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孟为鱼用手指抹走水,在和沈舟渡对峙过后,感觉精神一振疲惫。
上衣随意放在床上,孟为鱼随手抓住,把衣服穿上。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要质疑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丧心病狂,才会选择结婚。
和人长期在一个屋檐下,吵吵闹闹,闹心又烦人。
当初他的爷爷奶奶想要把他接回他们住的地方,他都拒绝了。
从前做得如此坚决,结果22岁就选择结婚,和人一起日日夜夜住了五年。
孟为鱼鄙视了自己一阵子,随后坐在床上,随意拨动着湿了的发尾。
以他现在的角度,他刚好能看见了那两个柜子的收藏品,不得不怀疑,他该不会是为了找愿意和自己玩游戏的人,所以才和沈舟渡结婚的吧?
如果是这样,孟为鱼,你真的很坏。
孟为鱼把水喝完了,拿着空杯子下楼。
他顺着楼梯走到中途的时候,发现阳台里的灯打开了,有人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桌面上摆着酒杯,烟雾缭绕,升向天空。
孟为鱼的脚步停住,一阵静止。
眼前的一幕似曾相识,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某一种时间的循环。
玻璃门那边传来了声响,这个屋子里只有两个人、一只猫,虽然雪糍总是被孟为鱼各种甩锅,不是诬陷它按手机,就是撒谎说雪糍踩烂了一只坚硬的碗,但是一只几个月大的小猫咪起码是不可能推开一扇玻璃门的,所以推门而进的对象就只剩下一个选择了。
沈舟渡的反应快,迅速先把烟掐了。
当他把其中一样罪证销毁后,再转过头,就发现一只脚踩在他的两腿之间。
“喂!”孟为鱼把拖鞋一蹬,一脚踩在椅子的上面,以这样的姿势压制沈舟渡,上半身靠过去,眯起眼睛看他,“你为什么总要在大半夜吓人?”
沈舟渡害怕他的脚会碰到自己,蹭着身体想要往后退,但是这张椅子的大小不允许他再随便挪动。
孟为鱼想了一想,脚往旁边一挪,直接踩住他的大腿。
沈舟渡瞬间老实了。
孟为鱼的脚踩在他的大腿上,慢慢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滑。
柔顺丝滑的布料,因为他的动作而慢慢往上划出一条痕迹。在墨蓝色的布料映衬下,他的皮肤看起来更加白皙。
“你都不挣扎的吗?”孟为鱼的脚夹住沈舟渡的衣服下摆,稍微摇了摇。
“嗯哼。”沈舟渡发出声音,姑且表示自己听到他说话了。
孟为鱼笑着往旁边伸出手,准确地从烟灰缸里拿出吸食了一半的烟条,对着沈舟渡晃了晃,恐吓道:“喂!”
沈舟渡瞄了他一眼,决定赌一把,开口说道:“我本来就时不时吸烟,你是知道的,以前也没有说什么?”
“是吗?我以前什么都不说,随便你吸烟喝酒吗?”孟为鱼的手夹着烟,脚在他的大腿上随意用力踩了踩,用动作表示自己的不满,“那你为什么两次被我抓到你吸烟,你都要藏起来?”
“担心你被味道熏了以后,脑子更加不好。”沈舟渡能找到合适的借口。
“嗯……”孟为鱼眯起眼睛,凑得更近,几乎是怼到他的面前,观察他的眼睛。
沈舟渡的眼神闪烁。
“说实话。”孟为鱼的语气平淡,但是带着隐隐约约命令的意味。
沈舟渡抿嘴装死。
“我让你开口说话。”孟为鱼收回脚。
沈舟渡立刻松了一口气,只是仍旧闭口不谈此时。
“交出来。”孟为鱼看到他这副死样,冷着脸把烟头扔回烟灰缸里,历声道。
“交什么?”沈舟渡一时没有意会到他的意思。
“烟灰缸里有其他烟灰,证明你不止吸了一根烟,把其他的交出来。”孟为鱼有充足的证据证明他在装傻。
沈舟渡没有办法,只好稍微坐直,然后把放在腰后面的一盒烟交到孟为鱼的手上。
“其他的呢?”孟为鱼其实不怎么喜欢烟的味道。
“没有了。”沈舟渡叹气,拿起放在一旁的酒杯,抿了一口气,意图冷静下来,“一次性在屋子里放太多烟,会被你发现的。”
他从侧边承认了自己就是在偷偷吸烟,而且这种行为还是从以前到现在。
孟为鱼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个烟后,夹在手中,对着沈舟渡晃了晃,吸引他的注意力,问道:“是谁教你吸烟的?”
沈舟渡从小到大应该都是别人印象中的好孩子,不可能无师自通学会吸烟。
“嗯,在法国的时候学会的?”沈舟渡其实有点忘记自己是怎么开始碰烟酒的了,他本身并不对这些东西上瘾,食用的时候也不会被人发现。
“总而言之,没收。”孟为鱼把烟放进自己的口袋,随后看了沈舟渡一眼,“你又因为什么有压力?”
沈舟渡听到他问这个问题,没有回答的欲望。
“我知道了,就是我吧。”孟为鱼不用他说话了,同时发现沈舟渡不可理喻,“我都说了,现在不会想要和你离婚了,你还有什么好忧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