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那你以后给我发信息,每句话都带爱心,证明一下自己。”孟为鱼要求道,开始调戏沈舟渡。
沈舟渡沉默。
“你看,你都做不到,我就做得到。”
沈舟渡是这样觉得的:“是你太轻浮了。”
“你也很轻浮。”
“我不轻浮。”
明明爱心只给你一个人画过,叫什么轻浮?
“这个经历。”孟为鱼听完沈舟渡的讲述,如鲠在喉,“你昨晚直接告诉我啊!”
你知不知道他因为好奇,根本睡不着。
“看你大喊大叫很有趣。”沈舟渡难得有如此恶劣的发言。
孟为鱼咬牙切齿道:“我要和你这种人渣离婚。”
沈舟渡闻言,拿起被孟为鱼扔到桌面上的笔,从文件夹中抽出一张白纸,开始在上面写字,说道:“那把签名给你吧。”
孟为鱼愣住。
白纸上的签名,要用来做什么?随意他写离婚协议的内容吗?
孟为鱼想到这个可能性,心脏先头脑一步,涌现出如同岩浆爆发一样愤怒和如同湖水死去的委屈。
你是不是想死?
是不是想我带着你去死?
你什么意思?
沈舟渡签完字,把白纸递给孟为鱼,说道:“拿去随便用吧。”
孟为鱼不快地伸出手,一把夺过那张白纸,随后成功看到了上面签的名字是:孟为鱼的丈夫,附带两颗挨近的爱心。
“你……玩我吗?”孟为鱼嘴角抽搐。
“下班。”沈舟渡把笔盖插回原来的位置,收起笔,随后将其挂在孟为鱼拿着的白纸上。
孟为鱼将纸和笔扔到桌面上,无声抗议沈舟渡的作恶多端。
两人就这样保持一个站着往下看,一个坐着往上望的姿势,无声对峙着,直到这里出现了第三个人。
叶泓旭说:“如果你们两个人今天放弃早下班的话,我还有一份文件想要你们处理一下。”
孟为鱼闻言,一声不吭,起身就跑。
沈舟渡施施然跟了上去。
两人待在往下降的升降梯里,孟为鱼凶狠地盯着电梯门,迁怒于人:“怪不得你们会一起搭档工作,都太变态了。”
沈舟渡站在他的旁边,没有接话,实际上,他的心理活动是:会乖乖把工作都做完的你,也挺变态的。
离开了公司,沈舟渡先带孟为鱼去修理头发,理发师是熟悉孟为鱼的,他让孟为鱼放心把发型交给他,随后一阵忙碌。
沈舟渡坐在一旁看杂志,在翻页的时候,听到了理发师和孟为鱼商讨发型的打理方式,似乎已经剪好头发了。
他好奇地放下杂志,走了过去。
理发师正好对着镜子,撇开孟为鱼的头发,稍作整理。
在灯光的照耀下,孟为鱼的美貌尤其耀眼。
沈舟渡惊艳了一下,随后没有被美貌迷惑太久,面无表情地问:“这剪了,和没有剪,区别在哪?”
“孟先生平常要求就是这样的。”理发师一副“别说了,我都懂”的自豪模样。
孟为鱼的手从围布里面伸出,抓了抓起码不再会挡住眼睛的刘海。
“你喜欢这样吗?”沈舟渡先确定孟为鱼的想法。
“我是无所谓啦,但是这样去看爷爷他们,感觉会被教训。”孟为鱼侧过脸,打量自己现在的发型,这是他爷爷最有意见的轻浮造型。
“剪短。”沈舟渡言简意赅提出新要求。
此话一出,三个人里面,最伤心的是理发师。
沈舟渡残酷无情地无视了他,回到原本的位置上,继续打开杂志。
不一会儿,孟为鱼的新发型就剪好了。他从位置上站起来的时候,沈舟渡离开了椅子,跑出去接电话了。
孟为鱼双手插在裤袋上,脚步轻盈地跑了出去。
“嗯嗯,那就这样吧。”沈舟渡在电话里,沟通着工作,忽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他以为是普通的客人从里面走出来,脚步往旁边挪,让开了位置。他越走,背后的脚步声就越急促。沈舟渡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头。
漂亮的脸闯入沈舟渡的眼里,孟为鱼将原本的过长的头发剪短了许多,层次短发轻飘飘,充满了清爽的少年感。
沈舟渡的瞳孔微微扩大,浅蓝色的眼睛比起黑色的眸子更容易传递感情。
“剩下的事情你处理吧,我有事,不聊了。”沈舟渡把电话挂了。
“剪好了。”孟为鱼得意地拨了拨自己的短发。
“好。”沈舟渡明白了,“餐厅约好了,现在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太好了,我肚子饿了,那个人剪头发好慢,话还很多。”孟为鱼委屈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那你为什么喜欢找他剪头发?”沈舟渡完全是按照他平常的爱好给他安排如今的行程,包括剪头发的店、吃饭的地方、经常点的菜式。
“你问现在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孟为鱼摸着自己的刘海。
“走吧。”沈舟渡在前面带路,走向停车的地方。
孟为鱼跟上他的步伐,探头看他,问道:“好看吗?”