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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头捉急,他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无依无靠,身子骨硬朗又能干的老太太,准备让对方来家里主持家务,这么一搅合,他家一堆的事情谁干?
  应姒姒办完事返回祝老太太处。
  老太太已经烧好热水,应姒姒洗洗睡下。
  秦宴辞对新环境陌生,辗转反侧,一会儿抬应姒姒的头让她枕自己胳膊,一会儿让她枕到自己胸口,怎么都不对劲。
  木板床一动就响。
  令他越发的烦躁。
  老太太清嗓子:“姒姒,你俩别折腾,我这么大年纪,听不得这咯吱咯吱的动静。”
  应姒姒睡得迷迷糊糊,听到老太太声音,睁开眼睛,抬头对着外间回应:“阿奶,你说什么?”她打了个哈欠,屋子里没有灯,眼睛适应黑暗后,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清室内。
  见秦宴辞也在睡,她干脆起床出门:“阿奶,我陪你睡吧。”
  老太太这才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我习惯一个人祝”
  应姒姒掀开被子钻进去:“我被你喊醒,睡不着了。你要听我在城里的经历嘛?”
  “讲讲。”
  应姒姒由卖干货开始到发现世外桃源卖水产以及卖邮票卖铜钱至买房子的事情。
  老太太听得津津有味,改变主意道:“我还是进城吧,但我不久住,生发膏你若成了买卖,肯定还回来挖材料吧?你何时回来弄生发膏,我何时跟着回来。”
  “行埃”应姒姒十分欢迎。
  “如果我见你亲爹,你会不会不高兴?”
  应姒姒沉默。
  老太太道:“我这处房子,原先没有院子还漏雨,得亏认识你爹,帮我修房顶搭围墙。他对我有恩,进京不能装不认识。”      “他为什么来这里?”应姒姒问完就后悔了。“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老太太顺势往下说:“不清楚,好像是抓什么人。他当时还有一个同伴,两人一起住我这,你妈经常往我这来,就和他们认识了。
  你爸长得好,你妈老往人家跟前凑。
  两人背着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我知道的时候,你爸已经走了,你妈说怀上你了。我本来名声就不好,她还在我这里大肚子,气的我啊,好在都过去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妈不在了。她若在,估计不忍心你们父女俩形同陌路。”
  “他不是还有同伴吗?他失忆了,同伴呢?为何不提醒他。”应姒姒纠结道。
  “你爹都差点没了,同伴自然也是没了。”
  应姒姒抿抿唇:“你不要总为他说话,他.”他的亲妹妹隐瞒了妈妈的存在,她不认他,他冤枉。
  “好,我不说了。”老太太自认为说完了该说的,闭上嘴,合上眼睛认真睡觉。
  应姒姒睡不着了。
  每次想到沈豫天,提到她。
  她就想哭。
  与此同时,住在西头的谢翠兰坐床上盘着腿,让大家出个好点子,从应姒姒那里拿钱。
  “上回姓李的来,咱们讲道理没讲过人家,一分钱好处没捞着。这回到嘴边的鸭子,可不能再让它飞了。”
  “这回是不用讲道理了,但那两人会动手啊,我身上处处疼。”应老二伤的最重,此时龇牙咧嘴的:“哦哟,我的腰,他们还弄脏了我的衣裳。害得我没衣裳穿,只能裹着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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