会陪书妍。”
  老太太浑身一激灵。
  她梦到过姒姒捧着他的牌位,把他和书妍合葬了。
  场景中的姒姒和宴辞生的儿子才五六岁的样子。
  也就是说,姒姒四十岁刚出头他就走了。
  她不放心道:“你可得好好的保重身体啊。姒姒无依无靠的,万一婆家对她不好了,她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有父亲在,才有底气啊。
  沈豫天浅浅应一声:“嗯。”谁敢欺负姒姒,他和谁拼命。
  此刻的应姒姒,和秦宴辞一道检查完身体返回家属院。
  等电车时。
  听旁边的人喊:
  有人跳桥了,有人跳桥了。
  应姒姒八卦心起,忍着身体的不适,拉上秦宴辞往事发地跑。
  秦宴辞无奈,略显苍白的唇角弯起一抹弧度:“你身体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